“纪妈妈”听到纪母的话,楼沁面露为难之色。
纪母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温和,“我知道,你是真的放下我们阿衡了,他也放下了。只是还有我这个老婆子,总是惦记着不切实际的事。”
楼沁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
“那个姓江的秀,之前来过一次,我看不上她,后来她也不来了。”纪母苦笑,“阿衡注定不是少爷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的享福,可现在呢?他自己选的这条路,我也干涉不了他。可就是总觉得可惜。髹”
可惜这么好的媳妇,最后不是她们家的。
纪母岁数大了,看人看得多,谁是个脾气秉性好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江可璇是漂亮,身上满是青春活力,带出去也肯定能为纪睿恒长脸添光。但在外面如何光彩照人,终究还是要回归生活当中的。
纪睿恒和江可璇在一起这几个月,纪母虽不太过问,但每次都能从纪睿恒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到底,还是爱人比被爱辛苦。
“好了,不聊这些了。我听说你有了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楼沁没问纪母怎么知道这件事,因为心知肚明。肯定是为了打消纪母的念头,纪睿恒告诉纪母她已经有了归宿。
因为纪母认识凌聿风,楼沁没聊太多,匆匆几句带过。
纪母始终愁眉不展,楼沁能看得出来,知道必定是与纪睿恒有关,到底还是问了。
“还不是阿衡,脾气拗得谁都劝不动。他现在快毕业,论文也过了,国外那边他想去的学校也派发下来通知书,让他过几月就去入学。可是.”纪母摇了摇头,分外无奈,“你也了解他的脾气,有时候一根筋死活转不出来。留学的钱还差好多,他也不肯跟他爸说,告诉我,他宁肯再等一年,攒够了钱再去,也不肯花凌家的半毛钱。”
楼沁抿着唇,纪睿恒这个脾气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纪妈妈你别太着急,距离报道还有几个月。好好劝他,他会回心转意的。”
纪母叹息,“你别安慰我,这个儿子,我比谁都了解。心高气盛,就算天大的事也不会去求凌峻楠。”
“可是,他之前不是为了江可璇,认祖归宗了?不如您再找江可璇,让她劝劝他。”
“江可璇万万不能找,阿衡心比天高,要是知道江可璇从我这听到这件事,恐怕在她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纪母看向楼沁,“你也别为这事操心了,我就是烦闷的慌,想找你陪我说说话。阿衡的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我这身体,恐怕也帮他不了太多,只求别拖累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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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好,开启着一条小缝,里面有淡淡的黄光倾洒出来。他推开门,大床上有一个隆起,被单全部盖在身上,随着呼吸有规律的一起一伏,从门口就看到那长发铺陈了一枕,还有些许沿着床沿半垂着。
他靠近,楼沁睡得正熟,小脸被暖气烘得红扑扑的,小嘴微启,轻微的呼吸着。
凌聿风想笑,难得她的睡姿能这么优雅,哪天早上起来不是被子掉一半在床下,或者枕头找不见了的?
现下看着这么乖巧的楼沁,男人心弦微微一动,附身,薄唇贴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
因为这一个吻,楼沁醒了过来。慢慢掀开眼睑,入目的是一张英俊的脸,五官立体,剑眉星目,鼻梁直挺,薄唇性/感得过分。
她还带着惺忪睡意,浅浅一笑,“凌叔,你回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凌聿风觉得心底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不是原始的欲/望,而是另一种渴求。
渴求每天晚上回到家,都有一个甜嗓对着自己说,你回来了。
凌聿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楼沁仍迷迷糊糊的,知道他来了,掀开一边的被单。灼热的身体钻进被子里,她靠了过去,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他的胸膛之上,小脸贴着他的胸口。
凌聿风的手指轻抚过她软嫩的脸蛋,向下游弋,指腹突然在她颈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这是什么?”
楼沁困倦的睁开眼睛,瞧了瞧被他拿在两指间把玩的吊坠,“应该是我爸给我的,出生之后一直带着,后来上体育课不方便,就摘了。”
今天因为要去祭拜叔叔,才找出来重新戴上,楼克齐说,玉能压身辟邪。
凌聿风对价值连城的东西多少都有点研究,这玉娃娃的做工精细,玉质晶莹剔透,尤其放在灯光下,透亮得没有一丝瑕疵。
这东西,是个值钱玩意。
“凌叔。”
“嗯?”慵懒男嗓低低地应着,
“你给我的钱,我可以自由支配,是不?”
“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他的本意就是让她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声音低沉,“花没了,再和我说。”
楼沁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对她的纵容,花多少钱不要紧,没了他还会给。环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小脸在他胸口磨蹭,带着些撒娇意味。
男人的手松开了她的吊坠,而是从睡衣里钻了进去,干燥的手掌沿着她的背脊来回摩挲,声音已渐沙哑,“如果明早还想有力气上学,就不要乱动。”
楼沁耳根发热,睡意一下子消散许多。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只搂在他腰侧柔弱无骨的小手开始不安分,被子里的腿也在男人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