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楼沁睡得很熟。
刚洗过澡,她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与奶香。时隔这么多年,她的睡相还是这么乖巧,双眸闭阖,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还带着一丝红润的脸上像是剥了皮的蛋壳,仿佛一触即破。
凌聿风半依靠在床头,低着头,看着她安心地趴睡在自己的身侧,脑海中回荡着中午夏士雄的那一番话,久久都不能忘却—蠹—
“很多人不了解心因性心境障碍,更不知道它是伴随着入睡困难、食欲下降,情绪低落甚至自责自罪等一系列临床表现的病症。你应该没办法想象到,一个十几岁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每天和心理病魔抗争的画面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女孩很坚强,她凭着很多成年人都不具有的意志力熬过来了,甚至,孩子也被她教育的很好。髹”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水水和禹禹上的幼儿园是禹城数一数二的私立幼儿园。还有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各方面条件都不差。而除了最初,我和我太太帮她付清了生产的医药费之外,她没再接受过我们任何物质帮助。”
“从医三十多年,她是我见过最积极向上的病人。是她用自己的努力,给了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
说到这些时,夏士雄摇摇头,脸上有欣赏也有心疼。
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灯光柔和,凌聿风躺回床上,把楼沁轻轻圈到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秀气小巧的睡颜,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许久过后,一枚缠绵悱恻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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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一早,楼沁醒来的时候,凌聿风已经站在浴室准备刮胡子。
一只手拿着剃须刀,另一只手上拿着昨晚才从超市里买来的剃须水。
楼沁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他光着上半身,肩部肌肉线条流畅又优美。下面他只穿了一件系绳的全棉休闲长裤,在腰部的位置低低的垂着,他的下巴上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着既颓废,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凌聿风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穿着他的那件宽大的黑色衬衣,露出一条细白纤细的美腿,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高耸的胸/部在沉闷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忽然,他见到她微翘起嘴角。
“在想什么?”深沉的眸子从她全身扫过,凌聿风一手把她拉到身边,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阳光的味道。
楼沁的眼睛和嘴巴都弯了起来,柔弱无骨地身体紧贴着他,“想到那年在海南,和你一起洗漱的时候,我被你的美色迷得昏头转向,不小心把漱口水都吞了的事。”
凌聿风也记起来了,薄削的嘴角浅浅勾起,当时,她还沾了一脸的剃须水弄出来的泡沫,模样滑稽。
知道他想起来,楼沁小声抱怨,“看到女孩子出糗,作为绅士要适当地选择视而不见,你懂不懂?”
凌聿风看她一眼,很诡异的眼神,接着,喉咙滚动,他发出愉悦的笑声,低沉又富有磁性。
又被他二次嘲笑,楼沁老大不爽的。连凌聿风提出让她帮他刮胡子这种福利,她都咬牙拒绝了。恰时她的手机正好响起,楼沁傲娇的扬着脸走出浴室,只差没翘起尾巴了。
电话是朵拉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她火急火燎地问,“阿沁,周末的校友会,你到底来不来?”
楼沁还没回话,朵拉就先发制人地开始撒泼,“我不管!你那天答应了我的。这次的校友会可是我负责组织的,你这个闺蜜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吧。而且,咱们四朵金花都好久没见了,她们两个也一直跟我打听你呢。”
四朵金花是楼沁她们自己封着玩的,当时全班就她们四个女生处得最好,那时候楼沁虽然称不上是‘花’,但这称号本来就是自己喊着自娱自乐的。
不过——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朵拉充耳不闻,道,“到时候你带着你家那口子来吧,虽说是校友会,但好多同学也会带家属来。啊,你知不知道,贾青也结婚了,今年年底的预产期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楼沁也有些怀念,毕竟这些人都曾充斥着她的青春期。
“你呢?这次带不带谢项臣给大家见见?”
“说不准啊,他这个倒霉孩子,前天和我吵完架背着就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呢。”
谢项臣比朵拉大六岁,是某个建筑公司的设计师。
一想到这个不省心的男友,朵拉就在电话里抱怨,“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奇葩,那天竟然因为我给前男友发了一条生日祝福的短信,就开始抹眼泪,说我余情未了。我怎么跟他解释都不听,到最后就吵起来,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唉,你说他平时看着挺男人啊,五大三粗的,怎么我们一吵架他就哭,我还得回头去哄他,我容易么我。”
凌聿风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到楼沁趴在床上翘着脚,拿着手机笑得特别欢,眼泪都笑出来了。
白色的被子中她身上的黑衬衣尤为明显,腰部凹陷下去,小臀翘起的弧度格外勾人。男人走过去,弯腰,轻轻咬着她腰上的肌肤。
楼沁被吓了一跳,想迅速翻过身,凌聿风一只手便把她又压了回去。
她的腰最敏感,还怕痒,被他咬住的地方不觉得疼,只觉得好痒。楼沁躲了躲却躲不开,捂着电话筒求饶道,“凌叔,我错了,待会儿给你刮胡子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