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息原想等雪胤回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朦胧间感到有人抱起他,猛地睁开眼,雪胤的脸便跳入眼帘。
“师尊!”叶息挣扎着想下地,却被雪胤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把他放到榻上,盖好锦被,雪胤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表情淡淡地转身想走。
叶息顿时慌了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去哪儿?”
雪胤依旧淡淡地道:“我在外面坐一会儿,你睡吧。”
这是神马态度?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他还生气呢吧?
叶息腾地坐起来,猴似的抱住他的胳膊,道:“你坐这儿不行吗?干嘛要去外面?我不准你去!”
雪胤垂眸注视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当你不想见我呢。”
“我怎么就不想见你了?我天天想夜夜盼就盼着你回来!”叶息抬头对上他隐含笑意地眼睛,心里的那点忐忑霎时不见了,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还在怪我那天态度不好是不是?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在乎你用玉膏,我当时在算账才会走神……”
雪胤反客为主扣住他的双手,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缓缓地凑到他面前,声音略微有些喑哑地问:“你算什么账?”
熟悉的薄荷香夹杂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轰的一下,叶息眼花了,舌头直了,头也晕了,好像被酒气薰醉了一般,吭吭哧哧地答道:“我、我算还剩多少灵石……”
雪胤冷下脸,放开他的手,直起身淡淡地道:“你放心,我这回狩妖所得已足够换回先前付的玉膏,掌门说明天就让覃翃把玉膏送过来。”
如今灵石似乎变成了他俩之间的火药桶,多提一句,雪胤都会不高兴。叶息眼见他又要走,立即化身为猴整个人掉住他的臂膀,哀嚎道:“你什么意思嘛?算个账也值得生气?生气也不好好生,为了什么不高兴要说出来,动不动就闷声走很伤人的!判刑都要宣布罪行,你气也得有个理由是不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我不能这么不明白被冤枉!”
雪胤低下头,看到徒弟皱成一团的包子脸,满脸都是委屈急惶之色,脑门上分明写着“我很冤”三个大字。他的心像被狠攥了一下,把包在外面的硬壳都攥碎了,再也冷硬不起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微微侧过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威严一些。
叶息却听出他的语调变~软了,立刻大声道:“不知道!我绝对不知道!”人已经跳起来用力把他按坐到榻边。
雪胤还是偏着头,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不在你身边这些天,你是不是……寂寞了?”
“……”师尊如此认真地问出这种问题还是头一次,而且他说“寂寞”两个字的语气好奇怪,好像是在提某些羞耻的事,“有是有一点儿,不过我整天想怎么对付静虚老儿没时间多想。主要还是担心你,盼你早些平安回来。”
这个老实回答并没有让雪胤信服。他攒起眉头,沉声道:“只有一点儿?”
“嗯嗯。”
雪胤猛地扭头看着他,微眯的眼眸寒光闪过,转眼又变回逼供的严师,“真的?”
师尊心思好难猜,变脸比翻书还快,叶息硬是想不出他到底在别扭什么。但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此消彼长,师尊宠着他的时候,他可以嚣张跋扈恃宠而骄;但要是师尊傲娇起来,他立马就怂了,做小伏低只想哄回美人心。
他转了转眼珠,忽地扑到雪胤腿上,哀叫道:“师尊求你给小的一个痛快吧!!!小的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惹你气成这样!!!”
雪胤习惯性地抬起手要去摸那一头乱毛,手掌在半空中纠结地停顿了一息,才认命般地落了下去。他略有些不甘地低声道:“我在群妖境可以感应到你的心思……我看到你想和别人行那双修之事……许是你正在长身体之故,但看到你心中之人是女修,我、我……”实在是形容不出内心那一刻的感触,雪胤无奈地叹息一声,手上忍不住泄愤似地在乱毛上揪扯一把。
“啊呀!”叶息被扯得呲牙咧嘴,随即终于明白师尊生气的原因。妈蛋,不是为了应付静虚老头,又被殷陌威胁,老纸哪有空想什么双修?真是躺着中枪!
叶躺枪一面大呼冤枉,一面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其中添加了各种不得已、各种不情愿,简直就是忍辱负重被逼yy,最后还被爱人误会的苦逼男猪。
眼看雪胤的表情一点点回暖,由开始的无奈怨怼渐渐变成后悔心疼,他最后再添上一把柴,倏地扯掉衣服,像革命战士英勇就义似的梗着脖子慷慨激昂地道:“来吧,今天我们就双修!”
“……不行。”雪胤错愕之余,忙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为了让你放心,多疼多伤我都忍了!”他是笃定雪胤不忍对小娃徒弟下手,才撂狠话撂得特别干脆,然而看师尊眼睛猩红猩红的,望着自己眸光忽明忽暗,脖颈边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他心里的小鼓也开始嘣嘣乱敲。再想到师尊他兄弟的雄伟尺寸,菊~花更是不由得一阵阵发紧。自己还暗搓搓地计划三年后扑到美人,可别今天先被美人採了菊……
事实证明身为修士的男人他还是男人,该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绝不会用上半身。雪胤平时多疼爱雪团子,可面对双修的诱~惑,也只犹豫了一阵便毫不留情地压上来。
这种完全没有过度直接进入正题的架势把叶息吓尿了。菊~花刚被碰了一下,他便惨叫出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