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杨对当年的事本来知道的就不是很多,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没底了,不过却可以更加肯定,言言选择跟他结婚,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一想到这里,蒋文杨忽然就不生气了,相反却更加的心淘言。
他将她搂进怀里,却被她挣脱开,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他,“文杨,我结婚了。”
不等蒋文杨有反应,也没有跟聂霆炀说话,颜言转身就离开了,朝a大校门口走去。
聂霆炀说的很对,女人都很现实,很物质,蒋文杨给不了她想要的,但聂霆炀也未必能。
时间早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她曾经以为有朝一日,她还有能跟蒋文杨在一起的可能,如今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先不说她是否能跟聂霆炀离了婚,就是离了,她也未必就会选择跟蒋文杨在一起。
颜言回到宿舍,苏灿回来了,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许是太专心,竟然没有听到她进来。
虽然真的不是故意要听她讲电话的,但颜言还是听到了。
苏灿说:“如果你不给我100万,我就把那件事告诉他,到时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口袋里的手机定的闹铃突然响了,吓了苏灿一大跳,一转身看到颜言,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对着电话说了句,“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你这个人真够可以的,竟然敢偷听我打电话”
颜言“呵”了一声,“偷听?请你弄清楚,这里是集体宿舍,我进出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既然是私密电话,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苏灿盯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猜到什么,心里不免一阵阵的紧张。
很快就变了脸色,“颜言,对不起,我刚才有些着急了。”
颜言明眸含笑,“不用如此虚情假意,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就是听到了也自动过滤掉了,你不必惊慌。”
苏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好一阵子没发出声音。
找了上课和书离开了宿舍,本来还打算坐下来喘口气,可是因为苏灿在,她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下去。
没想到会在宿舍楼下再次见到了蒋文杨,但很快她便发现了不远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若不是那会儿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很难发现那会是聂霆炀的车。
“言言,我们聊聊好吗?”蒋文杨走近她,她却刻意朝一旁挪了两步,这样的动作无疑伤害了这个男人,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言言,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文杨,你放手。
”
蒋文杨的眼睛顿时就覆上了一层血色,瞪着眼睛,模样有些骇人,“我不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聂霆炀了?”
爱上?颜言抿了下嘴唇,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那个男人。
虽然她并不清楚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心里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细胞分裂,越来越茂盛和浓烈,也像是长在水底的水草越来越多的缠绕在一起,她不安却又期待。
“你爱上他了对不对?对不对?”蒋文杨的两只大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按住了她的双肩,似大钳子一般,紧紧地抠着,似乎要嵌入她的肉里,很疼。
“文杨,你放手”颜言晃着肩膀,可椅非但没有挣脱,相反,却更加的疼痛。
“你怎么可以爱上聂霆炀那个混蛋,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眼泪顿时就氤氲了双眼,颜言停止了挣扎,看着眼前盛怒的男人,她很想告诉他,是的,她爱上他了
可她终究是说不出口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情里,她注定了是那个作茧自缚的人,她怎么可以爱上那个混蛋?
是啊,怎么可以?
可她就是爱上他了,怎么办?
二十三岁的年纪,她知道那股莫名的情绪是爱,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那是一种在心底赤luo裸的占有**
它来得毫无预兆,猝不及防,陌生而又惊奇,羞涩而又惊悸,慌乱中又带着惊喜。她茫然不知所措,却又隐隐期待着,那是一种带着丝丝疼痛的甜蜜,她渴望却又害怕。
嘴唇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鼻腔里被血腥味充斥着,她知道,蒋文杨又亲了她,确切说,是撕咬。
她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眼泪如屋檐下的雨,接连不断的流出来。
蒋文杨像是一头闻见血腥味的狼,疯狂而又肆虐地蹂躏着那两片嘴唇,一张脸憋得通红,一直红到了发根。
他猛然抬起头,双目赤红,嘴巴上沾满了鲜血,鼻翼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张得大大的,额头上,鼻尖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泄珠,体内被烧得沸腾的热气,气势汹汹地从那张开的嘴巴里一股一股的蹿出来。
渐渐地,他眼中的红潮渐渐褪去,他无措地抬起手,却在空中扬着迟迟没有落下,“言言,我……”
冷静下来后他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咬了她
“对不起言言,我……”
他变得十分的慌乱与无措,跟刚才那个犹如闻见了血腥味的狼简直迥然不同,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颜言擦去嘴上的血,脸色除了略带些苍白以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平静地擦去嘴唇上的血,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但她知道不是不疼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