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主任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这不是卫子姗吗?仔细一看似乎不太一样,卫子姗下巴上可是没有伤疤的,哦,明白了,这是卫子姗的双胞胎妹妹卫子淇,这姐妹俩轮番住院,看来有好戏要看了。
“卫小姐,请跟我来吧。”
卫子淇看了眼妇科主任,然后目光恳求地看着聂霆炀,“阿炀……”
恳求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知道得到的除了羞辱再无其他,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好了。
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褪去,眼睁睁地看着聂霆炀毫无留恋的离开,眼中流泪,心却如同被一把刀残忍的剖开,鲜血直流。
他就像是油走在大海里的帆船,她不过就是众多海岸中的一个,他靠岸只是为了寻找短暂的欢乐,这么多年,他停靠了一个又一个岸,而她不过就是其中一个短暂的栖息地,明明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让他第二次在她这里靠岸,可她却还傻傻地等待着,期盼着。
生了孩子又怎样,还不如不生,不生的时候至少还能经常看到他,偶尔还能跟他一起吃个饭,说说笑笑,可现在,他视她为仇人,见到她都恨不得将她给撕碎!
终究是她做错了,如今姐姐又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这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一切的痛苦都是她一个人自找的。
“卫小姐,请跟我来吧。”妇科主任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卫子淇轻轻摇了下头,“谢谢你,麻烦你转告聂医生,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是心病治不好。”
她离开了,妇科主任轻叹了一口气,看看这男人fēng_liú了有什么好的?女人一个一个找上门,真是作孽!
聂霆炀来到停车库,却发现自己的车子不见了,难道是童华把车停到别的地方了?
他给童华打电话,才知道,他竟然带着颜言先离开了。
“为什么不等我?我不是跟你说我很快就出去了吗?”他很不开心地冲颜言抱怨。
颜言一脸无辜,“我这全都是为你考虑,你们那么久没见面,甘柴猎火的一定会激情燃烧,要是你今天晚上一晚上不下来我不能等你一晚上吧,所以我就让童华先送我回学校,你就不用担心我了,不过记得要戴套,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了,拜拜,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挂断音,聂霆炀的手紧紧地攥着手机,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在他小妻子的心里,他就是那么一个见了女人就发情的雄性动物吗?
脸上像是被人戳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真是该死!
他承认,他以前生活有点的不检点,但也不没有她想的那样的龌龊下流,他也是有选择有原则的好不好?
情绪波动得厉害,而这波动竟然是因为他的小妻子对他的讥诮,这是有生以来他遇到的最憋屈的一件事,不行,他要跟她解释清楚,他不是她想的那么随便的男人!
当然,他随便起来,不是人。
电话再次打给了童华,是命令的口吻,“回别墅!”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听到他的妻子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她不要回别墅,她要去学校,怎么可能?漫漫长夜,她想让他一个人度过?她太异想天开了。
……
颜言几乎是一路咆哮叫喊着,等到了聂霆炀别墅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欢迎太太回家。”聂霆炀体贴地替她拉开车门,一脸无害的笑。
颜言现在是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她简直觉得他污染了她的眼睛。
闭着眼靠在车座上,她一动也不动,像是跟丈夫赌气的小妻子,其实本来也就是跟丈夫赌气的小妻子。
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在这次事件之后,有意识无意识在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面前,她在撒娇,或生气,或吃醋。
“太太这是想让先生抱着下车呢,先生懂了。”聂霆炀弯腰将他的小妻子抱起来。
“谁让你碰我了!”谁曾想,她却小刺猬一般地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聂霆炀你别碰我!你这个脏男人,你别碰我!”
大概是“脏男人”三个字刺痛了男人的神经,那双原本噙着笑意的眼睛,顿时就被冰冷和愤怒取代。
双手猛然一松,颜言掉在了车座上,还没回过神,下巴上已经传来了丝丝的疼痛。
“你说我怎么?脏?你说我脏?”那双愤怒的眼睛登时赤红,钢钳般的大手紧紧地箍住她的下巴,低沉的男声里,带着压抑的情绪,可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难忍。
颜言一时被吓懵了,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她说的时候本是无意的,但恰恰是无意,却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虽然平日里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可心里她却无比的在意。
这才多长的时间,他过去的那些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尤其是那些女人还那么的漂亮,比她美好多好多倍,她吃醋了,她嫉妒了。
那些说不在意过往的话全都是在撒谎,没有人不在意。
“……聂,聂霆炀……”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那些话已经说出来,她知道,深深地伤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可是大家都是那么说的,而且他以前也确实有很多女人,这是事实。
“嫌弃我上过的女人太多了?嫌我脏?是吗?”聂霆炀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却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