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pēn_shè到一旁其他贼人脸上,他们表情一僵,眼中闪现惊恐。
有贼人抬头望向高头大马上的温南,见他面容邪魅,而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温南淡淡扫过他们,眼神所达之处,无人不是急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见此,他收回了凌厉的眼神,抚摸着身下的马儿,温声道:“人呢?”
贼人们不清楚他问得是何人,只能面面相觑,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
见此,李公拖起伤残的身子,低声怒吼道:“你们把我家爷弄哪儿去了?”
贼人依旧毫无反应,他们只是负责拖住李公的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而知晓一切经过的头领,因为狂妄自大已经被凌云一刀了结了,便也断了结果。
“凌云,处理了吧!”温南面色平淡,可他说出的话却让贼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凌云微微点头,随即走到贼人身旁,扬手抬剑,在落剑前一刻,有人大叫出声:“我知道,我知道。”
“小人知道他们在哪里!”那人盯着凌云手里的剑,猛咽了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声音不复方才的响亮,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眨眼后便丢了性命。
而李公看清说话的贼人,一脸阴沉道:“主子,此人阴险狡诈,不可多信。之前,我便是被他引开,而后又被撒了mí_yào,才弄丢了爷。”
微弱的月光散布在那贼人脸上,他赫然便是先前的店家男人。店家男人闻此,赶忙摇头,哭喊着求饶道:“大人,大人,小人也是受人逼迫才做如此坏事,算不得数,算不得数的!”
“既然如此,你便带路吧!”温南没有看跪在地上哭喊的贼人,把视线转向凌云道:“把他脚上的绳索解开。”
凌云解了店家男人的绳索,一把将他从贼人堆中提出,推搡到前面,而后翻身上马,跟随在温南马后。
李公等随从被留在此地看守其余的贼人,店家男人见他身后只跟了两人两马,心上一喜,眼中精光闪现,缓步朝镇角的贼店方向走去。
沿路走去,镇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单调的马蹄声踏响在古老的石街,清脆又神秘。
除了月亮的微光,镇上无一处集中的光亮。一刻钟后,在店家男人的带领下,他们转过镇街,来到临近河岸处的街角,在一幢老旧的木楼中才看见一丝淡弱的灯火。
店家男人回头朝两人道:“前面就是了!”
凌云扫了他一眼,冷声道:“继续走!”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警惕,不停地打量着周围,查看异常情况。见此,店家男人把视线对上温南,见温南同样警惕着盯着远处的木楼,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便缓缓转头,脸上的欣喜之神一闪而过。
可他却不知,在他转回头的那刻,温南望向前方的视线中瞬间低下,警惕之色荡然无存,眼中呈现出了然的神色。
温南与凌云对视一眼,心中一片清明,店家男人的小把戏还不足够让他们放在眼里。
来到老旧的酒楼门口,店家男人走上前用身子抵开店门,走了进去,凌云随后跟上,温南走在最后。
不复之前的黑暗,此刻,店内灯火通明,呈现出一片温暖之色。男人没有止步,继续朝前走去,一直走到内院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前面时,才停下步子,转身看着两人。
“在里面?”凌云出声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摇了摇被捆绑的双手,道:“能先把绳索解开吗?小人给你们开门。”
闻此,温南发出一声轻笑。这声轻笑落下店家男人耳中却仿若魔鬼的笑声,让他头皮发麻,不敢再开口。
一旁,凌云冰冷的眼神扫过店家男人,随后走到上了锁的门前,抬脚一踢,‘砰’得一声后,整个木门连同边框齐齐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再次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每响一声,店家男人便瑟缩一下,双腿不自觉有些颤抖。他不敢抬头,每当他的视线与长相绝色的那个男人相对时,心中的一切所想仿若都会被他窥之。
见识了凌云的这一手,男人不敢再有其它的举动,安安分分走在前面,一路顺畅了许多。
房门打开,里面是厨房的布置,男人走到灶台前,抬脚踢了踢灶口下方,背后的墙壁发出‘咔咔’响声,不多时,一个一米多宽的门洞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同于店内的温暖明亮,洞内潮湿阴暗,三人向前走了大约五米,眼前便呈现出一个空旷的场地,而其中摆放着各类刑具,看到这一幕,凌云眼中有些不可思议,而温南的面色也阴沉下来,神色晦暗不清,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
“大人,您要找的人就被关在布帘后方。”说完,店家男人率先朝布帘处走去,等到了布帘口,他猛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两人面前。
见此,凌云没有一丝迟疑,手中的飞针瞬时甩出,只听布帘后传来一声闷哼,随后男人倒地的撞击声便在里面响起。
凌云走上前,掀开布帘,见着帘后的场景后,手中动作一顿,回头看向温南,脸上的震惊之色显而易见。
厚重的布帘被全部掀开,灯火照进阴暗的走道,此刻,店家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身旁两侧竟布满了规格齐整的铁牢,犹如衙门监狱般,一间一间,向里蔓延。
更甚者,牢中并非空旷,其中竟还关押了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遍布在阴暗的地牢中。
他们见到有人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