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温南的称呼,尤舞脸色一黑。乖女孩?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你松开!”尤舞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可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拥得更紧了。
“你……”她刚吐出一个音,房门却被推响了,她顺着望去,见到门口的人,动作霎时定住,没了反应。
门口,尤海立看见房中两人之间的亲昵,也是惊住了,等反应过来,他将推开的房门猛地一拉,关了个紧实,气息微喘,像是跑了几里山路一样。
忽然,他神色一顿,转头盯着密闭的房门,眼中闪现一丝恼火,他真是糊涂了,遇上这种情况怎么能关门呢?他不是应该冲进屋去将那小子暴打一顿吗?
门外,尤海立既是懊悔又是闷怒,却没有胆量再次将门打开;而门内,尤舞也蒙了。
只有温南,紧紧地抱着尤舞,将下巴靠放在她肩窝处,笑得像只妖异的狐狸。
“看来,你父亲已经承认我了!”他呵呵一笑,呼出的热气喷在尤舞脸上,让她心中一动,竟无力辩驳。
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淌,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当夜幕再次降临时,正如早晨一样,温南依旧陪守在她身旁。
洗漱完,尤舞躺在温暖的棉被中,手被温南握着,不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睛沉得厉害。
“睡吧!”轻柔的声音响起,闻此,尤舞微微扬了扬嘴角,安心入睡。
等到床上的人儿完全熟睡,温南才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中,起身离开。
某间房中,灯火大亮,漆木圆桌上摆满了白纸黑字的信笺,密密麻麻,完全盖住了桌布的颜色。
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凌云和尤程随即起身,朝来人点头示意。
“坐吧!”温南走近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张信笺,随意扫了两眼就将它扔回桌上。朝凌云道:“明日,棺木一到林家门口,你就将这些信笺送到衙门,送到后随即离开,不要停留。”
“清楚!”
交代完。温南又将视线转向尤程,“你明日跟着你二哥去林家,找出下毒之人就行。”
尤程点头,正准备答应下来,却忽然想到若是他们都出去了,那尤舞一人在家岂不是很危险。
“明日,我会带五儿回温宅,等事情处理干净后,再送她回来。”言毕,温南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起身离开,悄无声息。
房中静寂半响,尤程吞吐朝凌云道:“主、主子,刚刚唤、唤的是什么啊?五儿?是五儿吗?”
闻此,凌云低头沉思片刻后,才抬头犹疑道:“似乎是的。”
随后,房中再次静寂下来,两人皆是面色沉静,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不管两人作何想法,温南已经回到了正房内间。相拥着床上软热的人儿一枕好眠。
隔日清晨,屋外吵吵闹闹,尤舞从沉睡中惊醒,思绪模糊不清。她微微睁眼,见四周依旧黑成一片,双眼一闭,扭身躲进厚重的棉被之中,又沉沉入睡。
黑暗中,一双黑眸与暗色融成一片。却又不容忽视。
厚重的棉被被拉下,露出尤舞血色红润的小脸,一双大手随即盖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将噪声隔绝在外,一室柔色。
林家宅院,林玉华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床前哭哭啼啼的小丫鬟,一脸不解。
“大小姐,您快去救救二少爷,老爷要将他送官。”
瞌睡瞬间走得无隐无踪,林月华赶忙起身穿衣,急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清楚。”
小丫鬟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今早,天还未亮,就有消息传出,说尤家三小姐去了,而且、而且还有人说是二少爷做的。小姐,您快去劝劝老爷,不然就晚了。”
来不及多想,林月华急忙赶往正堂。
正堂之中,林峰手持木棍,正被林家三老爷林勋之拦着,而林阅铭跪在正堂中央,低头不语。
林月华一进正堂,急忙走上前,道:“二叔,您别动手啊!”
只是这一次,林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听从她的劝告,反而狠狠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木棍使劲一扔,弄出巨大的响声,而后长叹一口气,瘫坐到凳子上。
林月华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一时呆愣在那里,不敢做声。
正堂中其他人亦是不敢开口,丫鬟仆人们都守在堂门外,不出一声。
不多时,寂静被慌乱的脚步声打乱,灰衣小厮连爬带滚地来到正堂,禀报道:“老爷,尤家人来了,他们还、还带着一抬棺木。”
闻此,林峰猛地站起身,疾步朝外走去,来到堂门时,他的动作忽然顿住,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林阅铭,眼中晦暗不明。
“老三,你将他送出去。”
“好!”不再迟疑,林勋之随即扶起林阅铭,带着他从后门离开。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林峰才转回头看向呆站在一旁的林月华,眼神凌厉而冷漠,“你回去!”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让林月华不禁颤了颤身子,直到林峰走出正堂后,她才抬头舒了口气,而眼神中却全是厌恶与不满。
大街上,北风呼呼,钱纸漫天,一行人腰系白布,而队伍中央一新漆棺木有八名壮汉抬起,随队伍缓缓向前行驶。正如先前林家抬着棺木去尤家一样,时间仿佛倒退了般,出奇的同步。
不多时,林府两个大字出现在众人眼中,棺木被放置在林府正门口,堵住了出路。
“林阅铭,出来。”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