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南还未出声,一直静默着的云焕反倒开口了,“亲事?那群老家伙搞什么鬼?”
“是余大人说爷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所以就想……为爷选亲。”李公停顿了两次,斟酌了用词,确认没有说漏嘴的地方,呼出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上的热汗。
“什么时候的事情?”温南倒是反应不大,仿佛他已经早已经预测到这件事情了。
“三日前。”
温南思索了片刻。朝李公道:“下去吧!”
“是!”李公躬身后退着离开,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再次抬头朝温南怀中的人儿望了一眼,似在再次确认她的长相。若是以后遇见。定要注意了。
等到李公离开,尤舞看向一脸烦闷的云焕,疑惑道:“你今年多大?”
“十二!”云焕还未张口,答案已经从尤舞身后传出。
“十二!十二就要成亲,那也太……太影响……发育了吧!”尤舞低笑两声。朝云焕一挑眉,道:“云焕,太小了不好!听姐姐的!”
“你……”云焕对尤舞投以惊骇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她说出的。
只是她还没来及偷笑,腰上一紧,便被某人拖进了怀抱。温南微微俯头,贴在尤舞的耳边,低声道:“太小了不好?你从哪儿听来的?”
尤舞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摆了摆头,解释道:“我、我就是猜测。对,猜测的,你别想多了。”
温南低沉嗯了一声,蹭了蹭她红润的面颊,又凑到她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我已经不小了,你可以考虑考虑。”
知道他是个妖孽的,从没想过他还可以更加妖孽。尤舞双唇紧闭,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
温南也不在逗她,转头去和云焕谈论,尤舞则是装作鸵鸟窝在温南怀中一动不动。
……
“先派李公回京。”温南抛出一句话。云焕没有接下去。这时,尤舞脑子中一热,想起了李公的怪异,含糊道:“他是个太监吧!”
房中霎时寂静下来。尤舞面色一变,暗道糟糕,她又说错话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云焕已经出声,今日,尤舞着实是给他带来了不少惊吓。
尤舞叹了一声,抬头朝温南看去。见他也疑惑地盯着她,只得无奈地解释道:“太监不都是那个样子吗?声音尖细,不长胡子,还有些小怪异。”
“你曾经见过太监?”
尤舞傻笑一声,她哪是见过太监啊,只是这李公的特征也太明显了,想让她不知道都不行。
“太监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看了许多古书,所以知道那么一点点。”
“鬼机灵!”温南揉了揉她的长发,满眼宠溺。
想到这里,尤舞坐起身,转身正面对向温南,收敛了笑容,严肃道:“老实交代,你的身份。”
“想知道!”
“嗯!”尤舞沉重地点了点头,先前不觉,现在想起,心中不觉产生了压力感,若是让她提前知道他的身份,也好让她有个准备,看能不能努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瞧见尤舞的严肃,温南低叹一声,将她拉近怀中,沉声道:“不用担心,我要娶你,相信还没有人能站出来反对。”
闻此,尤舞嘴角一裂,心中却甜蜜无比,“大话鬼,若是我父亲反对呢?”
“啊?”温南装作吃惊的样子,道:“若是这样,那就只有麻烦夫人咯!”
“谁是你夫人!”尤舞嗲笑一声,扬手打了他一下,却是没有用力。
“我受不了了!”云焕红着脸从软榻上站起身,怪叫一句。
温南只是朝他淡淡扫了一眼,“功课做完了吗?”
话音落下,云焕脸色一跨,低垂了头,想战败的公鸡,气势低落地走了出去。
云焕一走,房中就只剩下温南与尤舞两人。尤舞打掉头上的大手,再次严肃道:“不许打岔,你的身份,快如实招来。”
“好!”温南宠溺一笑,收紧手臂,低头在她头上印上一吻,缓缓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温弛!”
尤舞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实在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忽然,她脑中一转,眼睛瞬间睁圆,温弛!他叫温弛!这只是个巧合?还是?
“温弛只有一个!”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温南替她解决了这一问题。
温弛,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
二十多年前,长公主永亲下嫁温家,皇室喜事,全国上下免税三年,普天同庆。
一年后,永亲公主为温家家主诞下一男婴,当时的皇上,也是永亲公主的同胞弟弟对这一侄儿更是无比喜爱,亲自赐名为——弛,温弛!
天气入冬,梧桐叶落。
美人蕉下,佳人斜卧,此刻,睡意正酣。
远处丝丝药香味随风而来,风未及,人以察。
佳人睁眼,双目清明纯净,她缓缓支起了身子,看到端着药碗走来的丫鬟青枝,不觉得皱眉。
看到斜榻上的人起身,远处的青枝快步走来,“小姐,你醒了。”将手中的药碗随意放下,赶忙去扶她。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呢?”
“未时,小姐今天醒的挺早,可有感觉好些?”
尤舞朝青枝笑了笑,道:“好多了”眼睛瞟到随意放弃在一旁的药碗,眼睛沉了沉,问道:“这……”
青枝顺着小姐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之前自己放的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