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清张氏说的话,尤舞一愣,疑惑道:“是要出去吗?”
“”
闻此,尤舞十分不解,她不知道大伯他们还有大年三十去寺庙的习惯啊!
“是去参拜佛祖吗?”思索了片刻,她朝张氏询问道。
“嗯。”张氏点了点头,瞧见尤舞不解的神色,便解释道:“尤家世代经商,常年混迹于民间,没什么身份。如今,你父亲参军去了,等于就是入了官场,说不定今后还得了个将军头衔回来。咱们虽然不信佛不信神,但为了你父母亲,还是决定去寺庙参拜一番。”
听着张氏的解释,尤舞不知不觉间想起了温南,她记得他也说过,若是父亲做了将军,她便是将军之女,那两人也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尤舞心中似抹了蜜般,不似先前的悲伤郁闷,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张氏见此,倒没有多想,只以为她对去寺庙参拜很感兴趣。
走出大门时,男人们已经等在了外面。
当他们看清尤舞的装束时,皆是眼前一亮,颇为赞赏。
尤程走到尤舞身旁,朝她绕了一圈,道:“尤芜,看不出啊,你打扮一番后还是上得了台面的。”
“你才上不了台面呢!”尤舞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后面的马车走去,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心情颇好。
而马车上的明理明德看见尤程被骂,捂嘴偷笑起来,他们一直被三叔欺负,这下总算是有人为他们报仇了。
准备好后,车夫扬鞭赶马。马车缓缓朝烟城郊外的灵韵寺驶去。
尤舞与张氏坐在一辆马车上,车内暖烘烘的,十分舒适。此刻,尤舞正端着张氏准备的点心,吃得正香。
“慢点,别急。”看着尤舞狼吞虎咽的样子,张氏无奈地摇了摇。倒了杯递过去。
尤舞接过茶杯。一口饮尽,道:“没吃早饭,我饿。”
看着她的委屈样。张氏抬手抚着她的头发,道:“好好好,你吃,不打扰你行了吧!”
直到盘中空了。尤舞才不舍得放下,张氏命初云收拾了一番。才笑道:“这下饱了吧!”
“嗯!”尤舞亲昵地挽住张氏的手,道:“大伯真幸运,能娶了伯母这么贤惠的妻子。”
“你个小马屁精。”张氏捏了捏尤舞的鼻子,却是满脸笑意。“哎,能嫁给你伯父这么好的人,应该是我的幸运才对。”她喃喃道。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静默半响。张氏低头看着肩上尤舞的小脑袋,低声问道:“芜儿,你与张家的婚事,伯母也无能为力了。”
尤舞一皱眉,怎么今日大家都跟她提起她与张家的婚约,“伯母,我没打算嫁入张家。”想了想,她抬起头看着张氏,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闻此,张氏倒是有些讶异,问道:“为何?”
“伯母,在我看来,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应当审慎决定,更应当嫁给一个自己熟悉了解的人,而我并不十分了解张锦途,所以我……并不想嫁入张家。”说完,尤舞缓缓舒了口气,似轻松不少。
“你和锦途不是……”
“母亲。”外面的叫唤声打断了张氏的提问,车帘被掀开,张氏看着外面的明理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舅舅他们在前面。”明理气息微喘,表情有些兴奋,又道:“阅铭表哥也在。”
闻此,张氏眼睛一闪,看向一旁的尤舞,笑了笑道:“那还真是巧了,走,我们去看看。”
“哎!”明理应了一声,站到一旁,撩着车帘。
尤舞见此怔了怔,想着张氏方才的眼神,她该不是想凑合她和张锦途吧!想到这点,尤舞嘴角抽了抽,朝张氏摆了摆手,尴尬地笑道:“伯母,我就不去了,我在马车里等你们。”
“那怎么行,快,跟我们一起过来。”张氏装作微怒的样子,不由分说地将尤舞从车上扯了下来,带着她一同朝张家的马车走去。
这里已经是到了灵韵寺脚下,不少马车停在周围,颇为热闹。距离尤家马车半里左右的距离,五辆气派的马车正停在另一处空旷的地方,而马车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衣着华丽的贵人。
尤博文带着张氏走在前面,而尤舞混迹在明理明德身后,尽力隐藏着自己。
距离渐渐拉近,聚集在一起的张家人也看到他们,一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正是张家知府张导生。
尤博文看着张导生温雅一笑,拱手道:“张大人。”
“大哥。”与此同时,张氏也朝张导生福了福身。
“妹夫,你这就见外了。”张导生呵呵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尤博文,又看着张氏,问道:“你们今日也是来拜佛的吗?”
“自是!”尤博文看着张家的人马,道:“大哥年年带着亲属来拜佛,小弟也要向您学习一番。”
张导生哈哈大笑,对于尤博文的话十分受用,颇为开心道:“好好好,走吧,咱们一起上山去。”
灵韵寺是烟城最古老的寺庙,已经修建了好几百年,在烟城十分有名气,甚至每年还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求佛祈祷。
同许多寺庙一样,灵韵寺也修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而更加特别的是,灵韵寺修建在高山之上,若是碰上*天,从远处看去,寺庙仿佛便是修建在青云之上,遗世独立。
而因为灵韵寺的独特地形,不论是谁,若是想进到寺庙,必须亲自爬山而上,以此来体现自己求佛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