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哲几时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是个富裕人家的少爷,更是长辈的心头宝,成年之后,亦是所有女性趋之若骛的梦中情人,身边围绕的人,哪一个不要看他的脸色做人的?
而此时此刻呢?被女人甩脸子不止,还要被她甩钞票?
这简直就是在颠覆他的人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够胆识。
他双手撑着腰,看着床头柜上那几张百元大钞,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此刻火势迅速扩散,熊熊烈焰,连同他那一双从来都是深沉到难以有任何波动的黑眸,都涌动着一束红色的火焰。
那几张轻得毫无重量的钞票就像是一张张嘲笑的嘴脸,此刻正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自己,嘲笑着他所做的一切,是有多么的傻冒。
昨晚他回来没有找着方欣,他是一刻都坐不住了,立马就给孙铭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去找人,好不容易把她找到了,却是见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怒气腾腾了,可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憔悴的容颜,这把火哪还能生得起来?
将她带回璟园,又是请医生过来治疗,确认她病情控制下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后来又是听到医生的那一番话,他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接着又是亲自照顾她一整夜,这一大早又给她熬了粥。
可看看现在,他得到的是什么?
他蒋立哲的身价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就是一文不值了。
“方欣,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以为你能走得出这个门么?”蒋立哲抬手抹了一把脸,他的心底里早就已经波涛汹涌了,可他硬是压制着没有让这些情绪显露出来,而他浑厚磁性的嗓音亦是平稳的,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却都透着一股气势,一股会让人颤栗的气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欣的手刚刚握上门把手,门把上的温度很低,她的掌心一碰,她就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可当他听见身后男人所说的话时,她就不止感觉到冷了,心头一并涌起了火花,滋滋的烧得旺盛。
方欣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更用力的挺直了腰杆,然后咬牙切齿的反驳,“我为什么不能走出这个门?我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拥有自由的人,蒋立哲,你没资格对我这么做。”
蒋立哲好不容易控制的火又被这个女人一句话轻易的挑了起来,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真是气得不轻,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再思考其他了,脚步一转,几步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手就按住她的双肩。
可下一秒,掌心下落得却是满满一掌的骨骼,他的眉目一怔,显然是不敢置信的。
以往这个女人在他怀里,她就算够不上丰满,但起码还是有一点肉的,可这会呢?他才离开多久,也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不曾想,她竟然瘦到如此地步了!
怪不得医生说她胃泊发是因为作息和饮食不规律所致,敢情这一个星期他不在,她是没有吃饭还是怎么了?
一想到这个原因,他的心头就像是被千只蚂蚁啃噬着一般,又是疼,又是火。
感觉到蒋立哲靠近自己,方欣像是一只惊弓之鸟,立马就要去拧门把,只是蒋立哲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不同意她走,她又怎么能够走得了。
这会不但门没来得及开,人更是被他的力道控制住了,方欣扭着身体要挣扎,蒋立哲眉心一蹙,就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可那力道他显然是收敛了不少,并不会让她觉得疼,可也让她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方欣不死心的挣扎,一张脸蛋原本是苍白的,这会因为愤怒转而都染上一层细腻的红晕。
蒋立哲置若罔闻,一手扣住她的腰,那腰身也是细到令他火大,另一只手掌一张,轻而易举就托住了她的脸蛋。
女人的脸蛋也没比他的手大多少,蒋立哲俯身逼近她,灼热的呼吸一并朝方欣扑过来,“不要跟我闹了好吗?不管怎么样,你的胃还没有痊愈,现在先下去把粥喝了,然后把医生开的药吃了,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难耐的叹息,每一个字都清晰透着妥协,温声细语的都是心疼不已。
方欣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温度就隔了一层衣服,她感受得分明,可那些关心的言语,却更加的炽热,如同是一股暖流,汩汩的注入到她的心脏深处,让人不可自拔的要融化一般。
心头骤然一酸,连带着鼻尖都跟着泛酸。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那些控制不住的情绪影响到自己,别开脸,生生硬硬的开口,“我的胃如何与蒋总你无关,我要怎么样都与你无关,你管不着。”
蒋立哲一把扣住她尖尖的下巴,不让她逃避,“方欣,我出国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要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乖乖的吃饭,当时你可都答应得好好的,可现在呢?这一切难道你都是给我当耳旁风了?不仅如此,你还跑去喝酒?还喝到要跟男人去酒店开了房间?现在,又是一口一个我管不着你,我怎么就管不着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哪哪我都管得着,明白么?”
她是他的女人?方欣真是感到好笑极了,可她的心里所能感觉到的都是酸涩,她眸光清冷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此刻他高大的身子背光而站,那些金色的阳光就在他的身后,他的俊彥隐在其后,却无损任何,反而更将他精致的五官烘托的越加夺目耀眼,不可否认,上帝是偏心的,只因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有一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