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弈城那笑,透着几分意味不明,也透着凉意。
伊歌有些囧,是以并未特别注意雷弈城那笑的含义。
毕竟,她现在快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
做梦梦见被人强吻......她是有多寂寞,多空虚......
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伊歌。”
雷弈城突然极为正式郑重的叫了她一声。
伊歌微怔,抬头看向他。
雷弈城嘬了口烟,缓慢的吐着烟圈,隔,“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你知道吧。”
“......”伊歌眼皮一跳,继而挽唇笑,“开什么玩笑,那时候咱们才多大,十三岁还是十四岁。”
相比之她跟顾言,容墨琛以及肖南卿几人从小便认识,雷弈城则要晚些。
他是在容墨琛高中时一次机缘巧合结识的,许是彼此的磁场比较合。
所以两人很快打成了一片,成了兄弟。
而因为十五岁那年容墨琛参加一场违法的赛车险些丧命,亦是雷弈城拼死相护,拦住了一部分朝容墨琛倾轧去的车,才给了容司南搭救的时间。
因为那次非法赛车事件,除了给容司南留下腿疾,雷弈城亦受了重伤,整整卧床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地。
自此后,两人的关系便更铁了。
从两人认识,一众发小聚会时,容墨琛总带着雷弈城,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伙就熟悉了起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
雷弈城对伊歌的倾慕和喜欢便没有掩饰过,一直到现在。
这十多年来,雷弈城断断续续跟她表白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而伊歌也不厌其烦的明确跟他说,他们不可能。
所以,雷弈城跟她表白了多少次,伊歌就拒绝了他多少次。
可是,这并不代表,伊歌习惯了他的表白,并不代表,伊歌对他的表白没有压力。
她太明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皱眉一个扬唇,都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心情。
知道他不喜欢她,她也会难过得想死。
所以她知道,每次她的拒绝,就像一把不见血的刀,往他心口送。
她明白那种难过和痛苦。
所以,她总是害怕跟雷弈城独处,害怕他突然而来的告白。
因为她一定会拒绝他。
而他也一定会受到伤害!
雷弈城轻眯着眼,在烟雾缭绕下看着她,“伊歌,你还不清楚吗?你们没有可能。”
伊歌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随意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握紧。
雷弈城不意外于看到伊歌这样。
事实上,但凡在她面前提到容司南这三个字,她就不可能保持镇定和淡然。
容司南就是她唐伊歌的命门。
不止决定着她的生死,还远程操控着她的喜怒哀乐!
“他是你妹夫,永远是!”雷弈城牵着嘴角,可出口的话却异常残忍!
唐伊歌双眸涌出猩红,看着雷弈城,本就带着些微沙哑的声音愈是暗哑,“你们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的大哥,变成了我的妹夫!是因为你们觉得,如果不提醒我,我就会厚颜无耻不要脸面的去纠缠他,破坏他的家庭?”
雷弈城拧紧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又何必曲解?你自己没发现么?但凡在你面前提到容司南这三个字,你就变得像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敏感,尖锐!”
唐伊歌顿住。
原来提到他,她是这样的吗?
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
“伊歌,你该开始新的生活。”雷弈城看着她道。
伊歌低垂着眼,轻声说,“我现在难道不是在过新生活么?”
不再奢求跟他在一起的新生活。
“放下!”
雷弈城说。
伊歌蹙紧眉,两只拳头骤然捏到最紧。
“放下他伊歌!”雷弈城看着她握得骨节发白的手,沉沉道。
伊歌眼眸狠颤,低了低头,苦涩的笑,“要是放得下,早就放下了。”
“我帮你伊歌,我帮你放下他,一年放不下两年,两年还放不下就五年,五年放不下也没关系,十年,二十年,我陪着你!”雷弈城嗓音坚毅,掷地有声。
“你陪着我干么?你去过你的生活啊。”伊歌抬起头,看着他疲倦的笑,“其实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我已经接受他结婚的事实,也清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所以我不会再对他抱有期待。只要他好,我怎么样都行。”
“你这叫自暴自弃!”雷弈城皱眉。
“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我该回去了。”伊歌抬头看了看包房里的时钟,对雷弈城说,已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雷弈城心头闷疼,夹着香烟的两只宛若铁棒的手指收紧,眼眸沉然盯着伊歌,“伊歌,来我身边。只要你愿意,我雷弈城的命,从此便是你唐伊歌的!”
伊歌看向他,白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
她盯着雷弈城看了半响,缓缓道,“弈城,除了他,谁都不行。”
雷弈城一颗心像是被钝厉的斧头劈过,疼得他忍不住想爆粗口。
可是最后,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
唐伊歌回到影楼,拿了钱下楼付车资。
回来后,她便上楼进了洗浴室。
洗浴室里。
唐伊歌将身上的衣服tuō_gu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