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七舅祖也是过来了的吧?”
而在徐宸已经昏昏醒醒、意识不清十多天后,他的身体状况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而徐宸那所谓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伤寒”,就算齐沅在齐暄把昏迷的徐宸送来东阳巷的后脚就赶到后,也是无力回天了——徐宸风邪入心,血已凝位,凝则脉不通。
“嗯。来了,你刚去盛安轩后不久,他老人家就到了的。”
虽不敢大言不惭的说齐沅的医术是天下第一,但这神都之最。还是无人敢议的,因而在齐沅对着裴氏也摇头以后,裴氏**之间就像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木娃娃一般,骇得徐幼容和徐幼珊连一丝悲伤之意都还来不及感受时,就全副武装的一人轮流一天的陪在了裴氏和徐宸身边。就怕裴氏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而本来她们是想直接就不去盛安轩的,都只寸步不离的陪在裴氏和徐宸身边,可当裴氏用那双已经再没有了往日明艳风华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她们说,一定要去盛安轩,不能荒废学业时,徐幼容和徐幼珊没能说出一个不字,最后只能退一步的一人守一天。而今天,就刚刚好是徐幼珊去盛安轩,徐幼容则守在了裴氏和徐宸身边的日子。
“那七舅祖……有说什么吗?”徐幼珊低声问道。
“没有。”徐幼容黯然的摇头。
徐宸的这个飞来横祸。是打的徐家一个大大的措手不及啊,不仅裴氏和徐幼容、徐幼珊惊慌失措到方寸大乱,就算是老太爷徐叡和齐老夫人,也是被打击的不小,尤其是齐老夫人,这几天也都是卧**不起的。
“我刚刚回来时,去秾华堂给祖母请安了,祖母还是让我来告诉大姐你,她老人家让我们俩好好的守着大伯母和二哥,不用去秾华堂那儿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老人家没事。”
徐宸病倒了的这几天,徐幼容和徐幼珊都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因为裴氏现在已经直接是不言不语,几乎也不动一下的只守在徐宸身边的了。单整个偌大的徐府中馈得流程,却不能就此停下,可裴氏不言不语了,齐老夫人这时也状况不好,那这几天府里的事,就几乎都是徐幼容和徐幼珊在老太爷徐叡和齐老夫人。派来的鞠管事与卢嬷嬷的协助下,一起完成的了。
可真是不做不知道啊,直到徐幼容和徐幼珊亲自上手了这徐府里的中馈后,她们俩才知裴氏平日里是有多忙,而且裴氏又得是要多能干,才能独立掌控着这繁重沉杂的徐府内院中馈这么多年,还打理的这样好了。
而徐幼珊两人在鞠管事和卢嬷嬷的协助下,仅仅只是过目和最后整理一下他们两人早就为徐幼容和徐幼珊处理好的所有事情,就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那可想而知的就是,裴氏独立掌管这徐府中馈时,又怎会是一个不轻松就能概括得完的。
因此徐幼容和徐幼珊现在是忙疯了,而本来以齐老夫人现在卧**不起的状态,她们两个也是应该过去侍疾的,但齐老夫人早已透过卢嬷嬷,知道了徐幼容和徐幼珊现在的状况,哪还会让她们过来侍疾什么的,于是也就直接示意到,让她们两个好好处理手上的事,和照顾好裴氏就行了,不用管她。
但尽管齐老夫人这样说了,而徐幼容和徐幼珊也的确是忙的无暇分身,可只要那天,谁轮到要去盛安轩时,在散学回来后,不管是徐幼容还是徐幼珊,却都还是会到秾华堂,去给齐老夫人请一次安,不管齐老夫人怎么说,徐幼珊二人都是风雨无阻,惹得齐老夫人对卢嬷嬷长叹道:“果然都是毓宁养在了身边的孩子,这倔脾气都是和她一模一样啊。”
而也因此,今天在轮到徐幼珊去盛安轩时,到了午后散学,徐幼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秾华堂给齐老夫人请了安后,才回影羌院来的。
“对了,婳姐姐一会儿也会过来的。”徐幼珊突然说道。
“明婳她过来干什么?”正在低头过目着刚刚鞠管事递上来得账本的徐幼容,奇怪的抬头看着徐幼珊问道。
“婳姐姐好歹也跟着堂伯母管了这两年二房得中馈的,她看着我们的这糗样,说看不下去了,在堂伯祖母和堂伯母、还有堂叔母都同意后,婳姐姐从今天开始就过来东阳巷这边暂住了。”徐幼珊感慨的说道。
大房现在的情况是真的不怎么好,徐宸突然的倒下,让裴氏一时间也崩溃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振作起来,而且在徐宸情况这么不好的时候。但裴氏垮了。齐老夫人也卧**不起,可这徐家宗房的内院不能倒啊,但若仅凭徐幼容和徐幼珊这脆弱的小肩膀来撑,也是太勉强了的。而虽说还有老太爷徐叡和大老爷徐熙在。可江左徐家向来严令,内外院的掌权人不得互相干涉,因而其实现在能出力的,还就真只剩下徐幼容、和齐老夫人居然允了也能一起与徐幼容管理内院中馈的徐幼珊了。
可尽管这样,但还是那句话。若仅凭徐幼容和徐幼珊这脆弱的小肩膀来撑这徐家大房的中馈,也是太勉强了的。而就是在这样勉强的时候,二房却毫不犹豫的伸出援助之手,这怎能让徐幼珊不感慨、感慨这份情义的厚重。
“呵……”而既然连徐幼珊都能清楚徐明婳来东阳巷的背后所代表的情义,那聪明如徐幼容又怎会不知,只是在她自己亲身上手了府中的中馈后,才知像裴氏和连氏这样的徐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