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竹下草芥涂抹完跌打酒就直接离开的雏田友美,从头至尾可没有想过要留下来和他多说一个什么,甚至过夜。现如今,自己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这其中被愤怒,怨恨,不满,爱情,亲情,崇拜,感激......完全纠缠在了一起,连她本人都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
次日早上,已经许久没有亲自下厨的雏田友美,出现在了后厨。负责厨房的大厨清楚记得她上一次亲自下厨,还是在雏田美嘉进入初中之前的事情。担心孩子中午在学校那一餐吃不好的雏田友美,夏日就一大早,冬天是天不见亮就起床来给女儿精心准备可以带到班上去的便当。她也确确实实地属于好妈妈的典范。现如今,雏田美嘉都已经进入了高中就读,而这一晃至少是三年过去了。
员工们对于老板娘这一个举动是充满了好奇。虽然或多或少能够猜到她是在为谁熬汤,但是都不能说出来,只能意会。反正,留在雏田旅店工作了十七年之上的老员工们,即便是知道好些实情,也不爱八卦这一个,毕竟是涉及到他们老板娘和国民大作家之间的*。
若是不然,雏田美嘉怎么来的呢?正是由于竹下草芥的身份特殊,大名人效应的光芒笼罩和四射,促使了不知道的人众是越发的好奇想要进一步的了解。老员工被新员工纠缠不休的追问急了,是才摆出一副“不准再对别人说”,”说来话长”的老资格来开场了。
中午12点整过了一刻,雏田美嘉是从学校返回到了雏田旅店。她就读于京都那一所最好的私立高中是距离自家并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回家的自己,若是小跑着,七,八分钟的时间就能到家。
手提包都未曾放下的雏田美嘉,仍旧是习惯性的首先冲进了厨房去,继而就是问大师傅,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出现在了厨房的她,意外的见到了妈妈守候在一个炉灶边是熬着汤。一时间,自己还被误导,从而以为家中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你回来的正好。把这一个汤给他送去。汤可是要趁热喝的。”一直守着,并看好了时间下锅进行熬煮的雏田友美,用文火慢炖是花了不下五个小时道。
当然明白从妈妈口中说出的“他”字是特定所指爸爸的雏田美嘉,一边把手提包放在了厨房,一边是笑盈盈地重重点过了头道:“收到,明白。”随即靠近了妈妈的她,亲眼看见不是妈妈给爸爸盛汤一碗,而是强烈意识到了这属于爸爸和妈妈进行和解的信号。
没有用手直接去端热汤的雏田美嘉,先把它放入一个木质托盘内,继而在它里面放入了一把瓷勺子,最后是用双手拿起托盘的两端,朝着厨房外面走了出去。把汤是送入了爸爸所在那一间客房内的她,徐徐地跪坐了下来,从而是才好把托盘放在客厅当中那一张矮小的四方桌上面。自己小心翼翼地把瓷碗是从托盘内快速端出来之后,双手被烫得条件反射的分别去捏住了个人的耳垂。
“爸爸,喝汤了。”左右手捏住自己耳垂还没有松手的雏田美嘉,冲着盘腿坐在窗户边看书的父亲是大声的喊了一句道。
听到这话很奇怪的竹下草芥,按理说,自己应该听到是“吃饭”,而不是“喝汤”才对。为此,颇为诧异的他,合上了手内的书,然后原地转身的看向了女儿的方向。自己确实也瞧见了矮小四方桌上是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站了起身的竹下草芥,径直走向了矮小四方桌,又重新盘腿坐下来。挨着女儿的他,没有急于拿起勺子喝汤,而是留意到了美嘉满脸的喜色,问道:“告诉爸爸,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面前这一碗汤肯定特别美味,毕竟是有人充满了浓浓地爱意给你熬煮所成。爸爸,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妈妈的一片良苦用心,趁热喝了吧!”双手托腮,笑容不变的雏田美嘉,内心里面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看见爸爸和妈妈能够和好道。
随手把书放在了身边的竹下草芥,仍旧不着急用右手拿起了瓷勺子,而心里面想着汤里面会不会被雏田友美放入巴豆,或者泻药什么的。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恐怕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吧!常言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昨晚,雏田友美给自己受伤的背部涂抹跌打酒,那是为了争取自己对她的信任,继而才好松警惕性。而这时候,她让女儿给自己端来一碗汤,那么自己就会很自然的喝下去。
两眼盯着瓷碗中的汤是发直,却迟迟不动手喝的竹下草芥,不好当着美嘉的面说雏田友美的不是,于是借口道:“汤这么热,可没法喝。等汤冷了下来之后,爸爸再喝也不迟。”
“妈妈还特意叮嘱过我,汤是要趁热喝的。爸爸,你还是赶快喝吧!”眼睛都在笑的雏田美嘉,好似觉得只要爸爸把汤一喝,那么他和妈妈就会重归于好道。
右手拿起了瓷勺子的竹下草芥,仍旧是显得相当迟疑,而是用勺子盛了又盛,表面上是在去热,却实际上是在看汤里面到底被雏田友美放入了一些什么东西。自己虽然不会被她谋财害命,但是被对方整得拉肚子,多半免不了。
“爸爸,你倒是喝啊!别辜负了妈妈的一片爱意哦!”反倒是按捺不住的雏田美嘉,催促道。
心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竹下草芥,把心一横,牙一咬,脚一跺,于是本着拉肚子就拉肚子,全当是在清空肠胃,去处体内毒素好了。当着女儿面的他,一勺接着一勺的把瓷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