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觉得这花姑娘好玩,能对只见过一次的男人逼婚的如此自然,放纵不骄横,要换别人敢在她地盘上如此撒泼早就扯腿扔出去了,到现在还保持着不动,可能是这花姑娘颜值还行,不是说特漂亮美的惊天地泣鬼神,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不讨厌,越看越耐人捉摸的的那种。
春桃打算继续琢磨会。
于海此时脑子里已经快速的计算,这花姑娘来路蹊跷言行怪异,是敌人派过来的卧底可能性有多大,他现在享受的可是副。军待遇,站的高了也要顾全大局。
问题是,哪家的间谍卧底能有如此夸张的表现,恨不得把“我其实很可疑”融入到一举一动当中,用如此粗糙的手法跑到boss家里怒刷存在?
袁尔丹跟这两口子的想法不一样,他现在已经麻爪了。
这托马的到底什么情况?
地上坐着这个干嚎的女人,一边哭一边从指缝里偷看他的反应,嚎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虽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声效可一点不输人!
老袁最怕女人哭,她哭的他只想举手投降。
恍惚中,地上干嚎的身影好像跟记忆里的某个细小片段快速重合,老袁努力的回想,却记得不是很真切,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跟他嚎过,然后打那以后他就特别见不得女人哭。
好像也是从那以后,他的择偶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长!你的兵始乱终弃,嫌弃贫农,这事你管不管?”竟然没被她梨花一枝春带雨打动的扶她起来温言软语一番。
眼里寒光乍现,这笔,拿小本记上!
于海住这房子,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最大的那个boss,所以她能在于海不穿军装时就喊于海首长,但于海凭直觉还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这位莲花姑娘——”春桃跟于海交换了个眼色,决定女人的问题女人办。春桃伸手扶她起来到沙发上,很关切的问道。
“你家是哪里的啊,怎么在这个院没看到过你?”
“我家就住在皇城根,天生就是厚道人!”自报家门后赶紧看二蛋。就怕他勾起前女友也是皇城根的人的联想,也怕他把住在帝都的人一棒子打死,赶紧补充。
“我爷爷是皇城根郊区的郊区的菜农,我爸,呃。俺爸继承他的衣钵也是种菜的,俺娘是没有职业的家庭妇女,俺是个被老板辞退的无业游民,俺都2天不吃饭,只喝米汤过日子了!”
春桃听着想笑,她还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掩饰自己贫穷的人。于海更觉可疑,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种小可怜?
袁尔丹听这姑娘可怜的好几天都没饭吃,再看她身上穿的如此破旧,心里略带同情。从兜里掏出一板巧克力递给她,春桃眼睛一亮。
“骆驼巧克力,你从哪里买的?”她特别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比那个纵享丝滑还好吃,可是不容易买到。
大概是春桃过于闪亮的口气引来了好几天没吃饭的人的不满,莲花姑娘一侧身挡着春桃动作飞快的接过二蛋的巧克力,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的放自己兜里,那样子就好像怕别人抢似得。
“谢谢!”
小本还要记一笔,滥好人!
“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说。”春桃从桌子上拽过自己做的小点心放在这姑娘面前。人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老袁给的巧克力也不吃,就揣兜里决定回家好好的回味再三。
“首长、大姐,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你看,这是我的介绍信和家庭证明,我觉得自己完全符合傻蛋,呃,袁尔丹的择偶标准!”
于海接过来一看,好家伙。竟然还自带介绍信,白纸红戳?这玩意回头得查查有没有动手脚,看样子不像假的。
还真有人随身带这玩意?
“你们结婚的流程我都懂,有介绍信,有证明,政审那块俺根正苗红没问题,接下来是不是就是领导谈话,来,你们谈,随便谈!”户口本身份证介绍信证明,啥都随身带着,随身准备领证结婚,诚意十足!
于海两口子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久见?
好在身为当事人的二蛋还没完全懵逼,知道出来说几句。“那个,贾白莲花姑娘——”
“我姓贾,你叫我小莲就行。”又不是外国女人,干嘛随便给人起四个字的名字!不过,这算不算小爱称?荡漾~
“呃,小莲,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我觉得你不要随便的把终身大事这样草率的——”袁尔丹试图讲理,他看到老大一家已经被这个没有逻辑的女人弄的无语了,作为当事人还是要说几句的。
“你不草率?你随便的看一堆照片挑女人,你随便的——”跟你不了解的女人搞对象还被人拒绝,这就不草率?
贾白莲压下心底怒火,决定回去继续往小本子上狂甩罪状,但此时,她必须要给自己最后争取一下。
“对着照片相亲,你见都没见过的女人,跟跟母猪配种似得瞎挑乱选,你不草率!是,你哥你嫂子害不了你,可是你敢不敢说你就一定特了解你给他找的那些女人照片后真实的性格?俺们村有个狗剩子,对着照片相亲找了个看着不错的小娘们,结果呢?过的不顺心!俺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的见摸的着,随便你怎么了解,就比不上一堆照片?”
这犀利的一番话,跟这土爆表的外表绝对成反比,字字见血,说的袁尔丹无法反驳。
“咱俩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