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把拿了一路的那个小瓷瓶交给他,声音不辨喜怒,“看看里面的东西。”
魏铭接过了瓶子,打开来,闻了闻,又倒出两颗药丸来闻了闻,眼睛一亮,赞道:“好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抱月皱着眉头道:“从哪里得来的你就不必问了,只需要告诉我这瓶子里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就行了。”
魏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次仔细闻了闻手里的药丸,忽然拧起了眉头,将瓶子里所有的药丸都倒了出来,一一拿起来查看。
“是这个。”他捻起一颗圆润的药丸,放在眼前,看着药丸上面细小的裂痕,指尖一动,竟轻易地将药丸一分为二,裂口整齐,像是被人从中间切开过一样。
那被分成两半的药丸竟然不是实心的,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带着一丝微黄色的丸壁对比下格外明显。
抱月眼神倏地冷下来,“果然如此!”
魏铭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道:“这就林姑娘中的那种药,这一点的份量就足以让人疯狂。”他冲抱月笑了笑,“林姑娘应该感激她体内的那只蛊,不然这一次她可就要□□焚身了呢。”
抱月的脸涨得通红,都是气的。
魏铭像是没看到他盈满怒气的脸色一样,弹了弹指尖道:“你最近最好离林姑娘远一点。”
抱月瞪他:“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魏铭无辜的笑,冲他眨眨眼,问道:“怎么样,我离开之后,你跟她单独在一起,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抱月被他这一提,顿时想到了女人柔软的身体和她那无助的眼神,耳朵瞬间染上了红晕。
魏铭见他一副深思不属的模样,接着问道:“是不是觉得和平时的你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抱月点头,脸颊微红,“是很不一样。”
魏铭很感兴趣的问:“是怎么个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就是很奇妙的感觉,心跳的有点快,感觉有点紧张,身体有点僵硬……”抱月一僵,狠狠地瞪了一眼魏铭,气急败坏的吼:“本宫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说这些!”
魏铭又露出了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教主大人,你最好听我的建议,最近离那个女人远一点,那蛊……很不对劲。”
抱月以为那蛊特别厉害,有点担心它对林清时伤害很大,有点急了,“很严重吗?清清会不会很遭罪?”
越问越担心,看着淡定坐在那里的魏铭,抱月都恨不得将他提起来。
魏铭叹了一口气,“你冷静一点。你就没有发现你今天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吗?以前的你,会这么……”他酝酿了一下,薄薄的唇间缓缓吐出一个字:“蠢!”他挑剔的上下打量他一眼,继续打击道:“虽然平时也很蠢。”
抱月怒了,“本宫哪里蠢了?”
“现在的样子,就很蠢,蠢死了!”魏铭毫不留情的吐槽,眼露鄙视。
抱月很愤怒,却听魏铭接着道:“成无痕和那女鬼医两个人何等惊才绝艳,最后却落得那样凄凉的下场,你就不疑惑吗?”
抱月脑袋微微冷静了下来eads;踏三江。
魏铭接着道:“我猜,他们两个不是自相残杀,而是自杀的。”
抱月心里陡然一凉,慢慢意识到了一些先前不曾注意到的东西,有些心寒的道:“那蛊成精了?”
魏铭见他终于恢复了一些平日的精明,抬眼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成精也差不多了。怕是林姑娘刚出生就被种下那蛊了,随着新生的婴儿一起成长的蛊虫……”他说着说着,自己也不能肯定了,于是转而问抱月:“你说,那蛊会不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慢慢被教育着长大,已经有了自己的智慧?”
抱月摇头:“不会的。你也只是猜测不是吗?从来没有听说过虫子还能有智慧的,”他定定的看向魏铭,“魏铭,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魏铭只是笑:“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玩笑呢?这么有趣的东西我是一定要研究一番的。”
抱月看着魏铭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魏铭从来就是一个疯子,不管表面再怎么无害,都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偏执。魔教里,无论是教主还是鬼医,所要受的历练都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在他们享受权利之前,他们早已经尝遍了这世间的苦难。能走到最后的人,除了魔鬼,就只有疯子。
“先想办法查到这蛊是从哪里流出去的。”抱月沉声道。
魏铭笑着道:“我还有一个猜测。”
“你以为你是神算吗!?猜测!猜测!又是猜测c死的猜测!”抱月杀气腾腾的冲他吼,“本宫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的那些鬼猜测给弄疯z你一样疯!”
魏铭淡然微笑:“以前的事情就可以证明,我的猜测都很准,不是吗?”
抱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下倒没有反驳他。
先前魏铭说那个所谓的奸夫存在的时候,抱月其实是有点儿相信的。无它,只是过去这么多年对魏铭这个猜啥最后都被证明很准的臭嘴有那么一点儿了解罢了。
“说!”抱月看起来很不耐烦,却悄悄竖起了耳朵。
魏铭直直看着抱月道:“我猜,上上一任少教主槐阴并没有死在当年的那场动乱里。他和你一样,被人救了。”虽然他们之间差了二十多年,但不妨碍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啊。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