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托着邀月的下巴,去看他的牙齿,见这人的牙一颗颗整齐白净,牙结石少,没有蛀牙和牙瘢菌,一颗颗牙就跟那打磨光滑的瓷器似的,十分漂亮,也难怪这厮被那七爷一顿暴打出来。
但木优鱼私心以为还是自己的牙好看。
邀月也觉得有趣,总觉得这木优鱼有着非同一般的灵气,就这么大胆地托着一个男人的牙齿看也是奇葩,女人多看一眼未婚男人都是罪过,更别说她这般盯着一个男人的牙齿看了。
那小手儿掐着自己的下巴也是十分美妙的。
邀月这般想着,却不曾看那门外,七爷摇摇头,离去了。
“真是世风日下,丧心病狂!”
看罢了邀月的牙齿,木优鱼赞叹了一声:“牙口真好,没有牙结石,没有牙瘢菌,月爷您这牙齿保护得还真是好。”
邀月摸一把下巴,自得道:“那是的当然的,也不看看月爷我是什么人。”
木优鱼对那古方十分感兴趣,跃跃欲试地道:“月爷,那您这方子……”
邀月将那方子往自己怀中一方,自傲道:“这可是哥哥我花了大代价才拿到手的,在扶桑这可是大名才能掌握的秘方,哥哥我就是因为偷了这方子,才从扶桑逃了回来。”
看那模样是不准备贡献给木优鱼了,但是木优鱼眼珠子一转转,道:“月爷,不如这样,我帮七爷矫正了他的牙齿,您将这古方送我如何?”
邀月笑:“小鱼儿,莫说大话,这牙是天生长的,跟那骨头嘴脸一般,如何能随意改变!”
“月爷您是不相信我?”木优鱼有些生气。
邀月笑了笑,不曾回答。
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这肉能瘦,骨能缩,也没听说牙能动的。
想起七爷,他有些莫名的心痛,就因为那一口歪牙,七爷被自己的家族所嫌弃,被至亲抛弃,似乎连带着这个世界都将他拒之门外。
邀月虽然是七爷的师弟,但他年纪比七爷大,当他是自己的亲人般,两年前去扶桑也是因为听说那里的人对牙齿的研究远胜于中原,才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改善改善七爷的牙齿,但去了两年,也只是搞到了一个洁牙的秘方,还因此被追杀。
如此一想,邀月也不再记恨七爷了,但抬头一看,见木优鱼飞快地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肉,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木优鱼现在做梦都想干自己的老本行,可是需要本钱啊,没钱,如何能研制出设备呢?等她干回老本行,一定亮瞎他们的眼!
她端着碗,碗里有几块肉,还拿了几块糕点吃着出门,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还耸耸自己胸前的两颗小馒头,大概是吃得好了,都开始茁壮生长了。
她腆着肚子出门,邀月又唤道:“来来来,小鱼儿,我这儿还有几身衣服,你拿去找人改成女装,自己穿穿吧,瞧你这一身行头寒酸得,都酸了爷的眼。”
木优鱼屁颠屁颠地去接了,嬉皮笑脸地道了一声:“谢谢爷。”
白吃白喝还白拿,木优鱼出门的时候,看见黑牧黑着一张脸在外面瞪自己,她趾高气昂地从他面前过了。
黑牧可是恨死木优鱼了,他给邀月送饭来,每顿都能看见这木优鱼不请自来,黑牧不好意思赶,于是想了个法子,每吨送饭来,只带一副碗筷,大概以为木优鱼来了,因为没碗筷会尴尬尴尬自己退开,未曾想她转头就去自家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来。
当天黑牧收走了食盒,那七菜两汤大多数都进了木优鱼的肚子了,月爷倒是没吃到多少,黑牧黑着脸,准备回府就跟七爷告状,告她木优鱼喧宾夺主,吃月爷的饭,让月爷无饭可吃,瞧月爷,饭吃得少了,身子都见骨了。
谁料,一回了别苑,就听七爷吩咐道:“木家那小丫头身子骨实在是不行,月爷享用多有不便,黑牧,明日命厨房多加一些女人家喜欢的吃食,一道送去让那木家丫头好生补了身子。”
黑牧一惊,不明所以,又听七爷自己嘀咕:“师弟这是怎么了?竟然瞧上那丫头,也不怕骨头太多扎着自己……”
七爷以为月爷住在木家别苑里面,已经将木优鱼给收用了,所以让黑牧给加菜,气得黑牧差点捏碎食盒。
好你个木家小丫头!
木家人果然个个阴险狡诈!
还有那月爷,当真是不怕那丫头一身骨头扎着自己?
木优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邀月‘收用’的事情,将邀月给送的料子给了蕙娘,送去村口裁缝家中修改修改,做成了女装自己穿,反正邀月也穿不了这么多衣服,木优鱼穿得心安理得。
这么一番情景落入了七爷的眼,自然又是另外一番猜测了——看,师弟的女人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苦得师弟竟然将自己的衣服改了给女人穿,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七爷立马命人进城去扯了新的料子,做了新衣服,还买了胭脂水粉首饰镯子什么的给木优鱼送去。
当黑牧送来一大箱子东西的时候,木优鱼瞧见那其中还有女人用的东西,当真是喜出望外,笑嘻嘻地对邀月道:“想不到月爷您还有女装癖啊!”
邀月看了一眼,道:“兴许是师兄看我住在你家多有叨扰,专程送来给你的。”
木优鱼听此,将那一箱子的东西照单全收了,还真是以为那是七爷给自己的‘辛苦费’。
邀月和七爷似乎是冰释前嫌了,虽然还是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