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口的不知道是谁,但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木水秋淡淡笑道:“就是个普通的牙套子,没什么好看的,京城不是很多人也带吗。”
那一个嫡女捂嘴笑道:“早听说那些三教九流的下三滥爱往牙齿上贴金,只是我等不曾见过,得知姐姐您也带了,特来见见呢!”
听着那话还真是难听,木优鱼恼火,好歹她和木水秋还是一个爹生的,比那另外两个亲得多了。
可那是她们嫡女之间的战争,她也插手不得,只得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见那艳阳高照的,日光将大地的寒气去了七八分,身子也不是这么寒了。
回来经过外院,看见黑牧白牧在附近巡逻,这后宅主子们每一个都配备了几个侍卫,木优鱼的外院也配备了几个侍卫,黑牧白牧就混迹其中。
木优鱼想起了七爷,忙黑牧问道:“边牧,你说,七爷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黑牧理也不理:“不该问的就别问,反正爷亏不得你,早晚让木家老二送了你过去做房小妾!”
木优鱼恼道:“什么木家老二,那是我爹!”
黑牧不说话了。
下午,隔壁的八哥犬又过来玩耍,不用旺财旺福去接它都知道从那个狗洞钻过来找木优鱼。
木优鱼把狗抱回了屋里,见它脖子上还挂了个小小的荷包,挂在项圈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装了些什么。
“哟,来就来吧,还给我带东西,虎子真乖!”
木优鱼笑着将那荷包给拿了下来,见那里面是些玩具,有个拨浪鼓、有个布娃娃、还有一些小点心。
“你给我带的?”
木优鱼捏捏小八哥,小八哥不说话,一脸憨厚,只顾着吃东西。
此时,鹦鹉去了隔壁回来,蹲在鸟架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木优鱼。
木优鱼以为隔壁的七爷要给自己带个什么话儿来,却听鹦鹉清清嗓子,扬天一阵长啸。
“嗷呜——”
木优鱼:“……”
那语气都跟哈士奇一毛一样。
木优鱼喂小八哥吃了点东西,将它的荷包取了下来,换了另外一个大荷包,装了些吃的东西和小玩意,装了鼓鼓一口袋,放在了旺财的背上。
又往旺财送小八哥回去。
这叫礼尚往来。
看着旺财和小八哥走了,木优鱼便听有人汇报,道木清歌来了。
她忙将木清歌请入房中。
木清歌整日只知道低头做刺绣,方才在木水秋那里做刺绣,到了木优鱼这儿还是做刺绣,天天手下的花样不重,绣得栩栩如生的。
她自己的一律物事都是刺绣,连地毯上都是绣得各种花花草草,到木优鱼这儿来,给她绣了月事布、亵裤肚兜,又开始绣鞋底鞋面,绣荷包香囊,绣手帕。
最近给才给旺财旺福做了新衣裳,她倒是喜欢那小虎子,又嚷着要给虎子做件新衣裳。
她的人生,除了吃喝睡,就是绣。
木优鱼一边看着她做狗衣服,一边喂鸟,不由得道:“方才那三位小姐都跟四姐姐说了什么?我听着那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好。”
木清歌头也不抬地刺绣,“还能说什么,就是些女儿家的话,都是来看四姐姐牙套的。”
“没欺负四姐姐吧?”
木清歌摇头,头上的流苏也跟着左右甩动,她来了京城,得了好些赏赐,衣裳也穿得体面了,面上也吃得有些血色了。
“四姐姐说了,都是些女儿家的无心话,图个一时高兴,她哪儿能往心里去,往大了说,咱们都是姓木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只道嫡庶有份,可外人看来都是木家。”
木优鱼默然,想不到那木水秋还有这么高的觉悟。
一件狗衣服不需要多少布料,木清歌也是个高手,见她拿了剪刀、针线忙活到了晚上,在木优鱼这儿吃了饭之后,又做了一会儿,那狗衣裳就做好了。
是一件大花绸缎的衣裳,还有简单的绣花,她拿着那狗衣裳到木优鱼面前亮了亮,“小七,虎子穿这衣裳好不好看?”
木优鱼正想如何才能抱紧木家的几条大腿,冷不防被木清歌给打断了,见她亮着那衣裳,一脸满足。
这女子啊,整日脑子里都是些针线活,这么一点小小的东西便能让她乐成这般。
木优鱼不由得心中感叹,她倒好啊,什么都不用想。
木优鱼看了看那大花布,跟个村姑似的,勉强道:“好看,好看。”
木清歌将那衣裳放木优鱼这儿,站起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道:“衣服就放在你这儿,虎子来了就给它穿上,明天我再抽空给旺财旺福做几身衣裳。”
她说着,便拎着形影不离的小篮子回去了。
木优鱼将那花衣裳收了放好了。
晚上,七爷又趁夜摸过来了,上次木优鱼将他给冒犯一顿后,他的脸就臭不可闻,如今还是那张臭脸看着木优鱼。
木优鱼连忙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沐浴之后的清香味,见他青丝已经散开,还散着微微的湿漉漉意味。
真正的古人装扮并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男人还能披头散发,只有晚间沐浴之后七爷才会将头发散开。
七爷的矫正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了,地包天正在逐渐地回缩,如今那效果已经出来,人看起来美貌得多了。
在那烛火之下,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