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略带惊喜地问木优鱼:“鱼儿,你果真是有那本事把歪牙都给掰正了?”
木优鱼自信地点头:“以前孙女在颠城的时候,便已经帮过几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做过正牙了,效果都还不错。”
王夫人也忙绘声绘色地道:“是啊是啊,鱼儿的本事可大了,身边的丫鬟本是个龅牙,都能掰正呢!”
众人惊叹,木常荣也觉得自家这个女儿给自己长脸了,也是笑道:“母亲,儿子在颠城为官之时,手下有小吏,生得一个千金,牙齿也是不好,还是鱼儿出手给掰正的,儿子卸任之时,那小吏还专程上门来道谢。”
木长荣说的是那谢家。
谢家不知道从哪儿知晓了木优鱼便就是木常荣的女儿,在他离去之时,还真是上门来道谢过。
既然木常荣都这般说了,那可信度就高了。
可众人还是半信半疑的,纷纷看向了木水秋,见她只是蒙着面纱,毕竟嘴巴里有牙套,说话之时露出一口牙套来也是不美观。
见有人夸赞木优鱼,木水秋自然也是要说话的:“鱼儿的可真是神乎其神了,我这牙齿较去年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等再过个半年,便就成,若是入宫也定能过了!”
木水秋是木家第三代里面生得最好的一个女儿,自小就培训着要送入宫,可就是那牙齿有点危险,特别是有了姐姐的前车之鉴。
如今可好,木家上下的心都算是落地了。
其余两房虽然还是有些微微的嫉妒心,可终究是木家人,自家女儿没那姿色入宫,也就盼着木水秋能进去,为木家的盛世荣华再舔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木优鱼成了香饽饽,老夫人和三夫人都抓着问话,王夫人见气氛十分融洽了,终于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见她上前,对李老夫人道:“母亲,如今这大宴在即,府中都忙做一团了,看大嫂一人忙前忙后的,做弟妹也不能这般闲着,不如便让我与大嫂一同来操办这大宴吧!”
一听这话,那大房孟夫人将眼一瞪。
本以为老夫人怎么也得考虑考虑,没想到那她正在兴头之上,居然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好好好,孟氏一人得撑起这个后宅也是不容易,我这老婆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便也替你大嫂分担一些吧!”
王夫人这才笑盈盈道:“是是是,媳妇儿一定全力以赴,将那大宴办得红红火火的。”
她看了看木优鱼,想起方才孟夫人的建议,又道:“姐姐方才那建议好,鱼儿正是一手好厨艺,可安排她进厨房去管上一灶,以后咱们一家子便有口服了。”
但木常荣提出不同意见,“这怕是不妥,鱼儿还得替水秋管着牙口的事儿,厨房的事儿太劳累了。”
老夫人也觉得让木优鱼去厨房委屈她了。
孟夫人也笑着圆场:“方才我就是一时笑话,鱼儿还有更大的事儿要做,去厨房委屈她了。”
可王夫人要坚持:“水秋的牙要紧,可咱们的大宴也要紧,不如让鱼儿这几日先去厨房做着,好生地将那厨艺教授给大厨们,将那大宴办好了,咱们木府也有脸,等过了大宴,鱼儿再回来不迟。”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老夫人一锤定音:“那也是好,以鱼儿的厨艺,做两道压轴好菜也是轻而易举!”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老夫人都同意了,旁的人也无异议。
如此,这事儿便定了,木优鱼只得拜谢了老夫人。
王夫人用木优鱼哄得老夫人开心,终于是换了木府的半壁江山出来。
众人在老夫人的院中坐了一会儿,便也相继告退了。
等人都走了,老夫人还在想着木优鱼,像、太像了……
就连在她身边伺候着她从云英未嫁到如今的老姑姑也道:“老夫人,老奴瞧着那二老爷的七姑娘,怎么长得跟那宫中的主子年轻时候有些相似呢?”
老夫人一愕:“你也瞧出来了?”
随即又道:“这话也就私下说说,不可到处去说!说错了话,可是杀头的大罪!”
老姑姑自然是谨记着。
王夫人叫着木优鱼去了自己的院儿好生地提点了几番。
见她握着木优鱼的手,那指甲之上,寇丹鲜红似火,而木优鱼只是素甲白面。
“明日你便去厨房看看,母亲为你指派几个得力的人随着,那厨房是块肥地,每年进出不知道多少,大房单是在厨房便扣了不少私房下来,鱼儿你得将脑子放机灵了,多给咱们二房打算打算。”
木优鱼差点都要翻白眼了。
敢情王夫人是将自己放到厨房去,给她打头阵,拿下厨房这块肥地。
大家族的厨房猫腻最多了,报账的条子上写的,往往跟那实物是完全不一样的,正所谓‘朱门酒肉臭’,大厨房每天不知道要进来多少东西,许多进来了,根本用不着,最好浑水摸鱼的就是厨房这块酒池地。
可如今木优鱼没选择了,只好是硬着头皮答应。
她在王夫人那里受了她许多提点,王夫人似乎是要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助手似的,将那厨房的猫腻都与她说了,还派她与木元衣一道去厨房。
木元衣可比木优鱼懂得多了,两姐妹正好相互扶持,在那厨房站住脚了,趁着大宴的时机,将紧要位置上的人都换成自己的心腹,以后就算木优鱼退回来,那厨房里也都是王夫人的人了。
从王夫人那里出来,便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