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了?
溶月闻言不由一愣,方才在宫里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魔怔了?
溶月拧了秀眉望向云苓,满脸狐疑道,“云苓,她好好的怎么会魔怔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
云苓微眯了眼睛仔细想了想,“详细情况奴婢也不大清楚,是老夫人院里的琼儿偷偷过来告诉我的,说那边府里的人来报说四姑娘从宫里回来就疯了,老夫人正准备过去看呢。”
溶月愈发困惑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疯就疯呢,她想了想,吩咐云苓先回去梨落院再探听探听消息,自己则转身进了侯夫人房里。
“阿芜,怎么了?”侯夫人见溶月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从门外进来,开口问道。“方才是云苓吗?”
溶月迟疑了一瞬,点点头,“刚刚云苓来报说,四姐姐从宫里回来,似乎是魔怔了……”
“什么?!”几人闻言都是一惊。
“四妹妹不过去了趟宫里,怎么会魔怔了的?”沈慕辰想了一会,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溶月摇摇头,“详细情况云苓也不知道,听说祖母赶着去那边瞧瞧情况了。”
侯夫人沉吟片刻,看向定远侯,“司黎,要不你也过去老夫人那里瞧瞧吧。你回了府里,怎么着也该过去给她请个安的。”
定远侯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就回。”
侯夫人又看向溶月,面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眼中的神采已恢复了过来,“阿芜,你也跟着你爹爹去吧。”
“那娘您……”溶月有些犹豫,她虽然很想搞清楚沈滢玉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娘刚刚生产完,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她又不大放心离开。
“我留在这里陪娘好了,阿芜,你去看看,看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沈慕辰接过话头,冲她温和地笑笑。
“也好。”溶月这才安下心来点头应下。
瞧见她草木皆兵的样子,侯夫人不由柔柔笑开来,对着定远侯打趣着溶月道,“司黎,你不知道。我这一怀孕啊,倒被阿芜这个小丫头管得死死的了。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简直把我当成一个易碎品了。”
定远侯赞许地摸了摸溶月的头,“阿芜做得不错,愈发懂事了。诗韵你怀孕时是该谨慎些,咱府里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保不会有些人见不得咱们好。”
侯夫人一听哭笑不得,“好啊,你这一回来,感情阿芜都有了靠山了。”
溶月狡黠一笑,拉了定远侯的手站了起来,“娘,那我和爹爹就先过去看看了,您好好休息。”
溶月和定远侯出了房间,玉竹在后头远远地跟着,给他们留出些空间来。
定远侯看着身侧的溶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阿芜又长高了。”
溶月转头露齿一笑,“那有没有长漂亮啊?”说着,还调皮地冲定远侯眨了眨眼睛。
定远侯显示一怔,很快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啊,还以为你长大了呢,原来还是小时候那么皮啊。”
溶月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阿芜在爹爹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孩子啊。”
定远侯闻言生出些感慨来,本以为自己同阿芜聚少离多,她又年纪这么小,回来定是要同自己疏远了去的,没想到她还是待自己一如从前,只可惜自己在她成长中都没能怎么陪伴他。想到这,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溶月看着他面色的变化,隐隐也猜到了一些,眼波转了转,笑问道,“爹,您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啊?”
定远侯眼中神色暗了暗,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可奈何,“最多也不过十天吧,如今边境不大太平,爹不能离开军中太久了。”
“爹。我听说,您此次回京惹得皇上不快了?”溶月小心觑着定远侯的脸色,想了想问道。
定远侯唇边笑意一僵,凝重地看向溶月,“谁同你说的?”
溶月撇撇嘴,“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说的。”
“皇后?”定远侯眸中深色更重,“她身边的内侍怎么会同你讲这些?”
溶月便把那日苗海来传懿旨的情形同定远侯讲了一遍。
定远侯听完,脸色有些沉重起来。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居然威胁诗韵?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抓着不放又有何意义?
溶月没有错过定远侯脸上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想起心中隐隐浮上来的那个打算,斟酌着试探道,“爹爹,您什么时候能回京啊?”
定远侯回过神来,收起脸上不郁的神色,冲着她笑笑,“爹爹这不是回来了么?”
溶月摇摇头,认真道,“阿芜不是说这种回京,阿芜是问,您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去凉州了?”
看着溶月灼灼发亮的眼神,定远侯哑了口,斟酌了半天才道,“阿芜,现在边境还需要爹爹,等到日后边境太平了,爹爹就会回来了……”
溶月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绞了绞袖口的衣料,喃喃道,“难道军中就非爹爹不可了吗?”她抬起头来仰视着定远侯,“爹爹在军中威望如此之大,难道就没想过会惹得皇上猜忌吗?”溶月心中暗暗盘算着,爹爹一向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他自己是决计不会想到功高盖主之上的,更加不会懂得主动避讳。哥哥那边因是男子,反而不好多加劝说,为今之计,只能自己直接点破这一层厉害关系了。若真追究起来,大不了找个童言无忌的借口好了。
溶月主意打定,便直接问出了方才那句话。
定远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