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怔忡地抬眼看向萧煜,眼中带了些许错愕,波光闪闪,然而更多的还是感动。
萧煜,想把她介绍给他自己最亲的人。
萧煜见她目光浮动,因为她是害怕,朝她宠溺地一笑,“不要担心,我娘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溶月咬了下唇轻轻问道,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萧煜点点头,“真的,你的性格同我娘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你说我娘能不喜欢你吗?何况,我可是经常在我娘面前说你的好话的。”
溶月展颜一笑。
萧煜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靠近她的耳畔轻轻道,“阿芜这般咬唇看着我,真是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溶月佯怒,轻推了他一把,嘴里嗔道,“说什么呢?真是没个正形。”
“我们现在都已经定亲了,同我的未婚妻说说情话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吧。”萧煜狡黠道。
溶月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坐到他对面去,不料刚站起来,萧煜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再稍一用力,溶月便跌入了他的怀中。溶月尚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是萧煜放大的俊颜。
“流氓!”溶月粉拳紧握,锤了锤他的胸口。
萧煜用额头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语声轻柔舒缓地像拂面而过的羽毛,“阿芜,真好,这样真好,我马上就能娶到你了。”
溶月见他态度这般粘软,也狠不下心推开他了,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房间里很静,似乎都能提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样静谧悠远的环境,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良久,萧煜才松开她,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啄,很快便离开,只留下蜻蜓点水的一点触感。他看着溶月的明眸,念念不舍道,“要不是门外那些碍眼的尾巴,真是不舍得放你离开。”
“尾巴?”溶月惊异道。
“嗯。”萧煜点点头,“皇上派了人跟踪你。”
溶月惊呼一声,“皇上居然派了人跟踪我?”
“皇上到底还是因卿彦求娶一事对你有些不放心,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在意,平常还是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不要因此而慌了手脚。”
“我知道了。”见萧煜语气沉稳,莫名地令人安心,溶月也镇定了下来。
“你若再不出去他们会起疑的,走吧,过几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溶月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到门边,最后再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因为萧煜的提醒,溶月果然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的感觉,她一回头却看不见人影。只得按捺下浮躁不安的心情,心中默念一遍萧煜刚刚说的话,带着云苓和玉竹上了马车。
一路无事回了府。
日子又飞快地过了几日,终于到了沈沁雪及笄礼这一天。
因着是庶女的缘故,沈沁雪的及笄礼并不怎么盛大,来得都是些同沈家较熟的人。
许是上次溶月同沈汐云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沈汐云竟然也携着萧梓琰一同来参加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煜竟然也来了。
当然了,他面上还是一贯的在人前的苍白之色,看在有心人眼里,不由心里又畅快了几分。
本来小小的一个及笄礼,因萧煜和萧梓琰两位王爷的到来而骤然变得灿然生光起来。
及笄礼照例在琼芳园举行。
待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自有侍女请了各位来宾入座。
吉时一到,待沈司玄致辞完,沈沁雪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娉娉袅袅地走了出来,她穿着繁复的华服,裙摆旖旎至身后,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散在脑后。
虽然服饰算不上精致无双,却也衬得沈沁雪面若桃李色泽明艳。
沈沁雪看着台下一众乌压压的人群似有些许紧张,溶月因隔得近,都能瞧见她苍白的唇色和颤抖的双手。
她目光闪烁地来回扫动着,待看到溶月这边时,顿了一顿。溶月便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示意她放宽心,不用太紧张,
沈沁雪深呼一口气,向观礼宾客行了揖礼,然后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溶月是沈沁雪及笄礼的赞者。
她本想推脱,只是见沈沁雪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除了她再也找不到旁人了,这才应了下来。
溶月拿起一旁托盘中红丝绒上的木梳,上前为沈沁雪仔细梳了头,复又退下。
而此次及笄礼的正宾,沈沁雪和曹姨娘通过溶月,请到了谢余氏担当。
谢余氏儿女双全,父母双亲俱在,乃有福之人,由她来做及笄礼的赞者,是再合适不过了。
谢余氏上前来,替沈沁雪梳头加笄,又拿起丫鬟手中的镀金镶宝石碧玺点翠华赞插入沈沁雪的发髻中。溶月便又上的前去,象征性地正了正簪。
有司便又唱,沈沁雪起身对着沈司玄及二夫人盈盈一拜,起身时,目光扫过角落处坐着的曹姨娘,眼眶微微红了红。接着转身再拜宾客,至此,礼方成。
礼毕,沈沁雪回房将身上繁复的礼服换成轻便的衣服后出来了。
自有前来观礼的世家小姐围了上去,同她寒暄交谈着。
溶月不想凑过去,便想带着云苓和玉竹偷偷溜回梨落院。
琼芳园里人群熙熙攘攘,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溶月,沈沁雪被人围在中间,自然是应顾不暇,溶月很快便走到了琼芳园西北角的那片竹林处。
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