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流云和墨殇乃两把稀世名剑,上次自己技差一着,实在是不甘心,若是再有机会同萧煜交手,自己一定不会再败给他。
一想到他居然要娶沈溶月,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萧煜死了,那明熙帝是不是没有理由拒绝沈溶月嫁到赤狄了?
想到这,他的眼中散发出可怕的光芒来。
“来人!给朕备笔墨!”
经过上次云阳城外一战,大齐陷入赤狄的陷阱之中,损失不少兵力,暂时无法主动发起进攻。而令人奇怪的是,自从上次莫名其妙退兵之后,赤狄竟有闭城不出。
然而很快,赤狄便派遣了使者到达大齐扎寨的营地。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所以来使被人带到了定远侯的帐中。
“来者何人?”
“小的奉皇上之命特带来了一封信,请将军将信的内容传达给贵国的圣上。”那来使立于帐中,神色恭谨。
定远侯皱了眉头,目光森冷地看向他,“什么信?”
来使自怀中掏出那封信来,上前几步递给了定远侯。
定远侯三下五除二将信拆开来,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看完,顿时脸色一沉,利剑般的目光射向来使,怒喝道,“岂有此理!”
来使微微一瑟缩,很快面色恢复如常,低着头并不说话。
“回去告诉你们皇上,想都不要想!乖乖等着迎战吧!”
“沈将军,此信的内容,皇上是要呈给贵国圣上的,沈将军想来并没有这个权利拒绝吧。若是沈将军不愿意帮忙传达,沃我们便只好找其他方法了。”
“你!”定远侯面色一僵。
“沈将军,信已经送到了,那小的……就告辞了。”来使似乎吃定了定远侯不敢对他怎么样,神情中不见半分紧张之色。
“来人!”定远侯沉厉地看了他一眼,终是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唤了人进来,“将他送出大营。”
“小的告辞。”来使行了一礼,随着那士兵施施然走出了帐外。
“岂有此理!”定远侯看一眼手中的信,一拳狠狠地垂在几案之上。
“将军,是末将,末将能否进来?”这时,门外传来了顾长歌的声音。
“进来吧。”定远侯收敛了怒色,只是面色仍然深沉。
“将军,听说赤狄谴了来使过来?”顾长歌进得帐内,开口问道。
“嗯。”定远侯语气不悦,将信纸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这是卿彦派人传来的信。他赤狄,实在是欺人太甚!”
顾长歌接过信看完,面上满是错愕。
“这……这是什么要求?!卿彦怎么会想起让王爷迎战?”
“我怀疑他是因皇上拒绝了将溶月嫁给他的请求而怀恨在心,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王爷身上。”定远侯咬牙切齿道。
顾长歌眼神一黯,默了一黙才道,“卿彦对郡主如此上心,皇上会不会起疑心?”
定远侯沉吟片刻,“我不知道这个卿彦,对阿芜究竟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在信中,他并未提到阿芜,只听说王爷年少成名,曾有大齐战神之称。如今大齐和赤狄各有胜负,云阳久攻不下,然而赤狄也无法将阆中夺回,耗时久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倒不如来个速战速决。若是王爷带领大齐获胜,则他会将剩下的云州四郡拱手想让,若是他带领赤狄获胜,则大齐将阆中让出,从此阆中并四郡归赤狄治下,剩下八郡仍归大齐。”
“所以他就要求与王爷对战?他该不会是怕了将军所以才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吧。”顾长歌颇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定远侯冷嗤一声,“宵小之辈,竟想些这种旁门左道妄图投机取胜。”
“将军真要将此信呈给皇上看?”顾长歌问道。
“我不能不传回去。”定远侯心事重重,“不然,他们会找到其他方法传到皇上那里的,到时候,我们反而失了主动。”
“皇上应该不会答应这么匪夷所思的请求吧。”顾长歌迟疑道。
“我怕就怕,皇上会答应他的要求。”定远侯显然想得更多,眉头已拧成了川字。
“为何?”顾长歌不解。
“因为皇上忌惮王爷。”定远侯压低了嗓音看向顾长歌低低道。
顾长歌恍然大悟,“若是王爷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就去除了皇上的一块心病,且损失的,也不过是阆中一座城池罢了。若是王爷得胜归来,最后皇上并未损失什么,反而白白得了剩下的四郡,还免去了战争之苦。这种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情,皇上怎么会不答应?”
“正是如此。”定远侯眼中忧色更甚。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长歌不禁也担忧起来。王爷待郡主的好,他看在眼里。既然自己不是郡主的良配,那如果能默默地看着郡主幸福,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可如今这局势,显然又将有新的变化。“要不要先派人告知王爷?”
“不。”定远侯沉吟片刻,否定了顾长歌的提议。“昔日王爷一战成名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据我同他这几次短暂的接触来看,王爷并非池中物,由他来带兵,获胜的几率很大。可若是我们贸然先告知于他,被皇上发觉,那可就是结党营私的罪名了,如今我们两家即将结为姻亲,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行差踏错了去,否则一切又将前功尽弃。”
他想了想,快步走到几案之后,“长歌,你吩咐下去,所有人打起精神不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