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金色的光华洒了进来,朗山呼呼的酣睡声越来越大……

他那酣声,不断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震的我渐渐的清醒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揉了揉。窗户上破了个大洞,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此刻。差不多已经是子时了!

朗山展着四肢,不老实的滚来滚去,一翻身,趴在了凶床上不动了,我看着他摇头傻笑了两声,嘿嘿,就这么坚持一下吧,等天亮了,吴半仙自然会把我们放了。

我又想去睡觉,还蹭了蹭脚背,止痒之后,舒爽极了!

在我脚下那边,柜门上有一个镜子,我挠痒时扫了一眼。只是一眼,目光的快速移动过去。

突然间,我的目光又重新定格在了镜子上,什么时候、床上躺了一排的尸?

老头、老太太、男人、小孩,还有水灵的小媳妇。

镜子里,朗山一手抱着小媳妇,一条粗腿斜跨在小媳妇身上,不老实的挺了挺后腰,胯下似乎蹭着什么,他的表情也舒服极了,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做起了美梦。

我看的目瞪口呆,那小媳妇哪里水灵了,脖子里全是血,将它一身衣服都染红了,它呲着牙,目露凶光,用后脑顶着床铺,将那瓜子脸倒转了过来,下巴朝上,怒气逐渐增大!

一对眼睛里放着绿光,镜中的影子,恶毒的看着我。

嗯?!我一下就爬了起来。半坐在沙发上,猛的一扭头,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朗山又往那躺过小媳妇尸体的地方,用下身顶了顶。

“朗山!”我大叫一声,将朗山从梦中惊醒了。朗山马上爬起来,“干什么?”

我看着朗山和衣而睡的胸口,“你的衣服上,有血迹!”

朗山急忙跪在床上,用手一拽衣服,果然胸口上,有一滩血,那血好像还很新鲜,朗山看了看床铺,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疑惑的问我,“哪来的血?”

我已经摸向了吴半仙交给我的那个锦囊,但还是提醒朗山,“你、你、看、快看。”

我指着镜子里,我怕朗山看不到,跳下去把柜子打开,镜子一照,对着朗山。

连我都看见,镜子里,床上整整齐齐的躺了一排尸体,全部都头顶朝下,竖着脑袋,通过镜子,一对又一对凶光乍现的眼睛望着我们,而朗山就骑在小媳妇身上,坐在了它饱满的胸口上,夜间朦胧搭起的帐篷,怒立而起,直指小媳妇的血盆大口。

朗山一下头发就竖了,忙往窗户底下疯狂倒退,镜子里,小媳妇啊呜一口,就咬了过去,还好朗山跑的快啊,但那也把朗山给吓的半死。

但是朗山看着床,床上根本什么都没有,空的!

朗山张大了嘴巴,他越看越惊,那床铺上,莫名其妙的,有一团血渗出来,不!是好几团血,从一点、开始变成一朵红色的牡丹花,绽放……

其实,镜子里,那五条尸体翻身缓慢的爬起来,它们身体朝下,血就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变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印。

“啊!”朗山一步跳过来,他不往窗外跳,偏偏往我这边跳,咚的一声,朗山好像撞到了什么,从床上摔在地上,头上撞了个大包!

“妈呀,有鬼!”朗山顾不得疼,四蹄着地飞速爬到了我的身边,我看见镜子里,那五条尸体,都爬下了床,晃晃悠悠的围过来,鲜血滴落,我再转头,地上也出现一串串的血迹。

朗山就看着那血迹,险些晕倒,强撑着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虽然见识过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但明摆着见鬼还是很恐慌,定了定神,“别怕,有符!”

我一把掏出锦囊,拆开就取出那道黄符,对着恶鬼们一照,每个方向都照了几下,再回头,镜子里那些恶鬼根本就不受一点影响,就是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青白的指头就要掐我们的脖子了,妈蛋!你吴半仙坑爹啊!

这破符到底画了什么?!

我俩借着月光一看,上面根本就是写了几个朱红色的大字:大喊我为半仙写书,方可保命!

“我草!”我俩齐声大喊,“我为半仙写书!我为半仙写书啊!救命啊!”

嘭的一声巨响,大铁门一脚被吴半仙踹开,吴半仙专意换了崭新的道袍,手上拿着桃木剑,嗖嗖嗖挽了几个剑花,跟唱戏一样在地上来回走动两圈,猛的二指举过头顶,木剑负在身后,脚下金鸡独立,“茅山正统第一百零八代弟子吴大志,以降妖除魔、光耀中华为己任,今日奉苍天旨意,前来救助作者朗山先生,助其写书著作,宣扬中华威名,排除巫毒邪术恶法,呔、作者先生,你可愿意为茅山正统第一百零八代弟子吴大志攥写自传?”

“……”

我俩被掐的吐了舌头,朗山临危受命,艰难的说道,“写,我写……”

“你答应的,你说的啊!”吴半仙一阵小跑冲进屋子,咔的一声打开了电灯,将一张道符贴在墙上,我俩脖子上那股诡异的力量一下就消失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了口粗气。

我问吴半仙,“这灯你怎么打的开,我就打不开?”

“嘿嘿,为了制造气氛,我把电掐了!”

“……”

朗山摸了摸脖子,惊恐的在镜子里看来看去,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没有恶鬼的身影,一下蹦起来,“妈呀,真有鬼!”

吴半仙拉着朗山特意看了看道符,诚恳的说,“作者先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五千年前由道祖开创,作为一个国人,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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