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萧瑟的皇后寝宫,曾经的富贵奢侈现在只剩悲凉。寝宫伺候的人都被皇帝杀尽,再望偌大的宫殿,竟比冷宫还要凄惨。
皇后素装坐在寒冷的寝殿,面色惨白但高傲仍在。她心狠手辣机关算尽坐到现在的位置,虽然被皇帝幽禁,但只要她还是皇后,凤凌琛还是太子,她就还没有输。
寝殿门被推开,送饭的太监进来,将浊醪粗饭摆放好,侧身请皇后用餐。
皇后眼睛望着寝殿外,神色淡漠像是没听到。太监眼角扫过外面,确定没有守卫监听,便靠近皇后低声道“护国公吩咐奴才告诉娘娘,他会辅佐太子殿下。”
皇后眼底异彩闪过,表情莫测的望向太监。“告诉公孙睿,所有事情皆跟他无关,本宫会承担所有。”
“娘娘聪明。”太监嘴角扬起笑容,弯腰退离寝殿。
看着寝殿重新被关闭,皇后握紧拳头,掌心被尖锐的指甲掐出溢血的印记。
只要阿琛能够登基,她如今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淑贵妃,眉妃这些贱人,待她成为皇太后时,必会叫这些贱人生不如死!
姬夏陌囫囵的离开皇宫回丞相府,姬晔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姬夏陌只告诉姬晔案情侦破,却隐瞒了其中的凶险,唯恐姬晔担忧。
姬依葵闹着要跟姬夏陌玩,姬晔想着姬夏陌数日劳累,就强制带走姬依葵,让姬夏陌好好休息。
连睡两日姬夏陌哪还有倦意,待姬晔走后就跟房蔺君摆上棋盘。没有意外的盘盘输,房蔺君捂脸直笑“都说丞相府姬长公子才华横溢,可面对棋盘却犹如榆木。”
姬夏陌扔掉棋子,起身招呼梅苑里的楼寅“楼寅,帮我虐死他。”
楼寅瞥了眼姬夏陌,本想直接转身离开,但看到姬夏陌眼底委屈,只是片刻的犹豫,回砂坐下。
房蔺君想起身逃走,姬夏陌拽着房蔺君不让他跑“你跟楼寅对弈,你若能赢他我就服你。”
房蔺君看着楼寅冷漠的眼睛欲哭无泪,楼寅表情冰冷棋子已落,房蔺君无奈,只能苦逼的迎战。
姬夏陌蹲在棋盘前看了会,起身走到窗前案旁,靳无极正帮姬夏陌试墨。姬夏陌嗅着淡淡的墨香,眼睛看着宣纸道“这是忠义王送的新墨,据说还是限量版的。”
“确实是难得的好墨。”靳无极落笔道。
姬夏陌默念靳无极写的诗词,嘴角扬起揶揄的笑意“知道你是剑客,难得你握剑的手还能拿笔,这字迹远胜我。”
“年幼时母亲常教我习字。”靳无极道。
“借着这些好墨,你就帮我多写些,我闲时拿来临摹。”
靳无极眼底有些窘迫,握着笔迟迟没有落下“我的字算不得最好。”
“若论书法大师你是算不上,但我喜欢你的字迹。”姬夏陌案前坐下,拿起盘里的橘子搁袖里捂着。“写罢,我剥橘子给你吃。”
靳无极迟疑着重新执笔,姬夏陌就靠着桌子看着靳无极。褚灵幽抱着腊梅满身寒气的进屋,在屋里找个漂亮的青花瓷瓶,像修剪师傅似的仔细的插花。
“这都初春暖和了,你哪折来的腊梅。”姬夏陌疑惑。
“刚路过三王府我见腊梅开的漂亮,就折些来准备,搁屋里摆放也好看。”褚灵幽笑嘻嘻的道。
“你跑三王府去做贼,如果被逮到还想要性命吗?”姬夏陌皱眉。
“江湖里若论轻功,除靳无极跟江飞,谁能赢过我。”褚灵幽将腊梅分两份,准备送给姬夏陌跟房蔺君。“你不许我折院里的梅花,不然我至于去作贼吗?”
“就你那手欠的,我怕梅苑的梅花都给你祸害了。”姬夏陌撇嘴冷嗤。
“我输了。”房蔺君气馁的垂下肩。姬夏陌循声望去,只见房蔺君跟楼寅对弈的棋盘上胜负已见分晓。
“果然。”房蔺君幽怨的望向姬夏陌。“刚刚跟你对弈时的轻松,不是我太强了,而是你太弱。”
姬夏陌“……”混蛋房蔺君!
微弱的灵气波动萦绕,姬夏陌顿时收敛笑意,楼寅在感受到时就已离开屋内,站在廊前望向府外方向。
姬夏陌走出房间,循着逐渐清晰的灵气望去,原本敛起的笑意慢慢放松。“很熟悉的气息。”
“笙空。”靳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