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的冲突随时随地可以发生,何况在这富贵人家。女人一多,八卦就多,何况这些个女人还不是省油的灯。这不,侍妾在复颜妤这里受了气,知道明地里是斗不过复颜妤,这事去李涵雍那里吹耳旁风估计十有*是没有好果子吃,去老夫人那里回禀,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宠着复颜妤。自己不仅不能占到丝毫便宜,说不定到头来吃个大亏。很多事情明里不能做,暗里动手脚,这可是王公贵族女人的一大手段。
复颜妤虽说是王府里的御医,可复颜妤并不住在王府,一来所谓男女有别;二来是因为明知道李涵雍觊觎着自己,这种送羊入虎口的事情复颜妤也不会做。不过为了上府里来看病方便,就算是住在外面,但复颜妤的家离着王府并不远。不远,只是这离开了王府,发生什么事情,就说不好了。
所以这天傍晚复颜妤回府的时候,娇容容的那些个打手便尾随而去了。冬日的天气,不过才申时,天气已经暗到街上只有少许几个匆匆的行人了。复颜妤到也不在意,日复一日,这条路她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遍,只是身后的那些尾巴……复颜妤嘴角稍稍上扬,一个漂亮的弧度仿佛在讽刺着些什么。
“嗯”一个闷声,在街角僻静的拐弯处,复颜妤脚下一软,“啪”一下倒在了青石板的上。
第二日,春花在迟迟等不到复颜妤到王府来给王妃换药之际,只好前去报告王爷。李涵雍在派了几个侍卫去复颜妤的府上之后,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不在府上?”李涵雍知道复颜妤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一般除了在王府就是在自己的府里。
“管家说颜妤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李涵雍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真是胆肥了,居然敢一夜不归,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李涵雍的恼怒还停留在复颜妤一夜未归上,到是一旁的老王妃,“不会的,颜妤不是那样的孩子,雍儿啊,你赶紧的,多派些人手去找找,我啊是怕她遭了毒手。”
“毒手?”李涵雍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说,“颜妤在平日里温和善良,常常布施汤药给那些穷苦的百姓,谁会对她下毒手?”
“谁,就不好说了”老王妃的眼睛朝着屋子里的一干人看了一圈,“真要被我知道谁绑了颜妤,哼……”
娇容容听到老王妃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复颜妤在李家这么重要,以前虽然是觉得老王妃喜欢她,却不曾想到了这般的地步。自己只顾着顾忌李涵雍了,却不知道,还有一个比李涵雍还难搞的角色。
李涵雍遣了半个王府的侍卫前去找寻,这下子娇容容心里没了底,借口身子不舒服便回了自己的屋。
是她遣人去绑复颜妤的,想要给复颜妤一点点教训,哪知现在捅了个大篓子,况且这个时候她派去绑复颜妤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个声响,她心里这个急,表面却还要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时的娇容容开始有些后悔了。
这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娇容容派去绑复颜妤的人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来了。两扇木门被他那么一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娇容容吓的脸色都发了青。李涵雍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别看平日里牲畜无害的样子,一旦被他察觉出来什么,定让你生不如死。
“哎哟”娇容容赶紧看了看门外,见没有什么异样,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你死哪去了?到现在才来,复颜妤给我弄哪去了?”
“回,回禀娇姑娘,这,这复大夫出事了……”
娇容容闻言“啪”一下坐到了地上,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直到小厮唤了好几声“娇姑娘”,娇容容才回过神,“复,复颜妤,她,她,她……”娇容容“她”了个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小厮只好如实禀告,“复大夫不知怎得病了,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没咽下去了。”
“还,还不快找大夫……”
“找了,可咱这地方还有哪一个大夫比复大夫强的。这不,找了好几个,把了个脉就摇着头走了。小的心里没底,一直不敢过来复命。眼看着复大夫快死的样子,小的没办法,只好先来跟您商量下,要是她死了,这,这怎么是好。”这小厮也没想到事情到这种地步,这话磕磕巴巴的,都说的连不成句。早知道不为了那几两银子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了,这个悔啊!
娇容容在一阵过度的惊吓之后,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让她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这……”小厮有些为难,李涵雍那边派出如此大阵仗,他不可能不知道。万一被李涵雍抓着不仅是自己死,还要连累家人啊!
“拿去”娇容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小厮哪里见过金子,见娇容容把金子递给自己,早已经忘记了爹娘姓什么了,“娇,娇姑娘给,给我?”
“拿去,办好了这个差事你也就离开此地吧!这锭金子不仅你能用,你孙子用都用不完。”
“是是是,娇姑娘说的是。”小厮把金子掂了几下,一溜烟的,从娇容容的屋里跑了出去。
娇容容像是泄了气的球,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
小厮拿着金子,仿佛吃了千年人参般,来了劲。“噌噌噌”一口气跑到了关复颜妤的破旧茅屋里,连气都没喘匀,就对复颜妤说道:“今,今,今,今天,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呀,你慢慢说。”复颜妤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