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偏离了预计,至少结果一样,反正我本来就想分手。
他果然不再参加组合的各种活动,公司无奈,只能对外声称他工作压力大,导致身体出现了问题,不得不休息一阵子。
他一直不出来,组合一起商演时,经纪人建议我代理队长的职能,我推辞了没接,最后是cal做了这个代理队长。
两个月前我去试镜过一部还算不错的ip剧,现在他们确定了会找我出演男一号,我每天的生活除去商演,就是待在家里看剧本。
整整一个月零六天,我没有见过leo。
直到经纪人急火火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有没有和leo联系过。
我直觉出了什么事儿,说:“没有,怎么了?”
经纪人道:“他现在新结交的几个朋友不对劲,这要是被爆出来什么恶性事件,别说他大哥保不了他,你们几个也都得跟着栽。”
我有些没明白,道:“他的朋友就是有钱爱折腾,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经纪人说了个人名,道,“你知道他吧?被朝阳群众举报,进去过一次,你该知道沾了那玩意儿很难戒掉,leo现在每天跟他混一块儿,玩心又重,谁能保证不会被他怂恿着试试?”
我一时沉默下来。
经纪人道:“我刚才去他家找他,他自己在房里睡觉,喝大了,我叫半天也没叫醒他,也不知道他沾没沾那东西。家里乌烟瘴气,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这倒也算了,就怕真成了毒窝,我也没敢和那几个人多说话,赶紧先出来了。你们俩这都闹了一个月,赶紧和好吧,他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你的,你得劝劝他,不然再这么下去,这人可就真废了。”
挂了电话,我又翻看了两页剧本,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傻逼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大哥居然也没管管他?
我没有买车,abel去外地前,把车钥匙留给我了,我开了他的车过去。
按了门铃,在里面给我开门的却是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看了我几眼认了出来,道:“哎哟,是王超的队友吧?”
他侧身让了让,我抬脚进去,和经纪人说的一样,整个一淫窝,地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晕了,沙发上还有个女的骑在个男的身上下颠得正起劲,表情古怪的很,房里还有些奇怪的霉烂味道,茶几上零散扔着几张锡箔纸。
开门那男的在旁边打哈欠说:“他在房里睡觉,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他就地躺下了,还搂住旁边一个男人的腰,被搂着的那人脂粉气很重,粘了假睫毛,只穿了条丁字内裤,可能是个男妓。
推开卧室门进去,房间里没有外面那种味道,我看了一圈,床头桌和地毯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侧身窝在床上睡得很沉,走近了能闻到一些酒气。
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反应。
我在床边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一个月多不见,他好像瘦了些,黑眼圈也出来了,嘴唇却泛白。
我抓着被角掀开被子,朝下面看了看,他好好的穿着t恤和牛仔裤,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不堪。
他大概感觉到冷,动了动身体,不耐烦的把被子卷了回去,还闭着眼,嫌恶的骂了句:“滚蛋,不玩儿。”
我说:“是我。”
他整个人缩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却没看我,片刻后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没有答他。
他爬了起来,靠坐在床头,终于看向我,脸上却满是冷漠。
我问他:“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语气很冲,“关你什么事。”
我不想和他吵架,道:“经纪人让我劝你别沾不该沾的东西,我说完了。”我站起来,又说,“你好自为之,再见。”
我觉得我管不了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管不住,分开了更管不了,还不如告诉他大哥,让他大哥来管教他。
走了几步,他突然说:“站住。”
我回头道:“干什么?”
他盯着我,眼神有些凶狠,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
他恶声恶气说:“我也不想你,滚吧。”
我操。
他扯开被子又躺下,动作间露出被子下的一部手机,屏幕上有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我心里一动,说:“你不是买了新手机?怎么还用那破玩意儿?”
他噌一下坐起来,抓着那手机就朝我扔了过来,被我伸手接住,他瞪着眼睛骂道:“谁稀罕这破玩意儿,带上它一起滚。”
我拿着手机,哭笑不得道:“不稀罕你还搂着它睡?”
他快气炸了,道:“谁他妈搂着个破手机睡了?你滚不滚?再不滚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把手机装进衣兜里,转过身作势要走,听到身后一阵响动,他从后面冲过来,越过我,去把房门反锁了。
我说:“锁了门我还怎么滚?”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理直气壮道:“我反悔了不行?就这么走也太便宜你了。”
我说:“操了你半年,是挺便宜我的。”
他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抽了他一巴掌。
他又抽了回来。
我们两个红着半边脸,互相瞪着对方。
他骂我:“马屁精。”
我回他:“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