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一时间不明白苏清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是什么意思,她要钓的又是哪条大鱼?
苏清白了他一眼,“就是你祖母啊!她才是真正的大鱼呢!你祖母多疑,我若是明着给冰露使了什么绊子,哪怕是证据确凿,她也会怀疑是我故意做的,到时候还不是打发走了一个冰露,再来三个四个冰露?所以我还不如暂时按兵不动。”
“反正在外人的眼里,我粗俗不堪,蠢笨无礼,我不动冰露,老夫人和冰露都会觉得是因为我笨,想不到,或者是我斗不过冰露,反正不管哪一个,我都不吃亏不是吗?唉,既然老夫人是多疑的性子,想挑拨她去怀疑冰露,然后让她出手收拾了冰露,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等她收拾人之后,应该也不会派人来了!”
萧寒苏终于知道了,苏清的意思就是希望祖母觉得她笨,就算打发人来,她也不懂得闹,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那还打发人来干什么?
“你这是…你还真是喜欢用借刀杀人这招啊!”
“杀人于无形,还不脏自己的手,这招不是很好吗?多疑有多疑的好处,物要尽其用,人更是。更何况,萧寒苏,我还没打算给你当真正的夫人呢,你凭什么要我帮你处理后宅的事?老子才不要困在后宅一辈子!”
“那你想做什么?景朝有规定,女子不能为官,除了诰命,所有的加封都是毫无品级的,只有一个头衔,而诰命的品级却是因为男子的能力,能力高的,官位高,诰命级别也高。”
苏清顿时蔫了,是啊,这个规定她也知道。当初入朝的时候她就已经通读了景朝的国法,不得不说,太歧视女性了,只有夫荣妻贵。没有妻荣夫荣。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也幸亏现在是南北朝时期,不是宋朝,不然还要裹小脚的!
萧寒苏见苏清蔫了,走到床前坐下。“你说你是未来人,在未来你的家乡允许女子入朝?”
苏清听后愣了愣,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萧寒苏被苏清的笑声吸引,她的笑声青翠爽朗,如沐春风,又似清泉般涓涓细流,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结果苏清一句话就让萧寒苏回归了现实,萧寒苏觉得他刚刚一定是幻听,幻觉…
因为苏清说。“萧寒苏,你傻不傻,在未来是共和国了,到时候人人平等,哪来什么君臣之分?非要说有,那也绝对不是一人就可以决定百家生死的事,因为没有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事!还有在我们未来商人的地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最低,被人瞧不起,相反,商人才是最有钱的!只不过…无奸不商啊。你跟他们比起来,奸诈的程度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萧寒苏眉头皱成川字型,他别的不懂,但听懂了她的挖苦。
苏清看着萧寒苏紧皱的眉头。突然敛了笑容,抬起手准备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落落醒了?我刚刚听到她的声…音…额,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萧永文和大夫人转身准备出去,苏清停在半空的手放佛被冰冻了一般,收回也不是。继续也不行,她尴尬死了。
萧寒苏斜眼看着苏清抬起的手,唇角勾了勾,好像不是他的错觉,她是真的在乎他?
他伸手握住苏清的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父亲,您既然进来看到了,我们还好意思继续吗?您和母亲也不用出去,落落刚醒没多久,她现在没事了。”
萧永文脚步顿了顿,想起大夫跟他说的话,于是转头说:“落落,不然让柳先生过来给你看看吧?怎么说柳先生的医术也要比我们府上的老大夫好多了。”
苏清点头,“对了,萧大…额,父亲,母亲,刚刚我听…相公说,诺风押了冰露,说她谋害我?其实不是的,今天我晕倒不是冰露的错,我当时正好感觉不舒服,然后我就说,冰露,你赶紧去找大夫来…所以大夫能来的这么及时是冰露的功劳。”
“落落,是父亲把大夫带来的,你当时只说了三个字就晕了,诺风也只听到这三个字,然后就误会了,然后当下就把冰露给押了起来。”
苏清听完低头,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来:“那多谢父亲了,相公,把冰露放了吧。”
……
鹤松苑佛堂,老夫人正在念经,李妈妈匆匆而入,附耳说了几句话,老夫人起身,“果真?”
“千真万确,老奴已经把大夫带过来了。”
老夫人想了想,便由李妈妈扶着从佛堂走了出来,来到厅上见到大夫,老夫人示意他坐下说,“小五媳妇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你跟我仔细道来,若敢有一句假…你当知道后果如何吧?”
大夫起身躬身行礼:“小人不敢,五少夫人的身体倒是没大碍,就是脉象有些虚弱,该是她长年体弱,年前又重伤的原因吧,不过她体内确有一股不明的寒气,女子最忌体寒,五少夫人这情况…小人也不敢妄下定论,听大老爷说,他认识云柳先生,说不定云柳先生能治好的。”
老夫人听完又问:“那你可知,她是否还是个完璧?”
大夫有些尴尬,仍如实道:“是的,小人不会把错的,小人也觉得很奇怪,五少夫人和五少爷不是已经成亲了,怎么还是个…”他眼角瞄到老夫人的表情,立刻闭口:“是小人多嘴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让李妈妈送大夫出去,等李妈妈回来后,老夫人问道:“你怎么看?”
李妈妈说:“昨天没圆房倒是真的,不过…五少夫人身体里有寒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