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已经确定,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个电台信号就是土肥原贤二跟矶谷廉介的联络信号,方晓阳他们找到了一个密码本,只要带回来一验证,就全清楚了。”
“嗯,好,晓阳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要到明天中午。”
“报告!”
“进来!”
“师座,参座,新36旅急电,增援巨野的特务营在大义镇遭遇一支日军部队,正在激战当中,孙旅长判断,日军极有可能想要迂回之巨野的东面突袭县城,正好被特务营给撞上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冷锋和谢季元闻言,都不免惊讶不已,今天这令人吃惊的事情有点儿多了。
“这支日军装备精良,还有携带了火炮,而且还是急行军,全程没有任何照明。”
“看来孙旅长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谢季元道,“土肥原贤二现在是急于拿下巨野县城,这样他就能占据局部战局的主动权。”
“嗯,老谢的分析有道理,刚才我还觉得日军为什么做这种无意义的攻击,应该是配合这支日军部队的偷袭,吸引杨瑞他们的注意力。”冷锋点了点头。
“要不要……”
“我们都提醒两遍了,事不过三。”冷锋笑着摇手道,“杨瑞跟你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相信他的能力?”
“也是,杨瑞是手下最聪明,最有前途的军官之一。”谢季元笑道。
“看来,接下来,咱们可以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是呀!”
河南,彰德城(安阳),顺义大车店。
18日晚,也就是一天前。
“斌哥,打听清楚了,明天夜里有一趟军列过境,但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一趟。”张毅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声对躺在床上睡觉的王斌道。
“日本人现在一定对这批油料看的很紧,不会轻易给我们下手的机会的。”王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梁参谋长他们在什么位置?”
“瓦岗。”
“师座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这一趟情报很难搞,时间太急了,土肥原这个老鬼子不那么好对付,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的油料下手,他岂能不防备。”
“按照日程,日军的油料专列就快到了,如果不能截住这批油料,那让土肥原得到油料补给,那小鬼子就没有短板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兵行险招了,把车站那个经理请出来问一下?”
“这么机密的运输,日本人最多会提前半个小时通知,所以,问了也可能是白问,还会暴露我们自己。”
“那怎么办?”
“实在没有办法,就只有守株待兔了,运送油料的车是闷罐车,跟别的车厢是有区别的。”王斌说道。
咚咚……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三长两短,是自己人。
“斌子。”
“老杜,你不是在车站监视日本人的动向吗,怎么突然回来?”王斌和张毅都吃了一惊,回来的人是杜山。
“大军子在那儿盯着呢,我看到一个情况,觉得奇怪,就回来找你们商量。”杜山解释道。
“什么情况?”
“我发现日本人在火车站的一个秘密仓库,天黑之后,我悄悄的摸了过去看了一下,戒备十分森严,根本进步,但隔着老远我闻到了一股汽油味儿,觉得有些奇怪,我就回来找你们商量了。”杜山道。
“汽油味儿,难道这是日本人的油料仓库?”
“有可能。”
“老杜,汽油味浓吗?”
“我离的有些远,但闻着并不是很浓烈。”
“如果这个仓库曾经是日本人的油库,那就不难解释,你看见里面戒备森严?”王斌问道。
“是的。”
“这就怪了,如果日本人有油料的话,早就补给给土肥原贤二了。”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
“不管它,继续监视火车站,那个仓库,留意一下就可以了!”
“好,我会留意的,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你。”杜山离开了,他跟赵彦军一组,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个院子。
王斌和张毅则住在大车店,通过三教九流的渠道打听消息。
至于唐辉,他去了汤阴站打探消息了。
虽然守株待兔是一种笨办法,可有的时候笨办法未必就不是最好的办法,杜山监视的那个疑似日本的油料仓库在第二天晚上有了动静。
入夜后,仓库大门打开了,杜山看到的是,一辆辆油罐车从里面驶了出来。
足足有四十辆油罐车!
这么多油罐车,肯定是用来运送油料的,从油罐车过去的地上的痕迹看,杜山得出一个结论,这些油罐车都是空的。
日本人把这么多油罐车藏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
难道他们从这边直接用油罐车把油料运到濮阳,再从濮阳把油料运送至土肥原贤二的部队不成?
他们就不嫌麻烦吗?
他们可以直接将油料专利开到道口,从道口到濮阳,那可近多了,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呀,再说,从彰德运过去,至少要比从道口过去增加半天的时间。
土肥原贤二现在估计油料差不多耗尽了,这不是故意的拖延时间吗?
难道说,这些运送油料的车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太不符合常理了!
“要不要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师座?”杜山建议道。
“先不忙汇报,看看日本人的动作再说!”王斌没有马上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