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若是信不过,那在下也没有办法,在圣手堂都是这个规矩。”
梁兴咬咬牙,“好,就照三变公子的规矩!”
“至于诊金……”某只就算是谈到银子,都是一脸的圣洁啊!
梁兴很痛快的道,“本侯知道,去取药时,自会带上!一副药……一千两”他之前打听了,人家一副药需要二百两,他儿子又是晚期,又是最严重的,怎么着也得翻几倍。
闻言,玖岚和墨水互看了一眼,小姐还能再黑一点不?
云敬德也感慨了一声,唉,他看上一百个病人也不如人家这一副药赚的多啊!
某只却圆满了,“如此,在下便回医馆煎药了,早一点煎好,令郎也可早日服用。”
梁行赶紧客气的送人家出门,云敬得跟随着一起,走出房间几步,里面又响起梁尚的喊叫声,好不刺耳。
梁兴面色尴尬羞愧,某只像是完全没听见,云敬德叹息一声,“侯爷,请留步吧!”
某只也客套的说了一句,梁尚这才涨红着脸说了几句场面话,匆匆转身离开。
定安侯府的大管家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带路,神色比之前要恭敬了许多。
谁知走了没多久,遇上一个人。
一路上,丫鬟小厮都是恭敬避开的,所以没看见什么人,那个人出现时就显的十分惹眼。
偏偏人家走来的姿态非常淡定,像是再随意不过。那个管家赶紧迎上去,躬身行礼,“老奴见过墉王爷。”
“免礼!”温润平和的一声,嗓音很有磁性。
某只闻言禁不住抬眸,眸底一亮,又是一个美男,这一只明显比小包子大多了,褪去了稚嫩青涩,比起兰漓等几个也显得年长几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面如冠玉,温润雅致。
眉眼之间带着笑,让人观之亲和友善,很有君子之风范。
一身月白色的华袍,随清风明月,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可是这风景……
某只的眼眸闪了闪,风景出现的看似随意,却又突兀,所有的偶遇其实都是注定,那么他来……
她的余光扫到玖岚墨水的面色,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连云敬德都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
“墉王爷!”
闻言,即墨墉微微行了一礼,“云老爷子,多日不见了,您身子可是还好?”
礼数周全,还如此亲和,让人很难拒绝。
云敬德客套的笑,“墉王爷有心了,老朽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呵呵,不知墉王爷这是……”
即墨墉也不避嫌,淡然一笑,“听说表弟身子不适,所以特来探望。”
云敬德点点头,似是不意外,“原是这样,那老朽就不耽搁墉王爷了,就此告辞。”
云敬德抬步,即墨墉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云老爷子,不知表弟的病……”
他问的很隐晦,可眸底并无一丝好奇。
云敬德迟疑道,“这个嘛,老朽惭愧,老朽无能为力。”
即墨墉也没有多大意外,温润的笑,“那您这次来是……”
“实不相瞒,老朽这次是专程陪三变公子来给小侯爷看诊的。”
“喔,这位难道就是三变公子?”即墨墉含笑的眼眸终于落在某只的身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言,某只就不能再垂头无视了,“三变见过墉王爷。”
“三变公子客气了,三变公子来给本王的表弟看诊,就是定安侯府的贵客,那也就是本王的贵客。”即墨墉一番说辞让人如沐春风。
玖岚和墨水微微有些紧张,担忧的扫了某只一眼。关于这位小王爷的一切,他们都没有跟小姐提点过,小姐可不要被这一层皮象给迷惑了。
某只垂着头,很是安分守己,“多谢墉王爷的厚爱,为小侯爷看病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三变不敢居功。”
“呵呵……”即墨墉意味不明的笑着,忽然说了一句,“三变公子真是让本王印象深刻,且刮目相看。”
某只心里一动,这只笑面虎以前见过自己?她眉眼淡定,像是听不懂,“谢墉王爷。”
云敬德这会儿忽然开口,“墉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容许老朽和三变公子先告退,小侯爷的病还等着三变公子煎药呢!”
闻言,即墨墉的眼神深了几分,笑意也深,“如此,本王就不耽误了,请!”
“老朽告退!”
“三变告退!”
走出去好远一段路,某只的背上都觉得有一道视线盯在上面,像是要穿透一样,令人心底发寒。
明明如此温润的人,可那眼神……
某只不说话,面无表情,云敬德倒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担忧和欲言又止,半响,还是叹息一声。
有些事,说不得,还是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出了侯府的大门,那个管家看着某只和云敬德的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眼神复杂幽深,半响,收回脸上的情绪,转了身,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再说某只的马车走了不远,就追上了云敬德的,她也没有下车,挑开了帘子,很自然的问了一句,“老前辈,可有时间随晚辈一起回医馆啊?”
闻言,云敬德一震,也挑开帘子,面色有点激动,“三变公子真的愿意……”
某只的神色非常认真,“医术本来就不该独属于某一家,只有分享给更多的医者,才能造福更多的病人。”
“三变公子……”听到这一句,云敬德真是从心而发的震撼敬佩了。
连玖岚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