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日,把上千张的广告单子发放完,他们的耳朵也已经饱受荼毒,一个个的像是从死里走了一遭,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想起那些男人们的表现,更是泄气,觉得大概自己的罪是白受了,人家根本都不买账好不?
谁会去看病啊!没得羞死!
然而,在他们离开后,那些接到传单的男人们一个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都神情激动了,偷偷摸摸的找了无人的角落,盯着纸上的内容看的眼冒星光,那是找到救赎和希望的光芒啊!
墨水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底忍不住悸动,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欣赏她的聪慧,能够准确的抓住男人们的心理,也佩服她的胆大,敢做别人所不敢做的,更赞叹她活的如此洒脱通透,不受名声所累,不为外人的眼光所束缚,这些都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也让他羡慕不已。
然而,这些的另一面也代表着危险,代表着为这个世道所不容,随着她的光芒一点点闪耀,被发现,被挖掘,那么伴随的就是嫉妒,是中伤,是各种想要摧毁的陷害,是恨不得除去的恶毒,到时候,她能承受的起来吗?
她的安全由他们守护,可来自心里的伤害却是谁也没办法取代的。
此刻,他真的是纠结和矛盾了,不知道这样纵容的帮她,是对她好还是会害了她。
半响,墨水飞身离开,一身蓝色的长袍划过优美的痕迹,却莫名的带出一丝孤寂。
这一切的发生,都丝毫不能阻止某只开业的兴奋。
圣手堂的位置其实极好,在风月街的进出口上,可谓是男人们的必行之地,谁来宿花眠柳的都会多看几眼,谁有那什么难言之隐也会不动声色的瞅一下。
没办法,人家圣手堂做的招牌实在是惹眼,那三个字没多少特别之处,吸引人的是旁边的十字,还是红色的,谁路过不奇怪的瞄?
还有门口的那副对联,真真是俗不可耐啊,却也挑动的人热血沸腾,蠢蠢欲试。
上联是:来之前,如坠痛苦的地狱,下联是:走之后,重回性福的天堂,横批,专治难言之隐。
咳咳,某只想了半天就凑合出这么两句,没办法,前世学的诗词歌赋也是有不少的,可都太高大上,根本就没法用在这里,只好自力更生了。
好在,字句还算工整吧?
某只站在门外看着,笑的很是得意自恋,玖岚陪在一边,无语凝噎,觉得自己跟了小姐不过是几天而已,就已经沦落到……
噗,给一群男人们看这些猥琐邪恶的病,还不如开花楼呢!就是放高利贷都成啊!
不像此刻,但凡正经一点的人都绕道而走了,还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神情鄙夷。
她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她不是以真面目出现在这里,而是易容成了男子。否则,真会羞的没脸见人了。
“小姐,您真的……”忍了忍,她还是想再努力挣扎一下试试,可还能挽回不。
某只提醒的打断,“什么小姐,喊宝爷!”
噗!玖岚无语的瞪着同样易容的某只,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却又没有系腰带挂玉佩,显得松垮,头发还是挽成一团,也不好好的戴个玉冠,而是系了一根绸带,这也没什么,时下很多男子都是这般打扮,然而她非要更有创意一点,把绸带打成一个结,像是兔子的耳朵一样,高调的竖着,她走动快了,或是笑的猛,那一对耳朵就剧烈的颤动着,每每让她看的崩溃。
此刻,还要称呼她什么宝爷?噗!
“您觉得爷……合适吗?”
“不然,宝哥哥?”
“……属下真的做不到啊!”
“那你想怎么喊啊!别说你想喊我小弟弟……那么稀罕的东西我没有。”
玖岚一张脸黑红交错许久,才算平静了些,“少爷,您真的打算要让医馆作这样的营生?”
“对啊,怎么了?小玖不愿意?还是觉得少爷我做不起来?”嗯,少爷的称呼也不错。
小玖又扫了眼周围,艰难的摇摇头,“不是属下不愿意,而是……您做的这营生太那什么了,您没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吗?”
某只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那是他们在嫉妒,嫉妒少爷我做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等着吧,等少爷我开始大把的赚银子,他们只会更嫉妒眼红,并且懊悔自己怎么当初没选这一块肥肉。”
某只的话虽然有理,可玖岚还是不敢苟同,当初她以为小姐只是想看医馆赚银子,出头露面的是墨水,虽有些不合适,倒也不算太孛常理,墨水的医术也高超,就算是不能和云家的医馆相提并论,可至少能小赚一点,谁能想……小姐竟然另辟蹊径,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招揽病人上门。
“小姐,我们看些……正常的病不好吗?非要看……”男人的病吗?
某只白了她一眼,“正常的病人能赚什么银子?云家的医馆早就把京城这块鱼汤承包了好么?想跟云家分一杯羹喝,就得做他们不愿做的,唯有这样,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懂不?”
“就算那样,可也不一定非要看男人的那些病啊!”小姐就不觉得尴尬,害羞,有损颜面吗?
“男人的那些病怎么了?那也是病啊,小玖,你可不能因此就歧视人家,谁家的男人都不能保证一辈子雄风不倒,有时候压力大啊,或者身体有了什么小毛病啊,都会引起那方面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