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听了这话,心头猛的一跳,“兰姐儿,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呜呜,女儿是冤枉的——”

容兰抱着胡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呜呜——”

到最后,容兰索性两眼一翻,晕倒在了胡氏的怀里。

这样的情况下,胡氏自然是心疼容兰,一迭声的招呼着丫头婆子把人抬起来,放到一侧的软榻上,看着自家女儿身上的伤,以及那惨白的小脸,胡氏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娘,便是那安家再怎么威风,也不能把人给折磨成这样啊,兰姐儿她还是个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您看看,兰姐儿身上这伤……她可是您嫡嫡亲的孙女啊。”

胡氏不说这话,容老太太本还有两分的心疼。

可她这么隐隐带着几分指责的语气,仿佛在怪她没看好容兰,让她受伤。

容老太太的脸色沉了几分,冷冷的瞥了眼胡氏,没出声。

大夫很快过来,给容兰诊了脉,开了药方,留下药膏外涂,便起身告辞。

“大夫,我女儿这伤势,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这才是胡氏最担心的,虽然这伤势是在后背,穿上衣裳谁都看不到,可手腕上也有呀,而且怎么说容兰也是个女儿家,若是背上有伤疤,日后会不会被夫君嫌弃?她一脸紧张,担心的看向大夫,“您只管用最好的药,还有药膏,也拿最好的,我女儿不能留疤的呀。”

“二太太放心吧,容四小姐的伤很快就会好的。”虽然碍于男女有别,他没办法查验后背上的伤,但是,手腕上的那道伤他还是看的清楚,虽不知一个娇滴滴侍嫁的女儿家为何会被鞭子抽伤,但这也不是他要知道的事,他是大夫,职责是医病救人,笑着安慰胡氏几句,大夫对着容老太太行了礼,客气的告辞离开。

胡氏看了眼容老太太,眼睑垂下,“娘,我先把兰姐儿带回去。”

“嗯,去吧,让人看看她的伤,好生养着。”容老太太揉了揉眉心,想了想还是交待一句,“她那个贴身丫头,我把人给关到了柴房里,你先别去管,等把兰姐儿安排妥当,到时侯你再过来,一块审。”

“嗯,媳妇安置好兰姐儿就过来。”

胡氏带了人抬了容兰走出去,屋子里容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扭头看了眼倚翠,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帮我去泡杯参茶吧。”

这日子一天天过的,累呀。

——

容老太太在这里感慨,容颜母女两人却是正窝在屋子里说话。

“娘,您看这个,女儿觉得这个花好看。”

她们两个正在挑选花样子,准备绣荷包,打络子呢。

宛仪郡主看着容颜选的是个素色缀小花的图案,笑着点点头,“倒是好看,会不会太素?”

“不会,这里绣上一朵清荷,娘用正好。”

宛仪郡主有个乳名,刚好就是小荷……

听容颜这么一说便有些意动,“那成,就用颜儿选的这个。”

母女两个又挑了几个,一侧的甘草却是把分线的事情给揽了去,“奴婢给夫人和小姐分好线,一会便送过来。”

分线,配线,选颜色这些事容颜其实并不在行。

听到甘草这么说,便笑着应下,“也罢,甘草姐姐就能者多劳,辛苦你了。”

“奴婢不敢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待得几个丫头笑着退下,容颜帮着宛仪郡主续了茶,“娘,您在想什么呢?”

“娘在想,你这丫头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儿。”

“娘,哪有您这样说女儿的呀。”容颜娇嗔不依的扭了下身子,撒娇后自己内心先涌起一层层的恶汗,她这段时间,怎么好像越活越回去的感觉,相较才来到这里的处处警惕,留神,到现在,她竟然能在宛仪郡主面前随意的撒娇!这个认知让她不得不有点颓废的想,果然,这人的性格呀,很容易就被环境给同化!

宛仪郡主却极是享受她的撒娇,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和娘撒娇也没用,我来问你,安家那两位小姐的事儿,你可有在中间插了一手?”随即,宛仪郡主便扬了扬眉,瞪向容颜,“说真话,不许骗娘。”

容颜吐吐舌,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娘,这事真的不怪女儿,是四妹妹自作自受。”

若不是她先想着和安如慧联手,企图借安如慧的手除掉自己。

也不会被自己将计就计,让她即小小的得了教训,还惹恼了安家的那两位小姐。

想来,如今的安如慧和安如烟都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吧?

再加上安家那位护短的太太……

用不了多久,她相信容兰就能真正理解这次事件之后,她的地位会得到怎样的改变了。

轻轻的抿了口茶,宛仪郡主看着自家女儿眉眼盈盈的笑,清丽脱俗,如同仙子下凡般绝艳出尘的脸庞,她眼底温柔闪过,“娘知道这事不怪你,娘只是担心你会哪里想不到周到,到最后却牵连到了自己……”她看着容颜,抿唇一笑,“日后再有这般的事情,你呀,定要和娘亲提前说,可不许再自作主张了,听到没?”

“娘放心吧,女儿会很小心的,绝不会让自己受伤。”

“娘相信你是有分寸的,我的颜儿啊,是最乖的。”

这话里的宠溺,温柔,瞬间听的容颜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亲娘哎,您能不能别用这么亲呢的口吻?

这让人怎么受得了嘛。

晚饭陪着宛仪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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