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事的,娘娘对咱们好,咱们谢恩就是。”
“容三小姐说的好,宛仪郡主,这是娘娘的赏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呐。”
宛仪郡主看着那小太监挑高了眉眼,一副拿腔捏调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跟着谢恩。
小太监总算是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容三小姐,这是娘娘另外赏给您的一些绸缎,布匹,以及一些头面首饰,娘娘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您只管戴着玩儿就是。”小太监一摆手,身后立马有跟着的几名小太监把两箱子东西抬了过来,他又一挥手,立马有小宫女上前打开,一箱子是华丽绸缎,一箱子是各色的珍珠把玩,各色的头面首饰。
在阳光的照映下,两箱子东西闪闪发光,差点亮瞎了容府众人的眼!
看着容府诸女脸色变幻,青紫不断的脸色,小太监勾了勾嘴角,轻轻的笑了起来,“容三小姐,这些可都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容三小姐谢恩吧?”
“多谢皇后娘娘,臣女,谢恩。”
容颜的声音平静,眉眼淡定,仿佛眼前这两箱不过是小孩子随手把玩的东西。
那种从容淡定的模样气坏了容兰等人。
特别是胡氏,眼里的嫉妒都能凝成实质,似是要凝出一把刀,直接对着宛仪郡主母女砍过去。
大家都是容家的人,凭什么好处都让她们母女占了?
昨天进宫也是,如今皇后娘娘的赏也是。
凭什么?
掩在宽大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长长的指甲足以掐断,她皮笑肉不笑的抢着开了口,“请问这位公公,皇后娘娘可有说什么,就没什么赏给我们家老太太吗?”她一时间终究是没敢问别的人,话到嘴边,把容老太太给搬出来当了挡箭牌。
容老太太听到胡氏开口,下意识的就要拦胡氏。
可等到胡氏的话一出口吧,她整个人不好的感觉更多了。
狠狠的瞪了眼胡氏,她讪笑的看向那太监,才欲出声,那小太监阴阴的一声冷笑,“这位太太,你是谁?”
胡氏的脸唰的从耳朵根红了起来。
刚才容颜她们母女没来时,她可是和这小太监很是郑重的见了礼,并且自报过家门。
如今,他竟然说不认识自己……
容兰却是有些拉不下脸,她轻哼一声,“我娘刚才明明和你说了,你明知故问。”
啪,小太监眼皮不挑一下,身后却有一名随侍伸手对着容兰拍了过去。
打的容兰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她啊的一声惨叫,“你,你敢打我!”
小太监轻轻一甩拂尘,“容老太太,这位可是你的孙女?呵呵,原来杂家以为容三小姐这般的懂礼,以为容老太太肯定是教女有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呐。”他冷笑了一声,不看容老太太铁青的脸,扭头看向捂着脸嘤嘤哭泣,眼底全是恨意狰狞的容半,吃的一声笑,“怎么,打你还不服气吗?”
“杂家是代表皇后娘娘入府,如今,你对杂家不敬,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
“打你都是轻的!”
“你,你又不是皇后娘娘——”
容颜一听这话立马嘴角抽了下,容兰,你这算是勇气可嘉吗?
果然,小太监一听这话哈的一声笑,看着容兰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掌嘴,五十下。”
“公公,小女无知,还请公公恕罪——”胡氏一听这话就急了,这五十巴掌打下来,兰姐儿的脸可就坏了半天!
只是哪里有人理她啊。
就听噼哩啪啦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容兰的惨呼,求饶,到最后,麻木的只余下哭。
容思几个看的都是一脸的惊恐,再不敢看的把头转开。
胡氏一脸的惶恐,恨不得上前扑过去护着容兰。
可到最后,却也只是全身哆嗦着转开了眼!
宫里头的人,她不敢惹!
约有一盏茶功夫后。
巴掌声消息,容兰两眼一翻,晕厥在丫头的怀里。
小太监是看也不看,径自向着容颜母女告辞,“容三小姐,皇后娘娘可是吩咐了,有空您去宫里陪她说话啊。”
“多谢娘娘看重,臣女会的。”
李嬷嬷亲自送出去,一个红封悄悄的递过去,“公公别嫌少,路上喝茶罢了。”
悄悄的扫了眼手里的银票,小太监脸上的笑意更盛,“多谢郡主,三小姐。”
李嬷嬷恭敬的把人送了出去,回过头,就发现院子里已经乱翻了天。
胡氏在那里不顾形象的撒泼耍赖,“老太太,这世道也忒不公平了,凭什么好事都是她们大房的,这遭人恨的事儿都是我们二房的,这哪来的这道理?去宫里是她们大房,得赏是她们大房,挨罚的就是我们二房,难道说就因为她们是长房,我们是二房不成?说破了天儿去,也没这样的道理!”
容老太太虽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可她几次在容颜面前吃憋,现在哪敢轻易出声?
可没想到胡氏不要脸皮的闹腾了起来。
她现在收拾不了大房母女,难道还罚不了一个胡氏?
轻轻的扶了丫头的手站起身,她向前两步,手里的拐杖对着胡氏就抽了过去,“你若是觉得作我容家媳妇丢脸,觉得我容家配不上你这位胡家的小姐,那也简单的很,老二,你过来,你媳妇觉得配你委屈了她,咱们这些年愧待了她,你马上回屋写一封休书去,然后,派人把她送回胡府去,就说,这样的媳妇咱们高攀不起!”
“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