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奴婢在。”
“可有查清是怎么回事了吗,还有二夫人,她这会做什么?”
容老太太这是把错都怪到了胡氏的身上。
倚翠心头微凛,眉眼愈发恭敬,“回老太太话,奴婢之前已经去大厨房打探过,听说,昨晚不知打哪来了几只鼠儿,又带来了两只猫儿,就这样在厨房那边闹腾了起来,偏守厨房的婆子几个都打了顿儿,一时走神便没发现……”
“这事,二夫人可晓得?”容老太太说这话的时侯眼神都带着杀气。
倚翠微微垂了垂眸,声音刻板而平静,“奴婢之前查过,二夫人之前席上曾出去过两次,据说,就是管理厨房的秋嬷嬷发现此事,报给了二夫人……后来,二夫人还特意为了此事去了趟大厨房……至于怎么解决的,奴婢也曾查问过小丫头,听说,是几位婆子想出来的法子,把那鱼儿虾的剁成肉酱,掺了面等做出来装盘……”
这样一来,就能省下很多的食材,拼拼凑错的,今个儿这宴席也算是能遮掩过去。
当然,如果不被人给看破,说破,这法子肯定能成的。
可恨的是,那婆子竟然没收拾干净,被人看了出来……
“去,去把胡氏给我叫过来!”容老太太握着茶盅的五指指尖发白,脸色铁青,声音都是颤的,最后,忍不住把换过的第三个杯子再次给砸了出去,“可恶的东西!”她这会想想,杀了胡氏的心都有!竟然,把她的寿诞宴搞成了这般的模样,成了众人嘲笑的对像不提,且,且敢让她吃那些被猫儿鼠儿沾过的东西……
虽然那两道菜老太太没吃,可别的东西呢,那些猫儿鼠儿可有沾?
她这一想,就觉得胸口江水般的潮涌,翻腾!
便是一侧的孙老太太也跟着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觉得嗓子眼里有些东西在蠕动,嘴唇动了动,好半响才算是压下去,因为心头的恶心,便是连门口胡氏走进来,她是连个正眼都没看,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管容老太太怎么收拾胡氏,她决不会开口帮着她求情!胡氏,活该!
门口,胡氏心惊胆颤的走进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娘,媳妇该死。”
“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我这个老东西。”说实话,以往的十几年,容老太太对胡氏是真心的好,府里完全交给她,让她完全的压在了宛仪郡主这个长嫂的头上,可从什么时侯开始,这个媳妇竟然让她失望至此?以往那些年,自己怎么就觉得她是千般好,万般好的?容老太太抄起手边的茶壶对着地下的胡氏便砸了过去,“你这个恶妇,你丢尽我容家人的脸面!”
“姑姑,都是我的错,求姑姑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不用喊我姑姑,再说,你也不是我嫡嫡亲的侄儿。”容老太太对着痛哭流涕的胡氏根本不买账,这次,连胡氏以往表示亲近,亲热之下喊出来的称呼都给拒了,她对着胡氏冷笑,“我可没你这么胆大妄为的侄女,我的侄女侄子都姓孙,你是哪门子的侄女?”
胡氏的父亲和容老太太是拐着弯的亲戚,胡氏勉强能称的上一声表姑。
往日里为了亲切,再加上胡氏惯会打小算盘,早在初初开始接触容老太太的时侯,胡氏便称之为姑姑。
没想到这会儿,盛怒之下的容老太太连这个称呼都给否了。
胡氏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老太太,是我的错,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奴才,她竟敢擅离职守,事后又瞒天过海,意图弥补这般大错,结果却惹出这种滔天祸事,媳妇自知有错,但媳妇也是一心为着您好,只是这两天实在是事忙了些……老太太您就念在往日情份上,念在媳妇没有苦劳也有功劳的份上儿,饶了媳妇这一回吧。”
胡氏的姿态放的极低,苦苦哀求着。
她知道今个儿这事是极难善了的。
以着老太太的脾气,不把怒气发泄出来,那是肯定不会完事儿。
胡氏的眼泪流了一脸,一身的狼狈,“娘,您知道媳妇的,我只是一心想着为您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你是不会做,那个刁奴呢?”
她指的是秋嬷嬷,胡氏听着老太太的口气,心头打了个哆嗦,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这会让老太太处置了秋嬷嬷,等到一会老太太的怒气有所发泄,过后再责罚她的时侯,说不定就能从轻发落,想到这里,胡氏直接脱口而出,“她在外头,刚才媳妇已经把她给押了起来,娘您想怎么处治,媳妇这就把人给您带来。”
秋嬷嬷知道大事不好,被两名婆子押着进来,腿一软跪了下去。
“老太太饶命,二夫人饶命呐。”
可惜,这会谁都不会饶了她的命,容老太太直接一拍桌子,“把她给我带下去,二十板子之后全家发卖。”
就这么一句,秋嬷嬷直接吓的晕了过去。
至于厨房里的那些帮工,被盛怒之下的容老太太罚的罚打的打,一番收拾之后竟是给去了大半,最后,看着站在一侧大气不敢出一下的胡氏,容老太太一声冷哼,“你自己说,这事该怎么罚你?”
胡氏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跪在了地下,“媳妇任凭老太太处罚。”
……
这边厢一出闹剧,容颜和宛仪郡主却是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