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出去了,只是,只是半路上却被京兆尹的人给带去了衙门——”
“你说什么?真真是岂有此理,京兆尹的人好端端的找峰哥儿做什么?”
对上孙大夫人满脸的怒气,小丫头把头垂了又垂,“听说,听说,是三少夫人把三少爷给告了——”
“这个贱人!”孙大夫人气的劈手砸了面前的茶盅,因着愤怒,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好半响方慢慢平复下来,她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狰狞,看向跪在地下的小丫头,“这事,可有派人和老爷去说?”
“回,回大夫人的话,老爷说,说这是后宅诸事,请,请大夫人您自己个儿作主就是。”
这个混账东西!
孙大夫人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想当初,自已还不是听了他的话,才想方设法的休了容锦芹?这会到好,人家容府闹起来,他却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眼底幽芒闪烁不定,孙大夫人看向那名小丫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丫头退下,孙大夫人一侧侍立的一名嬷嬷上前,“夫人,这事,不好办啊。”
“我何尝不知道不好办?”孙大夫人冷笑了两声,看向那名嬷嬷,“嬷嬷你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尹那边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待得那名嬷嬷恭敬的点头应是,孙大夫人眉眼沉稳的又加上一句,“再派人去探下容府的底,这事,光凭一个容锦芹可是做不出来的呢。”就那个没脑子的,她敢去告状?
可见,这背后定是有人在给她支招儿!
……
京兆尹的大堂上。
看着跪在地下的容锦芹,何大人也是一脸的纠结——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啊。
可容锦芹在外头敲响了沉冤鼓,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又有山茶那脆生生同竹筒倒豆子般噶甭脆的一番话,再加上孙容氏身上的确是一身上的伤,狼狈不堪,何大人哪怕是觉得这事儿再棘手,他也不敢不接这个状子!
可是接了状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最后一咬牙,得,他秉公而问!
当孙成峰被带到的时侯,何大人正等的不耐烦,孙成峰自恃身份,哪怕是被人带到了公堂之上,也只是略拱了拱手,“不知何大人派人找来下官可有何事?若是没什么事,下官还有要事要办——”
“孙大人慢走,你看地下跪着的此人,你可识得?”
孙成锋眉头皱了下,低头就对上容锦芹因为愤怒而发亮的眸子,他眉头紧拧,把视线自容锦芹身上扫过,落在主位上的何大身上,“何大人,这妇人是我的前妻,昨个晚上她犯下错事,令的我那可怜的小妾和孩子一尸两命,所以,本官再容不得她,今个儿一早,便派人连同着休书一块送回了容府,只是不知道这阵势是……”
何大人一声冷笑,“孙大人,容氏告你宠妾灭妻,为了攀高门而执意休妻另娶,并且不惜罔顾人命而诬陷她……”
“一派胡言!”孙成锋脸子沉下来,一声冷哼,“容氏,你可是这样说的?”
“老爷不就是这样做的吗?”都到了这一刻,容锦芹反倒是镇定了下来,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为着这个男人,到现在落得个被休的结果,果容颜所说没错,那么,她们孙家是想把她休了,别娶高门?好给他亦或他的家族带来利益?心里针扎似的疼,就因为自己没用吗?她眼底划满了冷意,扭头对着堂上的大人磕头,“大人,小妇人有证据的。”
“你胡说八道,你心狠手辣,顶撞公婆……我早该休了你的!”
“好你个孙成峰,我陪着你在外头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图是什么,你带给我的又是什么?你竟然还敢休了我,我今天和你没完!”容锦芹气急之下忘了这是何地,就要冲过去,耳边咚的一声响,何大人用力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怒喝,“容氏再敢咆哮公堂,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孙成锋慢条斯理的笑了下,看向容锦芹的眼神满是得意。
都说官官相护,这话,可不只是空穴来风哦。
……
孙家,孙大夫人是急的团团转,站在屋子里直搓手,耳听着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来,她赶紧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一副端庄模样,朝着来人看过去,“何,可有打探到消息?一个被休弃的女人满口胡言,京兆尹把把咱们峰哥儿带过去做什么?”
嬷嬷脸色怪异,一脸的欲言又止,“夫人,怕是事情真的有些不妙——”
“不妙,什么不妙?”孙大夫人看着自己的贴身嬷嬷,紧紧的皱了眉头,“我只让你打听峰哥儿的事,咱们峰哥儿在城里一不贪二不赌,便是花酒都很少吃的,怎么能引来京兆尹呢?”她的声音一顿,伸出两指使劲儿的揉着眉心,语气凛冽,“前些天才说有个合适的缺儿给峰哥活动活动,今便出了事儿,肯定是那起子小人在暗地
小人在暗地里想阻制我儿的前程!”
若让她晓得是谁这般的阻碍峰哥儿的前程,她定要活剥了对方!
在孙大夫人的心里,容锦芹肯定是使不出这种招数的。
婆媳这么多年,要是容锦芹有这份胆量,心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