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和沈博宇夫妻两人直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也的确是不用放在心上。
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呀,一般的事情能被他们记着吗?
所以,回到院子的两个人是该干嘛干嘛去。
至于那莫名其妙的人?
统统闪一边去,闪一边去……
后院。端木二夫人却是气炸了肺,她看着被丫头婆子抬进屋的娴姐儿,眼都红了。
“卷碧,你给我过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好好的外甥女儿呀。
半个时辰前还拉了她的袖子笑嘻嘻的和她撒娇。
这转眼,竟然被抬了回来?
幸好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找娴姐儿,要是她没来,这丫头得受多大的委屈?
她瞪着跪在地下的卷碧,“说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和陈公子在一起的那个女子,说,说是陈公子的夫人——”
卷碧眼底泛着冷光,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哭着磕了两个头,“二夫人,您不知道那个女子有多么的嚣张,对我们家小姐何等的无礼,她,她还嘲讽我们家小姐,说,说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哪里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白吃白住,要是换了她早就羞死了,还说,还说我们家小姐没爹没娘,没,没家教……”
“混账东西,该死的,你,你先给我滚下去,好生服侍你们家小姐。要是娴姐儿有点什么差子,我要了你的命。”
“是是,二夫人您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我放什么心啊,好好的人你服侍着出去,这还在府里呢,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气晕了回来。要是让你跟着出去了外头,我那可怜的娴姐儿还有活路吗?”端木二夫人冷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看着卷碧的眼神极是不善,“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怔在这里等着我奖你不成?”
还奖。
不剥她一层皮就念阿弥陀佛了啊。
卷碧心里苦笑了下,一个头磕下去,“请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照看主子。只是,夫人,我们家主子这次真的委屈呀,您,您一定要给主子作主才成。”哼,她们家夫人出马,看那个女人还敢怎么嚣张?!要是二夫人能反那个女人给弄走或是什么的,说不定小姐和陈公子还有机会在一起呢,届时,让小姐知道他们夫妻相守全是她的功劳……
日后,小姐还能愧待了她吗?
她越想越兴奋,暗自在心里为着端木二夫人加油,鼓劲儿。
外头御医很快赶了过来。
把过脉之后,对着一脸紧张的端木二夫人拱手行了礼,“二夫人不用紧张,小姐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无碍的。”
“当真没什么事吧?那丫头打小身子弱——”
御医翻个白眼,打小身子弱,这话端木二夫人说了十多年了!
这些年来,这位小姐在仪亲王府养的金尊玉贵的。
什么补品没吃过?
还能叫弱吗?
不过这话不是他一个御医该说的话,用专业术语应付了几句,开了个可吃可不吃的方子,御医笑着受了端木二夫人让贴身嬷嬷赠的红封,拱手施礼告退,端木二夫人看着榻上紧紧咬着唇,一脸难过,幽怨的外甥女,心疼极了,坐在她的身侧,握了她的手轻劝,“你放心吧,今个儿这口气姨母定是要给你出的。”
她的娴姐儿身份尊贵。
岂是一个随便认下的所谓义女能比的?
要依着她说,大哥大嫂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嘛。
好端端的认什么义女?
要认也认她的娴姐儿嘛,娴姐儿多好?
瞧瞧那外头不知道什么来历,底细的女子,简直就是粗鲁,无礼,没家教!
她坐在榻侧,一边轻声安慰着娴姐儿一边在心里愤怒的转着心思,卷碧很快捧了药进来,端木二夫人站起了身子,“卷碧你赶紧服侍小姐用药,然后让小姐好生歇一歇,等晚上我再过来。”她扭头朝着榻上的娴姐儿投去一抹安抚的笑,“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王妃,今个儿她要是不给咱们一个交待,这事儿没完!”
真当她们二房是好欺负的是吧?
端木二夫人自娴姐儿的院子里向外走去。
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径自朝着端木大夫人的院子奔过去。
可惜转了一圈没发现人。
身侧的嬷嬷小声劝着,“夫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回房,等大夫人回来再说这事儿?”在嬷嬷看来,二夫人这个时侯去见大夫人并不是明智,虽然说是为了二房的面子,但在嬷嬷眼里,一个父母不在,寄居在二房的表小姐,能代表得了端木王府二房么?
不过这些话她是万万不敢和端木二夫人说滴。
自家主子这掐强,要尖儿的性子她能不清楚吗?
所以,只能委婉的劝着,“大夫人说不得出了府呢,您总不好这样没头没脑的寻吧?要不,咱们先回去?”
“也好,我真是被大嫂给气死了,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府里头拽。看看,把娴姐儿害成了什么样儿?”
在端木二夫人心里,娴姐儿这个样子就是端木大夫人夫妻两人引狼入室!
要不是他们把那姓陈的领来,娴姐儿会看中他吗?
现在更好了,被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给折辱!
气呼呼的端木二夫人走到一半的路,遇到听到消息匆忙赶来的端木大夫人,她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大嫂您是赶过来看娴姐儿的吗?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