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容老太太的心思,容四夫人的想法就直接多了,听到容颜的话不禁脱口而出,“什么,我们四房也要出?我们哪有什么银子?”她说罢这话,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似的啊了一声,红着眼圈看向容老太太,“老太太您可是清楚的,我们四房的日子向来是入不缚出,哪来的多余银子拿出来?”

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若是换在往日,容老太太哪怕不屑也懒得理她。

可今儿个老太太却正在气头上啊。

老太太轻轻一哼,丢了手里的茶盅,“老四家的,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这个当嫡母的虐待你们四房了?”

“没有没有,老太太您向来宽厚大方,怎么可能对我们不好呢?”

“哼!”算你识相!

容老太太懒得再和容四夫人耍嘴皮子,径自看向容颜,眉眼肃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到了这会,容颜也懒得再去做什么和睦孝顺的祖孙情深画面,径自起身站在宛仪郡主的跟前儿,“祖母年纪大了,想来是没听清孙女儿的话,那么,孙女儿这会便再说一次,这次的事情,您出多少,二婶出多少,三婶四婶出多少,我娘亲就会拿出来多少,当然,我娘是长妇,长嫂,她自会给二婶几位做个表率,我们大房就当吃亏,比三位婶婶多拿五十两罢。”

“祖母,毕竟,府里还有三位婶婶呢,您怎么也不能让三位婶婶在外头落个苛薄寡恩,不理夫家生死,只重铜臭的坏名声吧?”

“还有祖母,您的名声,孙女可不敢,也不能忽视呐。”

谁要你个黄毛丫头管我们的名声了?

容老太太几人是在心里齐齐叫苦,哀怨连天。

可话都说到了这儿,若是再逼着宛仪一个人出银子,传出去,吐沫星子会淹死她们的。

这事到了这里,又僵了下来。

容颜才懒得理会容老太太难看的脸色,殷勤乖巧的上前搀了宛仪郡主回房。

回春院。

母女两人闲话,宛仪郡主终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你说,你祖母拿凑的到这些银子么?”一万多两,可不是小数目。

“娘,您别想这些了,她若是真的凑不到,就等着容家倒霉吧,”

宛仪郡主张了张嘴,轻轻的点了下头。

容老太太的屋子。

她一人坐在椅子上满脸的肉疼,是坐立不安。

面沉似水的坐了半响,她似是有所决定,眼中精芒一闪,容老太太径自吩咐身侧的嬷嬷,“你去和四房,三房的人说,每房准备一千两银子,我不管她们是怎么做到的,明个儿中午我就要看到。”顿了下,又看向身旁的杨嬷嬷,“你再亲自去一趟二房,和胡氏说,她的家底我晓得,让她给我拿五千两出来……”

“二夫人那里怕是,一时间拿不出这么些的银两……”

“拿不出来?”容老太太一声轻哼,冷声道,“你就和她说,若是她不拿,老二这事儿我就甩手不管了。”

杨嬷嬷低眉敛眼,“老奴这就去。”

“你和大房说,这次也有老大的事儿,她不是说比二房多拿银子么,让她出五千五百两!”

这次吩咐的是倚翠。

老太太一脸的怒气,眼中带着凶光,说话的时侯还拍了下桌子,“和宛仪的人说,我明个儿就要用!”

回春院。

倚翠远远的走进院子,就能听到屋内母女两人清脆爽朗的笑声。

随着小丫头的禀报,她恭敬的走进屋,行礼,“奴婢见过大夫人,三小姐。”

“原来竟是倚翠姐姐呀,不知道倚翠姐姐这会子过来是?”

“回三小姐的话,奴婢是奉老太太的命,前来给大夫人传话的……”

当听到倚翠转述老太太的一番话时,宛仪郡主面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容颜,“颜儿?”

“即是老太太的意思,自然是要遵从的。”容颜也不在意让倚翠知道大房的这些事情是她的主意,只笑盈盈的和宛仪郡主说话道,“娘,明个儿等到几位婶婶把银子送过去的时侯,咱们也送过去就是。”她对着一脸疑惑、不解的宛仪狡黠的眨眨眼,扭头看向倚翠,“麻烦倚翠姐姐去回老太太,明个儿咱们定会过去的。”

前提是,其余几房也得把银子送过去。

容老太太听着这番回话,气的砸了两个茶盅,这个孙女,愈来愈让她难以把握!

同样的,宛仪也有些生气,可仍是舍不得对女儿说半句重话,只是揉了揉眉心,“颜儿,娘是可以拿出那些银子,但它是娘准备留给你的嫁妆——”而不是给这个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的家收拾善后,填窟窿的!

“娘亲放心吧,祖母她,拿不到这些钱的。”

容颜娇好的脸庞上对着宛仪郡主缓缓绽出一抹笑,如同清菊初绽。

“这怎么可能?”

容颜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眸中尽是自信,笃定的光芒,“娘亲您且看着吧。”

母女两人又说了会话,容颜想着自己房里的一些事,便起身离去。

宛仪郡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连她这个当娘的都想不通喽。

不过,宛仪郡主的郁结也不过是持续了一会,便到了撑灯的时侯。

用过晚饭,简单的梳洗过后,宛仪郡主便也歇下。

翌日一早,宛仪郡主正坐在屋子里用早饭呢,小丫头一路脚底生风的跑来,撩起帘子顾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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