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搬过来跟姐姐住,管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早点成了亲,免得哥哥天天傻惦记着,明明很想却不敢上前说话,她看着都着急。

凝香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主意可行。

现在她还在家,此时管平出嫁,传出去了是她与堂兄日久生情。等她出嫁了,管平再留在西院住,外面可能有人会说她厚脸皮,那时候堂兄提出娶她,恐怕村人会瞎猜想,要么说堂兄故意欺负人逼管平嫁她才能继续在徐家住下去,要么说管平为了留下勾.引堂兄……

乡下男女规矩松点,但同样容易传出闲言碎语。

“这事还得大哥跟她开口,你去劝劝大哥。”凝香小声道。

得到了赞同,徐秋儿立即去找兄长了。

徐槐被妹妹说的心里一片火热。

之前他还羡慕张彪羡慕陆成,现在他竟然有希望比陆成先娶媳妇了?

短时间不适合办两桩亲事,但一个在年前一个在年后,就显得间隔长了。

只是,他还没盖厢房,此时冒然去求娶,管平会不会误会他因为她是孤女,婚事上看轻她?

娶媳妇娶媳妇,盖了房子送上丰厚的聘礼,那才说明男方重视女方。

自家准备的还是不足。

碍着这层顾虑,徐槐将心里的火压了下去,中午傍晚用饭时偷偷看了管平好几眼,都没提。

第二天张家早早就忙了起来,李氏也过去帮忙了。

宾客太多,张家的院子装不下,在街上又摆了十几张桌,从凝香家灶房就能看见外面人来人往。隔壁办喜事,他们不好关大门,凝香就将灶房门关上了,她这个定亲的姑娘乖乖坐屋里缝制嫁衣。徐秋儿好热闹,领着阿木出去玩了,管平待在凝香旁边陪她。

吹吹打打的,张彪将媳妇迎了回来。

开席了,李氏端了两盘炒肉过来,还有两碗满满的米饭,对凝香管平道:“咱们家花了钱,不吃白不吃,那边忙着,我先走了,你们吃完就把碗筷放外面,一会儿我再来拿。”

脚步匆匆,沾了一身欢喜劲儿。

毕竟是好日子啊。

凝香也忍不住替张家人高兴,与管平吃了饭,还把碗筷刷了。

晚上还有席面,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天都黑了。

凝香与管平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慢慢在院子里溜达。走了小半圈,凝香忽然瞥见东院灶房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分明是自己的堂兄。凝香忍俊不禁,总觉得认识管平后,堂兄简直换了个人,之前多稳重啊,现在……

忍着笑,凝香拉总平,朝东边扬扬下巴,“我先进去了,我大哥胆子小,你别欺负他。”

她清楚管平的本事,一点都不担心堂兄能让管平吃亏。

管平看着凝香快步进了灶房,再看看昏暗里的男人,走到了柿子树后。

这就是默许他靠过来的意思。

徐槐再傻也领会到了,瞅瞅已经吹了灯的父母房间,放轻脚步赶了过来。

管平背靠树干,双手抱胸,眼睛看着六七步外的张家墙壁,听徐槐走到跟前却不敢绕到她对面,再无当日的勇气,管平暗暗好笑,低声道:“又有什么事?”

徐槐斜了眼还亮着灯的张家东屋,知道那就是张彪与柳枝的新房,想想张彪也没盖新房就娶了媳妇,羡慕渴望同时涌上来,他咽咽口水,盯着管平朦胧的侧脸道:“昨天,秋儿跟我说,等香儿出嫁了再娶你可能会招惹闲话,我,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就想问问,你……”

话没说完,张家东屋的灯黑了,没了那边的光亮,管平的身影更模糊。

徐槐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他瞅瞅张家,想到里面的情形,声音哑了下去,闷声道:“咱们,换个地方说?”

“说什么?”管平淡淡地道,扫了眼张家,故意装作不懂徐槐提出换地方的原因。那种事情,她听过几次墙脚,除了嫌恶再无旁的感觉,就是不知徐槐会如何。

管平喜欢看徐槐犯傻的样子,喜欢捉弄他。

徐槐心烦意乱,再次劝道:“先换地方吧?”

“不说我进去了。”管平作势要走。

徐槐本能地伸手拦住,一抬手记起上次差点被管平卸了胳膊,连忙又放了下去,情急之下将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想早点跟你成亲,你,你别误会,我明年就盖新房,绝不会委曲你,聘礼聘金你拒说,要什么我都给。”

管平笑了,重新靠到树上,轻飘飘道:“看别人娶媳妇,你着急了?”

徐槐低下头,手心都是汗,脑海里是张彪将媳妇抱出花轿的情形。

他也想抱她,想……

一片寂静里,隔壁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呼,停顿片刻又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颇有规律。

“你小点声……”

男人的窃窃私语听起来很是做贼心虚。

“我忍不住……”女人可怜巴巴地道,“要不表哥你等会儿?”

男人立即不说话了,于是新媳妇继续哼唧。

徐槐整个人都要炸了,听着别人媳妇的声音,想象的全是他与管平。

他站在她两步外,重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管平没被隔壁新媳妇的声音影响,却被徐槐的呼吸弄乱了心跳。

她忽然发现,这种事情,自己听与跟徐槐一块儿听,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不习惯,她想进屋了。

“我想想,明天答复你。”再慌,她依然理智,既没有答应他,也给了他希望,免得他纠缠。

说着就要从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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