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房内依旧亮着灯,刘虞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时唉声叹气。
早间梁甫前来传达了天子的一句话,刘虞立即明白天子想做什么,不禁大惊失色,吩咐梁甫回去劝说天子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就去面见天子。
然而刘虞还没走到‘皇宫’,就传来单经遇刺重伤昏迷的消息,随后幽州城防军就全城戒严,大肆搜查刺客。即使他身份高贵,在城中声望也很高,却依旧被单经的亲信将领粗暴地拦截下来。
随后刘虞被城防军‘护送’回家,为了避免形势进一步恶化,他并未做出激烈的应对,准备先回到家中在做打算。不料城防军随后封锁了几条主要街道,这其中就有刘虞府邸所在地的街道,他的仆人根本出不去,即使他亲自出面也无济于事,从而整整一天都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小半个时辰前,那些城防军忽然撤走了。
刘虞大吃一惊,凌晨就动手似乎太仓促了!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来,现在单经已经醒来,城中随时都会出现大变故,确实不能拖延,当下把朱儁和卢松送出门外,回来和张京商讨一些细节问题。
刘虞并未贸然行事,先派人去打听消息,才知道单经已经醒了过来,逃跑的几名刺客也抓到了,因此城防军才解除了全城戒严。他赶紧派一名亲信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求见天子,一方面劝阻天子不要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天子和群臣到底有什么谋划,若是不靠谱,哪怕和公孙续一系撕破脸皮,也要不顾一切去当面劝阻天子。
终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刘虞立即走向门口,随即脸色一变,院子里似乎来了好几个人,莫非派出去的人被城防军抓住了?
这时朱儁出现在门口,拱手道:“吾等不请自来,还请伯安兄见谅。”
刘虞楞了一下,急忙伸手延请,“公伟客气了,快快请进!”
朱儁大步进来,身后跟着仆从打扮的张京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后者进来后就向刘虞躬身行礼。
刘虞伸手虚扶了一把,轻声道:“二位免礼,都请坐!”
刘虞闻听怫然不悦,沉声道:“尔等连此事都未弄清楚,哪来的胆子贸然行事?若是此事是单经布下的陷阱,岂不是自投罗网?”
朱儁三人落座后,刘虞也顾不得让人上茶水,迫不及待地问道:“天子可安好?”
刘虞长出了口气,只要天子没出事就好,他最害怕的就是掌控灰衣卫的李儒对天子不利,那厮可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朱儁沉声道:“天子安然无恙,伯安兄不必担心!”
朱儁微笑道:“伯安兄在幽州声名卓著,深受百姓爱戴,一旦城中乱起,还请伯安兄走上街头安抚百姓,以免百姓们被人蛊惑,跟着那些逆贼一起做乱!”
刘虞长出了口气,只要天子没出事就好,他最害怕的就是掌控灰衣卫的李儒对天子不利,那厮可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朱儁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刘虞,轻声道:“陛下已经收到了伯安兄的信,此乃陛下的亲笔回信。”
刘虞一怔,纳闷地问道:“陛下既然已经收到了信,老夫派去送信的那人现在何处?”
朱儁微笑道:“陛下见那人很机灵,于是暂且留在身边,以便随时和伯安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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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点了点头,既然朱儁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怀疑,于是拆开天子的信件看了起来。他看完后眉头紧锁,天子在信中明确表示要趁此良机放手一搏,请他务必全力配合朱儁等人云云。
他把信件在油灯上引燃,看着信纸化为灰烬,低声问道:“不知公伟贤弟有何谋划?”
朱儁呵呵一笑,再次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伯安兄先看看这个。”
刘虞接过一看,原来是单经写给阎柔的信件,信中命令阎柔立即抽调三万精兵回转幽州。他仔细验看了一下末尾的印章,确实是安北将军的大印无疑,心里对公孙续在淮南惨败的传言相信了大半,若非如此,单经不会忽然从雁门抽调兵力回来。
他晃了晃信件,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朱儁对那中年人使个眼色,轻声道:“你来告诉伯安兄。”
这人躬身道:“小人范阳卢松,见过宗正大人。”
刘虞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沉着脸道:“尔等竟然截杀红翎信使,真是胆大妄为!若是事情败露,难保不会牵连到陛下!”
卢松低声道:“宗正大人息怒,实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刘虞怒哼一声:“如此说来,行刺单经也是尔等所为了?”
“至于阎柔,伯安兄昔日是他的恩主,令公子又和其交情深厚,再加上陛下亲自出面招抚,不怕他不弃暗投明!”
卢松摇摇头道:“此事并非我卢氏所为,不过之前几家都曾经商讨过此事,很可能是其中某一家做的。”
刘虞闻听怫然不悦,沉声道:“尔等连此事都未弄清楚,哪来的胆子贸然行事?若是此事是单经布下的陷阱,岂不是自投罗网?”
朱儁笑道:“伯安兄过虑了,事情发生在祯园附近的街道上,当时有很多人都目睹单经先是被暗箭射伤,紧接着又被刺客一剑穿胸而过,鲜血流了满地,而且还死了几个贴身护卫,绝对不会有假!此外安北将军府中也传来了消息,证实单经之前确实昏迷不醒,不久之前才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