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犹豫了一下,叹道:“大人高风亮节,只是如此一来必定会名声受损啊!”
阎象冷笑道:“本官连项上人头都快保不住了,还要名声何用?更何况本官乃是秉公行事,不怕他们四处诋毁!”说罢,提笔迅速写了一道手令,吹干墨迹后递给王清。
王清收好手令,行礼后快步离去。
阎象无奈地长叹一声,深恨那些亲族利益熏心,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给自己制造麻烦,偏偏又不能下太重得手,实在是憋屈无比!他叫来管家,让其去邀请门口等候的几名亲族,准备先打一声招呼,对方识趣的话就万事大吉,若是依旧冥顽不灵,也就怪不得自己下狠手了!
老翁等人看到阎象过来,纷纷怒目以对。
为了便于看管,整编后的淮南军大部分都被调到了八公山的军营中暂住,如今镇守寿春的是公孙乙率领的五千精锐。他时刻牢记着公孙续的教诲,从不胡乱插手任何一件事,每天除了巡逻就是在军营中待着,入驻寿春城内已经七八天了,没有发生任何扰民事件,深得城中百姓的称赞。
公孙乙正在校场上督促部下cao练,听说刺史府长史求见,不禁大为惊讶,赶紧让人请了进来。
“本官刺史府长史王清,拜见公孙校尉。”王清见到公孙乙就抢先拱手行礼,对方的官职虽然比自己低,但是对方和大将军是一家人,他不敢有半分怠慢。
“王长史不必多礼!”公孙乙抱拳还礼,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长史前来所为何事?”
王清也不啰嗦,简单说了一下来意,把阎象的手令递了过去。
老翁等人看到阎象过来,纷纷怒目以对。
公孙乙看完手令,立即唤来一名亲信军侯,令其点起二百人随王清前往。
阎象手指在册子上狠狠一敲,冷冷问道:“王长史,为何有很多店铺都不在册子上?”
幽州军入城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杀气腾腾的走上街,顿时引来万众瞩目。好在百姓们都知道幽州军不会乱杀人,他们不但不怕,反而远远跟着看热闹,等到来到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上的时候,跟在后面的百姓竟然多达上万人。
阎象的亲族们盘下的十几家店铺连成一排,位于街上最好的地段,他们确实都歇业了,不过却并未关门,好几家都在准备换招牌。见到王清又来了,前面几家的掌柜都走出来迎接,态度十分亲热。
王清冷着脸道:“奉刺史大人的命令,责令尔等立即开业,并且主动去刺史府登记交税,亦或者把店铺转卖给原主,否则严惩不贷!”
几个掌柜顿时愣住了,不过既然是阎象下的命令,他们这些小卒子哪有资格做主?其中一人赶紧对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后者迅速跑进了中间一家店铺。
王清也不催促,反正迟早要和那些人见面,不如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和他们谈谈,能更好的撇清阎象和自己。
不一会儿时间,几个穿着华贵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年纪最大的有五六十岁,最小的也有三十来岁,都是阎象族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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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数二的人物。
为首的一个老翁看了看王清身后的那些幽州军士卒,强压着火气问道:“不知王长史大张旗鼓前来所为何事?”
老翁等人看到阎象过来,纷纷怒目以对。
王清淡淡道:“奉刺史大人的命令,责令尔等立即开业,或者把店铺转卖他人,否则严惩不贷!”
老翁皱眉问道:“可有刺史大人的手令?”
王清呵呵一笑,把阎象调兵的那道手令递了过去。
老翁接过去一看,不禁又惊又怒,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必定会把阎象骂个狗血淋头。
另外几人凑过来看了看,脸色都十分愤怒,无不心里暗骂阎象不讲亲情。
王清收好手令,行礼后快步离去。
人群中有人认识阎象的这些亲族,不免低声告诉周围的人,不一会儿时间,街上的百姓就都知道了,纷纷对着那几人指指点点。阎象的名声一直很不错,因此百姓们都认为是他的亲族擅自巧取豪夺,没几个人相信阎象会为了一些钱财自毁名誉。
为首的老翁见形势不对,急忙沉声问道:“吾等准备改换一门生意,因此店铺暂且歇业,准备重新开业后再去官府登记交税!敢问王长史,吾等如此做法,可曾触犯了大汉律法?”
王清一怔,迅速想了想,发现对方说的没错,这么做还真的不触犯大汉律法,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百姓们迅速让开路,恭敬地行礼问好,阎象一路走一路拱手回应。
老翁和其他几人脸色一变,阎氏家族的族长是阎象的亲叔父,手段十分高明,历来在族中说一不二,族中人人对其敬畏有加。阎象绝对不敢在这种事上撒谎,而且他们之前过来得时候又没通过族长,本来就很心虚,现在既然族长下了命令,他们哪有胆子违背?
阎象神色淡然,快步走到老翁面前,低声道:“七叔,族长刚才已经到了寿春,吩咐诸位叔伯兄弟一切听从小侄的命令,否则必定族规严惩!”
老翁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都面带惧色,不禁黯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