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一切后,乌涵的肩膀更加疼痛,她猛地趴到地上,抽搐起来。数字一起变化,让她痛感加倍,她已经很难承受。
民警这里刚刚帮叶东扶起乌涵,另一名受案民警就遭到了群众的袭击。
“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发狂的是一个男人,穿着深黑色的布衣,皱皱的宽腿裤,全身邋遢脏乱,头发也蓬松炸起。
“你再这样,就要按袭警罪论处了。”、
一名民警给了警告,男人却没有收手,松开被扯拽民警的领口,开始掀翻桌上的文件,“我的孩子快死了,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两个民警一起扑上去将他制服,压着他躁动的身体,给他戴上了手铐。
办公室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无助又疯狂的男人,他口中唤着一个众人听不清的名字,像是中了魔一样。
“他怎么了?”等男人被制服,押往另一个办公区后,老浆好奇地问给乌涵做笔录的民警。
整了整桌面的资料,民警无奈摇头,“这大叔已经来局里闹三四次了。我们也是看他可怜,对他偶尔撒泼比较宽容,没想到,他今儿把场子给砸了。”
“精神病?”老浆疑惑。
“之前不像,今天倒是像极了。”民警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管他,是他报的案子太蹊跷,我们管不住。”
“啥案子?”老浆问出时,叶东也看了民警一眼,一只手扶着身子颤抖的乌涵。
“大叔说,他的孩子被鬼附身了,要我们帮他孩子把鬼抓住。”民警索性站起身,“你说,这种无稽之谈,我们怎么能受理呢?”
“他孩子是什么症状?”叶东问了句。
民警回忆,“他好像说,他孩子在固定时间会发抖,嘴里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有时候就是中了邪一样的盯着一个人一直看,然后咬人家。”
老浆:“会不会是什么病?羊癫疯一类的?”
“查了。”民警指了指地上的纸,“那些纸都是大叔孩子的病历单,身体健康到不可思议,脑子也没问题。给你说件怪事儿。”民警压低声音,“一到精神科,那孩子就不犯病了。好像害怕精神科医生一样。但是,一走出精神科,就犯病。”
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民警继续,“我们建议大叔带孩子去心理科,人家心理医生也说没问题。说实话啊。”民警清了清嗓子,“上次看那孩子犯了一次病,怪吓人的,我都觉得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重新坐下,民警摇摇头,“不过,这种鬼神之事,都是信就有,不信就没。”
这时,乌涵稳了情绪,站起身从警局走出。
叶东、老浆追上,见她冷冷地坐进了车里。叶东坐在了她一旁。老浆坐入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看神色微凛的女人,“招魂使者,这事儿你要管吗?”
叶东也看乌涵一眼,只听她毫无情绪地回了句,“人的事,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