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了探她鼻子里的气,她好像又不呼吸了。我害怕她只是昏过去,其实没有死,所以就从垃圾车里拿出捡来的一根跳绳,拴在她的脖子里,再次勒紧她,直到确定她死彻底了,才松手。
我再次给她全身做了清理,之后,我觉得不满足,就又和她来了一次。还没结束,我好像听到厂房外有动静,就慌张跑走了,头发应该也是那个时候掉落在她身上的。”
见苏康低头不再说话,民警追问,“为什么死者处.女.膜破裂、□□流有分泌物,而她体内却没有留下你的精斑呢?”
沉默地想了想,苏康回:“当时我车里有垃圾袋,我用它套在阴jing上,cha入了付娟的下.体。”
民警轻咳一声,“那付娟的物品你怎么处理了?”
苏康立刻回道:“内衣我想要留作纪念便放在了家里,因为我也有女儿,所以家里有内衣我觉得不会引起怀疑,而且我回到家后立刻清洗了内衣,想要将付娟的气味儿洗干净。至于耍还有那根跳绳,我把它们都剪成了碎片,扔在了路口的几个垃圾箱内,我知道,第二天早上它们就会被送往垃圾场。还有付娟的手机,我摔成几瓣也扔了进去。”
录像停在这里,大家听完苏康的陈述都沉默地站着。
良久,叶东沉气,“又是销毁证据,他倒是懂得这些。”
小沈关了投影仪,“你们有没有发现,苏康回忆所做的这些时,思路很清晰,他几乎流畅地说出了每一个步骤。那些在回忆行凶过程中该有的停顿,他是一点儿也没有。”
叶东点头,“确实,他说这一切时,像是在讲听到的或者是作为旁观者看到的事情,不像一个亲身经历的人边回忆,边叙述的样子。”
“正是这一点让我很疑惑。”秦昭举着付娟尸体的照片,“苏康所说和我们推测的案发现场几乎一致,这说明,苏康参与或者听到、看到了整个案发过程,他和这个案子确确实实有关系。但是,他回忆这个案子时,又不像是参与者,他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秦昭推了推眼镜,“据苏康交代,他两度对被害人实施了侵犯。未避免在被害人体内留下证据,他选择了用垃圾袋代替避.孕.套使用。而这也正是我确定他不是真正凶手的关键原因。”
“为什么?”叶东、周珉同时问。
“因为。”秦昭将桌上的档案盒举起,“我们在苏康描述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项重要物证,这个证物上有付娟的指纹。说明,这些东西是苏康扔掉的那批付娟的随身物品。而这个遗漏在垃圾箱内的随身物品恰恰告诉了我们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将档案盒内的两个证物袋拿出,秦昭举起来时沉出一口气,“等开庭时,这两样东西的组合会是这起案子的最大转机。”
车子驶离小道,开往小队落脚的宾馆,叶东向鲁吉复述了他们看到和听到的事情,特别对最后要提交法庭的证物做了讲解。
鲁吉挑眉,“你说,他们发现了付娟包里有避.孕.套?可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苏康侵犯付娟时没有使用避.孕.套,因为他不知道付娟包里有这些,也很正常啊。他又不是劫财。”
“叶东还没说完呢。”周珉继续道:“当时秦警官他们也觉得一个避.孕.套不会给案子带来多大的起色,他们也就拿着付娟的照片到她公司附近的成人用品店去询问,结果......店主认出了付娟,确定他在21号中午时到他们那里买了三个避.孕.套。”
鲁吉惊讶,“三个?秦警官他们只发现一个,那另外两个呢?”
“关键就在这另外两个上。”叶东接话,“当时警方认为,避.孕.套有可能已经被装入垃圾车带走,就去查了清理那条街的环卫工。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事情,当天值班的环卫工见垃圾桶内的垃圾不多,就想偷个懒,并没有对其进行清理,也就是说,扔到那个垃圾桶里的东西都没有被碰过,那么,另外两个避.孕.套的下落,成了解开案子的关键。”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鲁吉总算有些头绪,“既然苏康没有使用那两个避.孕.套,那么,当天付娟将它用在了哪里就很关键了。”
这时,程俊冲进屋子,“大家快看新闻。”
周珉将电视打开,石首市地方台正在播送新闻,一位女记者站在秦昭所住的街道内播报着消息:
“为死刑犯苏康填写上诉申请书的是石首市公安局素有‘神探’之称的民警‘秦昭’。这一消息令人惊讶不已。秦昭一直以来都是冲在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最前线的人,这次却为一个承认了□□杀人罪的死刑犯求情,实在让人费解。
本台记者采访了秦昭的同事,获悉,秦昭似是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苏康并非‘付娟被害案’的主犯或是唯一主犯,而他希望苏康能够活着将真正的凶犯指认归案。
但是,大家也看到了,我身后站着的是此次前来替付娟讨公道的广大群众。大家依然希望苏康能够被依法判决,毕竟他已承认此案都是他一人所为。如果每次都有相关证据证明苏康可能有同伙,或是并非主谋,而不对苏康所做恶行做出惩戒,让他一味地逃脱最终惩罚,那么对于死者付娟来说,就太不公平......”
看到大家如此气愤地声讨准备为苏康上诉的秦昭,周珉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难办,大家对苏康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