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城,乔靳安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让人又敬又畏,然而,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对顾南惜而言,他是个极容易亲近的人蠹。
哪怕他大少爷脾气重,时不时的给她耍脸色,但是只要她稍稍的哄一哄,便什么事都没了。
尤其,如现在这般,坐在钢琴前,优雅如白马王子,温柔如邻家男孩。
顾南惜倾心听着,一曲毕,她轻轻的鼓起了掌,“很好听,让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会弹琴啊。”
顾南惜说的直接,乔靳安听了,微微一笑,“我会的东西还很多,电子琴,口风琴,鼓,萧,还有你最钟爱的吉他,我都会。”
“你会这么多乐器,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顾南惜很受挫,乔靳安挑眉,不置可否的道,“听说决赛那晚白桐会请一个神秘人物上台助阵,你呢?要不要我上台帮你?”
上台弹琴?
他髹?
这也许……会引爆全场吧。
顾南惜脑补着他徜徉在聚光灯下的唯美画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和你的绯闻都快炒熟了,要是再让你上台帮忙,我就算有十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媒-体把我和你捆绑在一起,让你觉得丢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乔靳安追根究底的问着,顾南惜心里打着别的算盘,但这算盘,自然不能跟他说,忸怩了番,只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怕胜之不武,何况,看你跟白小姐关系挺好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我怕她会不开心,从而影响到你们两人的关系。”
“这么说你是为我考虑了?”
“对啊。”
顾南惜不走心的点头,直觉他们这些豪门的公子小姐们太会玩,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的,总之,不是她能掺和的。
何况,她又不是非要拿冠军不可。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想着,便问出了口,“你是乔家的独子,白桐为什么喊你二哥啊?”
她对他的私生活,潜移默化中,愈发的感兴趣了。
顾南惜愣头愣脑的问着,乔靳安知道她这话问的纯粹是出于好奇,并未怀有任何不纯的目的,当下,只轻描淡写的回答她,“这个以后你自会知道。”
切,又卖关子了。
他不想说,她自不会勉强他,悠悠然的席地坐了下来,丝毫不嫌脏,“这里本来是一个空壳,是我和榛榛、秦朗一点一点装饰起来的,这些,是我们共同的梦。”
“当明星的梦?”
“不是,是永远开心的生活在一起,成家,生儿育女,做我们共同喜欢的事,然后……再慢慢老去。”
这是她们的约定,而今天,她带他来这里,说给他听,也是想让他知道她喜欢她之前的生活,喜欢她的朋友,更是与秦朗有了共度一生的誓言。
顾南惜脸上的笑,阳光而明媚,唯那眸底,含着丝小心翼翼,乔靳安认真的听她讲述着,面上神情,看不出喜怒,等她说完,才略有所思的点头,阖上琴盖,撩唇,缓缓道,“听着很不错,不过,有些梦,只适合两个人做。”
话,似是而非。
像在暗示着什么。
顾南惜心神微荡,眉间,拢着一抹愁绪,乔靳安抿着薄唇,却不再说话。
这一天,时间过的很慢。
慢到两人一起待了一整天。
……
决赛之夜,如期而至。
观众处,虚无坐席,那亮闪的荧光棒,似浩瀚的海洋,飘渺恢宏,前台的热情和后台的紧张准备,恰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化妆室里,顾南惜正补着妆,适时,傅景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凝着镜中妆容精致的她,大方一笑,“今晚好好表现,冠军一定是属于你的。”
“谢谢傅姐。”
顾南惜转过身,回了她一个大大的暖笑,“傅姐,谢谢你这两个月里一直照顾着我,今天过后,赛事就结束了,我有点舍不得你。”
傅景烟整过容,所以,顾南惜根本不认得她就是当年孤儿院里的那个专门和她作对的阿桑。
况且,傅景烟的脾性变了很多,早已没了小时候的盛气凌人。
认不出,也是正常。
顾南惜是真心待她,而傅景烟,混迹娱乐圈多年,早就学会了如何做人,听了她的话忙笑着给了她一个宽慰的拥抱,“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等比赛结束,我请你吃大龙虾!”
“恩恩。”
“……”
傅景烟面上功夫做的足,交待了她在台上需要注意的点后,便出了化妆室,而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看着那个站在窗边吞云吐雾的男人时,眸底凝着抹深浓的爱意。
她缓步上前,在他身边站定,而后,取了他指间的烟递至唇边,慢慢的吸了口,“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觉得呢?”
乔靳安单手抄兜,睨了她一眼,语调轻疏。
傅景烟吐着烟雾,伸舌,在那唇碰过的地方舔了下,细细思味了番,才仰头看着他笑道,“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我觉得算。”
“你觉得算就算吧。”
他垂眸,掩下那微起的厌恶,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
乔靳安作为投资方特邀嘉宾出席,座位和评委席并排,他如此看重这个比赛,多半是为了顾南惜,傅景烟深知这一点,却仍旧有些无法释怀,“乔少,你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