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刘媚的身上绝不可能一条毒蛇的,因此也做好了跑不掉的准备,但是刘媚虽然嘴上说着今后便为了师父与我们为敌了,手上的行动却并未跟上她的嘴,这一条小蛇射出来之后,她也有些怔怔的看着玄武的手。有些发懵的感觉,仿佛那只手上的伤痕,与她无关似的。
冯书桥此时早已松开了大巫师的脖子,大巫师粗喘了几口,也缓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刘媚,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刘媚的眼泪汪在眼睛里,几乎快要掉落下来,良久。终于道,“师父,媚儿回去再想别的办法来救你。”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不止为何,虽然我们这些人全都中了刘媚的暗算,但是我已然觉得她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和我们作对。
冯书桥看了看大巫师,“你徒弟走了,消停些,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大巫师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送我下去吧,倒是想歇息一下了。”
冯书桥冷声一声,将大巫师提到楼梯口,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大巫师踹了下去。大巫师猝不及防,终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发出几声闷哼,便没有了声响。
吴阳阳的脸上是解气的表情,“活jb该。”
我抓起玄武的手,“这可怎么办,这手不是废了吗?”
玄武一直都用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那只中毒的手,此时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不过意识大概还有一点点清醒。虚弱的说道,“把我受伤的手砍掉。”
我心内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不可如此,他已经比常人少了一条腿,若是再失了一只手,那他如此活着,也未免太累。鸟私池巴。
吴阳阳突然“哎哟”一声,“这是什么?!”
说着,他已经缓缓地走到墙根处,捡起两个小小的纸包。只见那两个纸包一个大一个小,都散发出一股似药似花的香味。冯书桥突然歪起嘴角一笑,“拿过来。”吴阳阳扔到冯书桥小的纸包,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膏体,他用手指头挑下一块,将玄武的手面抹了淡淡的一层,又将大纸包也打开来,里面还是很黑黑浓的膏体,他将那些膏分成三份,帮我们三人身上红肿起来的伤口全都抹了一些。那膏药一上身,我立即便觉得原本红肿奇痒的位置,清凉无比,就连脑子都清醒许多。
我终于明白了冯书桥刚才捡到纸包之时,露出的那个笑容的含义----刘媚并没有真的与我们反目,也许是为了在她师父面前表现得乖巧,也许是方才她确实下定了决心,但是最终还是后悔了,她还是在乎我们这群人的。所以,她临走前,将自己下的蛊毒的解药全都留了下来。
玄武也笑了笑,“刘媚倒是个有些意思的人。”
“只盼她不要一直这么有意思,我可不想再玩这种过山车一样的游戏了。”吴阳阳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惊呼道,“这药真是药到病除啊,已经好了。”
我们也哦度发现刚开始鼓起来的那些红包,全都落了下去,岁还有些红,但是不再肿痒了。玄武徒手抓蛇,那只手上的蛇毒却要厉害得多,伤口没有再恶化,但是也没有很快的便消肿下去。
玄武道,“这对师徒之间,一定也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看他们,似乎并不是一条心,刘媚每次看大巫师的眼神,都带着些惶恐,而大巫师每次看刘媚,却都有些试探的意味。”
“我也看出来了,可是现在大巫师在我们手上,刘媚也确实在一心一意的营救啊。”吴阳阳道。
我白了他一眼,“方才你可也是和她撂了狠话的,怎么墙头草两边倒,风还没刮呢,你先摆动起来了。”
吴阳阳脸上微红,“我刚才不是见她对我们都下手了,一时怒极攻心嘛……”
“你们就别自己搞分裂了,现在最最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找出书桥的尸体,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刘媚师徒之间,自己也有些毛病,那么趁着她们现在没有聚头,是我们把刘媚攻克下来的最好时机,也许她有什么把柄在大巫师手上,也许她很害怕大巫师会对她怎么样,不管如何,只要我们搞出她为什么对大巫师的命令言听计从的缘故,便可以解决这件事了。”玄武冷静的分析道。
“可是现在刘媚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啊。”吴阳阳摊开手无奈道。
冯书桥却和我异口同声道,“我知道!”
冯书桥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旋即我们都道,“你先说。”
最后我们两人都笑了笑,闭嘴不言,吴阳阳不耐烦的问道,
“到底在哪,你们别在这个时候玩心电感应,把我们晾着好吗?”
这一次终于换到我抢先答道,“刘媚一定还在那宝殿之中,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炼蛊人,又是女子,因此对同为女子的月神的崇拜,可以是发自内心的,绝不像你们被迷住的时候,那种盲目的追从。”
吴阳阳被我戳中痛点,脸色微微一红,很快便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要再探那宝殿?”
“没错。”冯书桥点头道,“我猜,宝殿中的那些香烛,都是刘媚点上的,看她师父在神像前大言不惭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信奉这女子。”
众人一合计,只好决定再探无名湖底。
只是此时已经快到天亮,小无情很快便会醒来喝奶,而玄武被蛇汁沾上而中毒的手,也是不可能跟着再探一次宝殿的。
于是大家便决定,由我和玄武留下,不止看家护院,还可照顾无情,而玄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