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爹爹娘亲同回了竹屋,爹爹将娘亲置于冷凝棺内。此棺深埋于地宫,地宫,是一个地处阴寒之地的地下宫殿。终年寒冰不化,本是用于夏季避暑冬季修炼的的好去处,现在却成了一座墓穴。
冰凝棺,是一极具灵力的棺木,它不仅具有使物体更古不化的能力,还可以使物体还归至生前最美的容貌。它唯一做不到可能就是让生死颠覆,轮回翻转了吧。
爹爹将娘亲置放在这里,一是为了终年都能缅怀自己心念之人以解相思,二则是为了自我忠诉和告诫,只相信她是睡着了,只信她是做了一场不会醒的梦。
见他这般欺骗和隐瞒自己,我却不忍和他说清楚道明白。我站在爹爹的身侧,倾听了他和娘亲诉说了很多的过往之事。娘亲脸上的笑容还未褪色,仿佛正在梦中和她的郎君共诉情怀,共忆当年。
我本想就这么安静的呆着不言一语,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声喷嚏打破了这静谧的画面,爹爹望向我,又望了望娘亲,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小兮,刚才光顾着同你说话了,却忘了咱们的南儿还经受不住这里的苦寒呢。”
说罢,爹爹便拉起了我的手,欲领着我离开此地。他慢慢的转过身莞尔一笑细语道:“小兮,明日我再来看你。”随即,我们双手紧扣着离开了地穴。
我分明能感觉到那只抓着我的手扣得很近,他是需要多大的信念才可以说服自己不去相信娘亲已经久逝人间的现况。夜半之时,我心有余悸的趴在爹爹声旁睡着了,可能只有在爹爹身侧才勉强能安眠吧,经历了生死历练的我,真心有点心累。
本以为经历了此次心结后,爹爹会如同酒醉之人一般,萎靡不振,虚度光年。没有预料到,他还是以强劲的心撑过了此劫。他原先那个会日日清晨唤我南儿的人,他还是那个待我如初气质温润的谦谦君子。
“南儿,南儿。”一只手轻轻的摇摆着我的肩膀,我有些迷糊,好像将梦境与现实相互混淆了。我撇开那只手,闭眼嚷道:“啊呀,今天星期天,没课,能别那么早叫我吗,烦死人了。”
看来即使在梦中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的人,只不过现实与梦境不同的,如若梦中的是现实,那么那个叫醒我的人就是虚幻。谁知,那只手又覆了上来,将我的发型都弄的凌乱了,我有些恼了。
于是环腿坐起身来泼妇般的叫喊到:“你丫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今天星期。。。。。。”这个天字还没从口腔滑出呢,便对上了一双诧异的深眸。我自知自己匮乏的言语无法圆满这乱七八糟的一段话,于是又想假寐糊弄过去。
脑袋没有如同预期那般枕在软软的棉絮上,而是直接被驾着抬了出去。这回可不是优雅的公主抱了,驾着的姿势实在是有些不雅观,原谅我没什么爱好,就好吐槽。
一个类似于过肩摔的放下动作,总算是给我彻底吓醒了。我呆呆的立在地上,瞅着四周。哎呦,这里怎么有点熟悉?哦,原来是当初练习御风术的地方,对于”落花流水皆无情“这般文绉绉的招式名称,我还是愿意叫他御风术,既简单明了,又朗朗上口。
我有些想明白了,想必这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式了,毕竟我才学习了一个招式,修仙路漫漫,看来日后的日子还长远着呢。我是时候做个天天向上好好学习的乖宝宝了,于是我抖了抖身子,一手抱拳,仿照着电视剧中的戏码说道:”请问爹爹大人有何招式指教指教,良辰必奉陪到底。”
爹爹显然不懂良辰是个什么梗,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我点头赞叹道:“南儿何时这般勤勉与学习了,那么为父今日便教你一好玩的招式。”我星星眼的望向爹爹,毕竟在这里若是身无长物的话,应该难以立足,即使有爹爹的威名的庇护。
如若再次被擒,却依旧只能在夹缝中寻得间隙,以谋存活。“爹爹,你所说的好玩的招式到底是啥,莫要卖关子啦。”
“你且看。”说罢,他以一手由头部至身体各部犹如复古舞那般抹过去,只见抬他所抹过的地方皆消失不见。
我当时简直是吓尿了,因为这种招式虽然略有耳闻,但亲眼所见却又别有一番心惊。
“爹爹,你在哪?”一个凭空消失的人,让我的不安骤然而生。只见一只手直接出现在我的耳边,扭了扭我的小耳垂。我顺势望过去,只见爹爹已经由局部直接衍生为整体。
“好玩儿,好玩儿。”我激动的竟然活蹦乱跳了起来。“快快快,爹爹教我嘛。”我厚颜无耻的卖萌撒娇道。
“好好。”爹爹亲切的抚着我的额头说道。只见他说完后退了几步,立于一空旷地段,伸出一只手,好像林间的色彩皆吸附于他的掌心。
他转眸对我说道:“南儿。这些皆是近似的色色泽,具有掩护视觉的作用,可以模糊人的视觉感受,不过这些只能作为基础的材料。”“然后,你且看着。”他将掌心几汲取的色泽洒向一望无垠的空中,那些零散的颜色精华竟均匀的的依附在他的身上,顿时他的周身同这竹林融为一体,身体的各部皆隐于林色间。
我有些丧气因为仅仅是汲取色泽这事,以我的能力大概都驾驭不来。见我的脸变了颜色,爹爹款款而来细声询问道:“怎么,南儿是失了兴趣?”我摇了摇头,终于说出了内心的顾虑同抱怨。
“爹爹,这您刚说的基础材料我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