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萧生夏依旧是愁眉难消,我连连向着他开解道:”安啦,别担心,我命大,就算真的有毒也毒害不了我的。“
萧生夏听了我的这番话后,丝毫没有神色缓解的迹象。
”你还不信了是吧?相信我,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继续豪言壮志道,这个时刻,我所能做的便是打肿脸充胖子,自顾自的声劝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本王仍是忧患,你的发簪可还携着?”萧生夏话落,我便知晓了他的意思,试毒是吧,这也是古装剧中惯用的法子啊。
我将他方才用以开锁的簪子,从随身携带的锦带中取出,递予了他。萧生夏接过了簪子,随后以两指轻捻着微侧于糕点之上。
簪子的尾部,起先并没有什么异样,正当我暗自庆幸时,别样的事又一次重现了。
那簪子的触及的位置,逐渐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离近了些细瞧,却发觉那周围已然有了腐蚀的迹象。
“这?当真有毒?”我轻掩住了唇口,随后惊呼道。萧生夏取走了簪子,随后将之弃在了一旁。他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相较之前则显得更为严峻了些。
他气什么,我死了,对他也并没什么实质的影响啊,顶多他也就落了个“克妻命”。
“别老是皱着眉头了,你看,我不是还没什么事吗,或许,或许我有抗体!这等毒为难不到我的!”我秉持着乐观的心态,尽量的想让气氛渲染的欢脱些。
许久未曾说话的萧生夏,此刻总算开口言说了一句,这句话语,竟让我心中平生了慌恐之意。
“此等具有腐蚀之效的毒物,本王领教的不多,但世间传闻过有两种剧腐之毒,中招时皆不会即刻便有反应。”
我并不知晓自己身上所中的,可否是此等鲜闻之毒,但我知晓的是万事定不可以。将自己逼入绝境。
“你别吓唬我了,切不说毒种不下其数,就论你自认眼见颇为浅薄,也不能断定我中的便是那种剧腐之毒啊?”
我依旧努力的慰藉着自己。这个时侯,若是连自己都失了勇气,哪里还能指望何人允你希望?
“阿南倒是想的开明,可本王……”萧生夏渐渐的没了声音,至于他后面所诉的话语。我仍是分毫未闻。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要想的事可远远不止这一件啊,比如说贺夫人的起了行凶之欲的事儿?比如说现在我们的安危处境?”
我即是在与他论着,同时也在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这个时刻胃腹处已然有了些许微妙的状况了,即使我很不愿承认。
“还需要说什么,事件已然整理的很清明了,贺夫人谋杀其夫,使得朝廷损了一名重臣。至于我们的安危,奈何她碍于本王的身份。也不会敢轻易行动!”
萧生夏所结论的事,我也曾想过,只是自己尚且没有那么好的口才将之理清罢了。
“今日,我们是仍呆在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回府以求安稳?毕竟如今的贺夫人,已经同那日我们归省所见的端淑妇人,相差甚远了。”
“我们还需呆在这里多留一日,至少,阿南你所中的毒,本王需求一个说法。”萧生夏定下了我们今日的规程。却独独参杂了我的因素于其内。
“没事,没事,比起解毒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将贺夫人戏弄~”我示意他离近了些。随后同他贴耳说道,这等时刻我已经不把他当作男子色鬼视之了。
萧生夏听罢,离远了些,并没有容色诧异的问上一声。难道,对于我所想出的阴招,他半点兴趣都不存在?
“你不听听?我当真是有个好主意哦。绝对够损!”我刻意的调动着他的兴趣,却不想他竟依旧是一副面瘫颜容,口舌都未开启分秒。
“得了,本来还想着以没事儿人的模样,将贺夫人好生戏弄呢,如今倒是没了兴致!”我百无聊赖,只得将捉弄之法暂且放置一边。
“你,稳定些呆着便是,别在生出什么事端了。”萧生夏横眉冷对,竟暗讽着我的玩闹之举乃是事端之本。
我本还想反驳上几句,可置气之时牵扯着胃腹处,更生了几分痛感。我原先是不打算将那份苦色显露于容色上的,可那阵阵袭来的疼痛还是迫着我冷哼了一声。
萧生夏本是距离着我还有一段步程的,可不过眨眼之瞬,他便迈步邻近了我的身前。
可能是屋室太过空荡寂静了,我的那声微不可闻的冷哼,竟传入了他的耳畔。天,这个时候极力维持的脸面,定是于刹那间要失了个干净!
“你怎么了?可是痛了?”萧生夏没有一如往常的嘲讽几句,他倏然而至的关切,着实让我摸不着调子。
”没……没事,不是痛。“我睁着眼说瞎话,简直连脸都未曾红透。萧生夏依旧没有放松凝着我的眼神,他上下巡察着,似乎想要将我看透。
”别看了,我都要被你看熟了。“我侧过了脸,心虚的躲避着他的眼神。像我这种人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点,被看上了几眼就濒临露馅的边缘了。
”阿南别胡话了,这样惨白的容颜,还谋算着装作无事的样子瞒骗贺夫人?“萧生夏提起了我方才信口开河的话语,倒是让我更为抬不起头了。
“你,老实呆着,我这便去将贺夫人好生试探一番。”萧生夏说罢,便将贺夫人送来的糕点倒置了许多。他很是奇怪,既然要倒为何不一并都倒了,非要藏着一块于怀中?
我心中虽是起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