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哪里是做事那般没分寸的人?这揍了萧锐的记忆,自是得全全消除于这些人的脑海中为好的。我扭过了脑袋,开始兴致满满的瞧向了脸上犹带着红色掌痕的萧锐。
关于方才我掌掴着萧锐的那段记忆,已经尽数的由着在场的众人脑海中抹去。可针对着萧锐,我却是使了一点小坏心,独独保留了他小部分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的脑海中仅仅只存着我方才打他的那些残损画面,而我同萧生夏的对话,我们的相争,他却是只字都不曾记得的。
“你!就是你!刚才是你打的本王!”萧锐见着我望着他出神,不禁向着我的指手画脚的怒斥道。“啥?堂堂的二皇子也有被打的时候,打人者是谁啊,真可谓是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大善事。”我故作懵懂的说着,心中倒是畅快无比。
“别装了,本王知道是你,当然,你口上定是不会承认。”萧锐自知之明的说着,眼神中也透露着冷冷的寒意。“是我吗?我不过一弱柳迎风的小小女子,那里敢动手于我们尊贵的二殿下呢?”我说着说着,便假意的装出了一副弱质女流的羸弱模样。
“不知各位在场的大人们能否为本锦儿做一回公正,方才你们可当真瞧见我打了二殿下?”我见着萧锐好似失了话语,便趁机掌控主权捏住了话柄。众位官臣包括沈池在内皆在轻声议论,而他们主观的话语大意都是不曾见着我动手伤人。
“多谢各位为锦儿说了句公道话,不然这殴打皇子的罪名可是不轻浅啊。”我说着风凉话,眉目中却满是得意的神色。“你!你等着!这笔账本王同你记下了!”萧锐同我示狠的说道,而沈池见况倒也步伐匆匆的迎了过来。
她的出现,于我而言不知是好事坏,若是她也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我同萧锐这本就仇深似海的关联约摸就更难理清了些。
“殿下,我们不能在同他们耽误时辰了,你忘了吗,我本最初的目的只是问出陛下所处之地啊。”沈池由着我的身上挪开了眼神,对着萧锐言道。此话一落,那厮方恍惚的忆起了这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真的说的一点也不错。当我们执迷于争吵中难分胜负忘怀正事时,沈池却是将一切看了个通透明朗。她的话语唤醒了萧锐,同时也改变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考虑到了此地耳目众多,定是不能迎空而上,施行飞仙之术的。所以依着现在的状况来看,也只能抓准时机,趁机溜跑为好。我瞅了瞅萧生夏,却见着他点了点头,竟像是听懂我心中的想法一般。
“对了,二哥可还想知道圣上如今所处的地界了。”他转开了与我对视的双眸,重新引到了这个话题之上。“这自是想的,不然本王会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同你多话!”萧锐的态度依旧那般嚣张,我真后悔自己的术法中少了使人失语这一项技能……
“那我告诉你,你快些去罢。”萧生夏淡然开口,随后告知了他的萧帝的去处。“太医局?你把父王一人留在太医局?”萧锐的话语中满是惊诧,他反问着,萧生夏却是不理不搭。
“怎么不说话啊,你把父王一个人留在太医局吗!”萧锐依旧反复的问着,从他焦急的口吻中,我却根本分辨这是真切的关心,还是说仅仅只是刻意于朝臣面前排演的一场戏码。
“好了,不说便算了,本王也是糊涂,早早的就该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了。你定是不满父王时隔多年后方承认了你的血脉,所以心胸狭窄的将父王一人放之医局任其自生自灭!”萧锐自圆其说,一个人费力的攥演着戏码。
“罢了,同你多说无益,各位大人们,你们可有人愿意同着本王一并去太医局,探望父王!”他以着横眉冷冷的扫了一眼萧生夏,随后转换了面孔对着身后的众位大臣言道。“臣等都是愿意的。”官臣们齐口同声的应答着,脚步也循循缓缓的赶赴而至。
“你们也别想着推辞,都随着本王一并回去。”萧锐同我们言着,话语中尽是命令的口吻,看来,他显然是妄自的将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我瞪着他,不予回答,而萧生夏那厮却是点了点头,认同了他不离开的做法。
“你疯了罢,我们难得出来,现在还得跟着这货回去?”我凑上了他的耳畔,轻声的控诉道。“你听着,这是一计,若不口头上的答应他,哪里还能寻到机会离去?”萧生夏同等音量的回应着我,话语倒是让我心中的焦躁有效的平息了许多。
“好吧,知道了,那见机行事罢。”我表态着,同时也拉开了同他的间距。“咳咳咳。”一声犹带浮夸的咳嗽冷飕飕的传至耳畔,此时我方见着萧锐那厮正以着异怪的神情将我们二位打探。“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啊。”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我便连连开口质询了一声。
“呵,还问着本王干什么,难道二位还不打算挪移贵脚速速的行起步?本王同着各位大臣可都还等着你们二位领路呢。”萧锐说罢,便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在场的众位大臣。
“呃,微臣们不着急。”“是啊,并不着急。”几名官臣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这等模样这番话语,倒是莫名的戳中了我的笑点。叫你萧锐何事都说的那般不留退路,这回话语被推翻打到了自己的脸了吧~
我止着笑意,静静的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