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了眼帘,备着迎接这最后的一重考验,这次的我定会冷静处事,不会像上次那般混淆真假。?rane?n? .?r?a?n??en`眼前的视野渐渐地显现而出,而这个地方我却犹为陌生,姑且可以算作是一片类似于沙漠的地界罢。
天空上高高的悬挂着炽热的艳阳,周围的景象也好似随着高温慢慢的蒸腾起来。“这是哪里,这算是什么考验?”我没有头绪的呼喝着,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可面对着这样感同身受的灼日,又有几位能者能够静下心来?
正当我踌躇满心,不知如何是好时,所谓的npc玩家也总算发出了声讯。“孩子,这是我们生活着的炼狱啊~这个地方终年烈日高照,所有的粮食都因着暴晒而枯败损毁,这里人啊,几乎都是凭借着强烈的求生之欲,方能苟活于此的啊。”
一位老者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到了我的耳边,而我随意的一掸眼,便也瞧见了那说话者的真实模样。
他有着一张灰黄的面容,皱巴巴的,像大叶柞树皮,七横八叉,满是沟坎。他的眉眼间挤满了愁苦的皱纹,像极了一条条干涸的沟渠。这样的一位老人能够在这般严峻的环境下活下来,其求生之欲的确是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我看着他那憔悴沧桑的面容,和那因着暴晒而皲裂的双唇,一时间半个字眼都挤不出来。“孩子,你既然能够出现于此,且相貌具佳,那么你一定是上天特地安排而来,拯救着我们的罢。”见我不言不语,那老者倒是凝视了我许久,随即道出了这番话语。
“哈?拯救?谈不上罢,我来这里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啊。”我耿直的说着,一时间倒是没想那么多。“不,您一定是上天安排来的,您救救我们罢,我们身处于此,真的仿若罗刹阴狱啊!”那位老人固执己见,似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这外来人的身上。
他不休的说着,手也攀附上了我的胳膊。见着他也着实算是一个可怜人,我连连安抚着他,让其镇定冷静少许。“老人家,您也别慌,就当我是来帮你们的,但也总该让我了解了解你们这里的危难何在啊?”
我问询着,心中也想要尽快的将这件事弄个清楚。毕竟就算我能等,萧生夏那厮等不了多久啊,若真是因为我的时辰延误而断送了他的生命,那我可算是背了个不轻的罪名。
“公子同我来,你随我来看看便知道了。”老者说着,便领路于前,想要带着我一探究竟。但,等等!公子,没听错的话,他刚才是叫我公子的说?我心中诧异,却没得时间顾虑起了自己颜容上的问题。
我们一路走着,沿途也忍受着烈日的烧灼。不过是一个设定的背景吗,没必要这么逼真的罢,我一边伸手怒抹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滴,一边则是默默地抱怨吐槽着。
“公子你看,就是这里了,这是我们这些侥幸存活下的子民暂住的地方了。这里终年炎热烈烤,且水源匮乏,能够有这样一间破败的石瓦屋栖身,已经足以让我们安慰了。”
老者指了指四四方方的瓦砾房,同我说着。他话落片刻,那一眼便可以看尽的瓦砾房中,便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了一双双带着渴望眼神却又透彻的双眸。
他们应该都是在这个炙热难耐的地界,凭着自己顽强的信念勉强撑下去的难得之人。而我的出现,与他们而言真的能够产生什么微薄的的作用吗?我心中深思着,转而便备着这一双双眸子的主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阿爹,这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于苦难之中人吗?”“嗯,是的,应该就是他了。”“那阿爹,他可以让死去的娘亲也重新活过来吗?”“这......”老人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中,周围一并存活下来的子民也黯然哽咽。
他们一个个的虽是神色苦痛忧愁,可眼角处却连半点泪水都挤不出来。他们缺少水源想必已经历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如今甚至连着哭泣都难以催发出任何一滴清泪。这等惨况看在我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心疼不已呢?
可心疼归心疼,理智却还是得有的。我并不清楚这个考验要旨在哪里,可我清楚地是有些话即使说出来很残忍,却还是存着说出来的必要的。
我几分沉重的看向了最先同我说话的那位老者,随后握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可能我的话会让你们颇为失望,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其实,我出现于此并非上天安排,而你们的苦难我也不一定存着能力解救。”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应该就是上天派来这里的救星啊。您瞧您样貌俊朗,容色清丽,完全就是一副仙人的模样啊。您开玩笑的,您定是在同我们这些久逢甘露的苦难子民开着玩笑。”
老者极为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而围在我周围的另外几人倒也附和着的尬笑了几声。见着他们自欺欺人的模样,我心中更为可悲了些。我重新整理着言辞,随后同他们继续开言着。
“请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能够帮了你们。可若是可以拿走我的什么,便能换来你们的水源丰硕,天朗气清,我想我是愿意的。”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老者的双瞳中也好似闪过了看不清明的目光相视。
“阿爹,这位公子哥哥都说不是上天派来的,那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这个地方这般让人生不如死,我们还是能多活上一时算一时罢。”老者的孩子心地善良,而他这般懂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