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叹惋着,咨问的话语也由着嘴边溢出。“怎么,二皇子,难道您现在还是不打算再和我多说些什么吗?”萧锐那方择选了沉默,过了片刻的停歇后,才将一切做了详细的说明。
“哦?原来你也是被萧生夏设计了的人。哼,我真想到他萧生夏的心思已经细腻到了这等程度。本以为啊,他只是想着将我软禁,阻止着我的行动,却没想到,他竟还能在限制我的同时将你也视作了鱼饵。”我感慨着,萧锐倒也出奇一致的点头首肯了一番。
“哎,也怪本王疏忽,太过小看他萧生夏的计谋了。可如今这等情势,本王又当如何?你无法外出,我抑是无法抽身离开......”萧锐深沉的叹息一声,话语中也是流露着无望之感。
而我,情绪与其相反,倒是没有因着的他的话语,而轻言了放弃。我将手由着缝隙中慢慢的伸了出去,随后便感觉好似双手被一双大掌突如其来的抓握在了掌心。啊喂喂,这能不能按着剧本来演,难道他萧锐不应该是老老实实地等候着我的”出手相救“吗?
我心中默默吐槽着,随后便与他抓握着我的手起了挣扎。”你干什么呃,我这是在想着法子救你,你这样把握抓着我量只能落了个同归于尽的下场。相反的,如果你现在松开我,我所想尝试的方法没准还真能救了你。“萧锐听着我的话语,那双手的力度总算是有了疏松之况。
”好,我就信你一次。“说完,萧锐的那双手这才甘愿将我“无罪释放。”“哎......也真是服了你的,就一只手能够自如活动,还能够那么不安分,竟给我生乱。”我抱怨了一声,随后开始巧动着指节,进行了曾经在陆赋谣上只独独扫过一眼的“分离之术”。
“你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挑衅本王吗?”萧锐没头没脑的猜测了一句,着实让我哭笑不得,哎,修炼之人的世界,寻常人果然是无法肉眼理解的啊喂......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锐又一次发起神经,而我则是耐不住性子,不恭敬的对他吼了一声。“喂,别吵吵!我这是在干正事呢,你要想速速和这扇门分离,就别给我瞎叫唤!“
话语说完,门的那方总算是有了暂时的消停。哼,这欠管制的人就该好好的凶他一顿,瞧~经过了这样一通教训之后,不是老实了许多?我暗想着,随后继续专注神情的拧动着双指。哎,这个术法也是异怪,你分离就分离咯,为何还非要这么麻烦的将自己的手指折腾?
我几分蛮远的想着,随后便听闻了门的那边,倏然传来的话语。”嗯?真的可以,你......你真的没有戏弄我?“萧锐说着,两只手叠合的重量一并搭在了我的单手上。我去,我是躲不了这双手了吗?我黑线了几秒,随后抽开了手,重新将身躯的各个部位都收回了屋室之中。
”好,现在你出来吧,我可以相信你,然后和你共同谋划着对付萧生夏的计划了。“门外的萧锐沉默了片刻,猝不及防吐露的一句话却是让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喂!我倒是也想出来啊,但是我能出的来吗?若是能的话,我又怎么会甘愿傻乎乎的呆在里面,面对着冷冰冰的四壁呢?
心中郁结难当,可最后转化到嘴边却还是成了一句苦口婆心的解释话语。“哎,我也是想出去的。可是我记得,最初的时候,我便和你说过了自己的能力尚且不足,根本无法化解萧生夏定下的圈禁。现在,也是一样,我根本逃不出这间屋子的。”
我的话语说完,门外的萧锐便恍若行尸走肉般的,整个人顺着门扉瘫了下去。他影印在门扉上的背影渐渐的向下滑去,而他的沉重叹息更是存在感极强,竟挣脱了我的耳膜直接传送到了我的心里。
可叹息归叹息,它始终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这般想着,也同时净化着心灵,费心排解起了心中的负情绪。在经过一番的自我洗脑后,我总算是再次重新拾起了理智,将事情考虑的更为周到了些。
首先,就着时间和情境来说,最为要紧的还是萧锐应该所处的地界。他不应该逗留于此,所以我最为优先要考虑的便是先将他劝离于此的事儿。
我深思了少时,整理着言辞,随后一切话语思虑完备后,便对上了门扉间的那道仅存的缝隙,和他说起了一大串的劝诫话语。萧锐的反应好似未闻,而他颤抖的肩膀也由着缝隙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怎么了?你是在哭吗?是的话,又为什么要哭?“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的问出了声,即使压根没怎么期待他会回答的事儿。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萧锐他竟然破天荒的回答了我的话,同我说起了他”男儿轻弹泪滴“的种种因素。
一,他是懊悔自己的无能无力,二,他是在为其母妃即将遭遇种种刑法而深深担虑。一份对于母亲的真挚情感,纵使他是一国的王爷却也是无法逆改的。我渐渐的同情起了眼前的这个哭的伤心,却不愿意扭转背影让别人瞧到他心碎泪滴的男子了。其实,说真的,将他变成如今的这副摸样,我其实也是存着不可获取的主要因素。
没办法,自己曾经犯下的过失,能够弥补的就要尽量的去挽留。我再次将手指伸了出去,轻轻地点了点萧锐那略显削弱的背影。曾经,我是有多么的憎恶这个人啊,曾经,我是有多么希望亲手毁掉眼前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