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妹妹在北京过得怎么样,回头还得去看看她。此刻我无暇再去顾及玉佩等等的一些琐事,只得陪林晴和老道去火车上买点吃食。林晴本想跟来,我担心她的旧伤复发,于是就让她在火车包间里休息。
老道边走边对我说:“娃娃,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我道。
“你真想跟那个女娃娃去北京过私人生活?”老道往我手里塞了份盖饭。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再去冒险了,但是那两本古卷我又不想就此荒废,我看我回头还是都交给我老叔。你们的事我不想再掺和了,林晴换眼角膜还得需要一大笔钱,回北京后我先找王金定要属于我自己和三桂的那份钱,能不能要得到还是个问题。”
老道把钱递给推车员,手里端着一碗米汤,随后转过身问我,“你真的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点头答应,“没错,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老道身后有个彪形大汉想要起身,老道转身正好堵住了大汉的去路,老道脸上肌肉略微颤抖,侧过脸对我说:“你再说一遍。”
我看身后那个彪形大汉不太好惹,便拉了一把老道,我碰到老道的胳膊肘时,明显能感觉到老道的肌肉正凝成一团。我道:“反正林晴还需要人照顾,我不想去了。”
老道把手里的米汤碗往地上一砸,汤碗被砸的变形,米粒飞溅,汤水横流,周围的人吃了一惊,老道身后的彪形大汉怒道:“你这老头儿吃了豹子胆了吧?!他妈的,今天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自己个儿姓啥!!”
彪形大汉站起身挥起拳头朝老道后脑打去,老道一个反转身,双手并用捆住彪形大汉,随即顺势向上一拽,彪形大汉一声惨叫,老道将彪形大汉向前一甩,反转过肩摔。彪形大汉倒地不起,身旁的一名女人失声尖叫,火车上的旅客无不咂舌。
老道冲我吼道:“李天我告诉你!普天之下所有能成大事的人,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窝窝囊囊的,你这一生就想这样过去?!啊?!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跟我走,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跟你说的话。老道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林晴的眼睛是个啥情况,你真以为他那爹会给她治?她后妈会答应?别做梦了!你要是对得起你祖父,对得起你父亲,二十天后,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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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唇一直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那个在心底里早已被浇灭的火柴好像又逐渐被点燃起来,我的心中似是有一个人在声嘶力竭的呐喊,那是我,一个迷失了本真的我。以前,在我的眼中,只有钱,似乎才可以洗刷一切,但现在。
我不想听那些学者每天都说,钱是身外之物。因为他们不知道穷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很多事情你都办不了。如今的这个社会,人人都爱钱财。我又何尝不是呢?从小看着那本《分金定穴》,很多的秘笈早已牢记在心,倘若现在不发挥点儿作用,以后的以后还不知该怎么去接受。
我不是那种生性勇猛大胆之人,我没有老道和老叔的足智多谋,没有秃子滚刀肉的身手,没有三桂的勇猛,没有林晴的头脑,也没有王专家的学究。只有那套牢记于心口之间的“分金定穴之术”和“寻龙诀”。
我点头:“我跟你去。”老道拍拍我的肩膀,二人刚要离开之时,两名列车员拦路道:“刚才有一名叫林晴的同志举报,说这里有恶性伤人事件,果然,你们俩谁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