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看到我走过来,终于是现出了他真实的面貌。
孙敬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早知道我就不给你那个碗了,把你那个朋友救醒之后谁知道他那么多的事情,让我白白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哑巴。”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对孙敬说道:“这些都是不可抗逆因素,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三还没有睡着,他好像对那种水上瘾了,他说不喝那种水就睡不着觉。”
孙敬望了望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那种水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你的朋友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不然的话轻则丧命。”
“轻则丧命?”我被孙敬的话吓了一大跳,人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我赶紧接着问孙敬道:“轻则丧命,那如果是重的话会怎么样。”
孙敬张了张嘴,看他的样子好像有很多话想说,我正满心期待地等着他说说看还有什么比命还要重要的时候,孙敬突然笑了笑,对我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我不是说让你出来找你有点事情吗,你现在就去村口写着三风村三个大字的大石头那里,在那里有个人在等你。”
“谁在等我?”我问孙敬道,我实在是好奇这个点会有谁在那里等我,是张导阿飞?还是瞎子那爷,想想好像都不是太有可能。
孙敬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叫陈礼,你认识吗?”
“陈礼?”我岂止是认识这个人,我对他了如指掌,他是陪伴了我四年的大学班主任,你说我能不认识吗?
我惊奇地问孙敬道:“陈礼,是我大学四年的班主任,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礼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怪老头,那个专门和学校领导对着干,结果这都快要退休了,连个副教授的职称都没有评上,不过这个陈老师在我们学生当中的口碑还是相当得好,我和领导做对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替我们学生着想。
孙敬又摇了摇头,说道:“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做什么,我只是收了他的钱,收入钱财,替人办事,你就别多问了,你去了知道了。”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陈老师给你钱了。”我问孙敬道。
孙敬有点不耐烦地对我说道:“哎呀,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点,实话对你说了吧,这个叫陈礼的人给我烧了很多的纸钱,他让我来叫你去村口那里。你赶紧去吧,他好像找你真的有急事,我也得先走了,我还有事情。”
孙敬说着,他的身体在我的面前开始慢慢变淡。
我急忙叫住孙敬,对他说道:“先别着急走啊,你现在有什么事情?”
我的挽留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见孙敬的身子在我的眼里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不过孙敬在他消失的最后时刻还是说了一句话,他对我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回去数钱啊,那个叫陈礼的人给我烧了很多很多的纸钱,我以后不再是一个穷鬼了,我也是一个暴发户了。”
“孙敬,孙敬?”我连着叫了两声,可是在这清冷的夜里,回应我的只有微微的西风。
陈老师来了,他在村口等我,他找我有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今天的存在安静的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在去村口的路上我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和我的呼吸声。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我终于是来到了村口的大石头旁,我摸了一下这石头,石头上铺了一层露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冰,月光下这石头闪着微微的光,不知为何,我看到这石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陈老师,陈老师?”我站在石头旁边大声地喊了几声,我的声音传下了很远,我似乎听到了我声音的回声。
陈老师不是说在石头这里等着我吗,现在他人去哪里了,我又喊了几声,这时我借着月光看到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
我以为这个人影是陈老师,没想到人影走近后我一看竟然是孙敬。
我生气地对孙敬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耍我,这大半夜的让我在这里等人,我都喊了好多声了,也不见陈老师的影子。”
我的话刚出口,转念一想这孙敬应该不是耍我,因为他说的是陈礼在这里等我,而不是说有个人在这里等我,他如果是单纯地想耍我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大学班主任陈老师的名字。
孙敬见我生气了,他对我说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正在家数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还有点事情忘了对你说专门又赶了归来。准确的说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是错的,是那个叫陈礼的人给我烧纸钱让我把你叫到这里没有错,不过陈礼说让你在这等一个叫石夏的人。”
石夏?我再次被惊讶到了,一段至今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恐怖经历再次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石夏也是我的大学老师,他是教我们表演的。记得大二期末的事情,这个石夏老师给我们除了一道题目,说是让我们做一段能让他大吃一惊的表演,结果轮到我们班的一个哥们,他上去就给了这个石夏老师一巴掌,然后说他的表演完了。
可怜的石夏老师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心里想着这个哥们肯定是完了,轻一点来说是挂科,重一点来说让他退学都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让我大吃一惊的一幕上演了,只见这个石夏老师愣了足足有两分钟后突然两手一举开始鼓起掌来。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