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谋害皇后,罪行累累,按照周国的刑律她是要被处死的,朕只是让她去守皇陵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夏夏,你不用替她求情,孰重孰轻朕心里有数。”
上官泽对于妻子如此大度懂事更是羞愧,他的妻子这么好,他的祖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他如果不站在夏夏这边肯定让她寒了心,不值得。
夏小爱不再说话了,能把太后送出宫外,不时不时来让她恶心一下,她心里当然痛快。既然这是皇上的主意,她也劝过了,那她再也没有任何内疚的感觉了。
翌日清晨,太后被皇上专门拨过来的那些宫女送上了马车,直直的出了皇宫。
在离开皇宫之前,上官泽和夏小爱还亲自来送了她。
太后哭了一个晚上,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直直的拽住上官泽的手,“皇上,哀家真的知道错了,这一次谋害皇后是哀家不对,哀家愿意替皇后道歉,你不要送哀家到皇陵去好不好?以后哀家再也不管你后宫的事情了还不行吗?”
“皇祖母,朕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开玩笑。哪怕是去守着皇陵,朕也不会委屈了你的,如果你想朕了,朕每年也会去看你几次,还会有几位御医随行,你放心吧。”
皇上不敢流露出任何的犹豫和心疼,他害怕稍微一迟疑就再也狠不下心来了。
“哀家是你的祖母啊,皇上,你不能这么狠心,难道你想让朝中文武百官对你口诛笔伐吗?你不能这么残忍。”太后依然在垂死挣扎,她不想要离开宁寿宫。
“如果那些大臣敢说,朕会把皇祖母犯下的罪行给说出去,让他们自己评定,是非曲直他们心里能明白。皇祖母,时候不早了,赶紧出发吧。路上的时候再歇息两三次,赶到皇陵的时候估计也是下午了,朕只送你到这里了。”
上官泽将拽在他衣袖上的太后的手拿开,“你现在皇陵里反矢个月,如果实在不想资陵,朕让人在山下的镇子上给你修建一座行宫,到时候皇祖母也能在那里安度晚年。”
太后脸上笼罩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像是第一次见到上官泽如此真面目一样,她心瞬间冷得都冻僵了,“你心真狠。”
她知道求上官泽没有用了,在这时候不得不忍下所有的屈辱,像一阵风一样的冲到了夏小爱坐着的轿子前面,用从来没有过的卑微的语气祈求道,“皇后,哀家知道这次的事情深深的伤害到了你,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心里生气了。不过念在你的身体还能医治好,念在哀家没有酿成大错的基础上,能不能放哀家一马,让皇上不要把哀家赶出皇宫,哀家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算是哀家拜托你了,好不好?”
她走了皇宫,要到寒冷偏僻的皇陵去住,那种艰苦的环境肯定会把她给逼疯。
轿子里的夏小爱沉默着没有说话,太后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掌心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不由得催促道,“皇后,你倒是给句话啊。”
“皇祖母,如果以前你底下的妃子下毒让你生不出孩子,你会放过陷害你的那个妃嫔吗?”夏小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谁敢给她下毒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她肯定将那个妃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怎么可能还放过她?太后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肯息事宁人。
透过轿子窗口缝隙的夏小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太后的眼神,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也不肯放过害你的人是不是?既然你不肯放过害你的人,你凭什么要求本宫放过你?别人都要为犯的错承受惩罚,太后也不例外。本宫不会原谅你的,就像你心里一直恨着我一样。”
夏小爱冷漠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太后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被掐断,她恨得想要弄死夏小爱,然而这时候她就像被拔掉牙齿和砍断爪子的老虎,哪怕咆哮的声音再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能笑到最后没有,夏小爱,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太后歇斯底里的诅咒道,她想到接下来在皇陵里的痛苦生活,整个人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皇祖母还是快些启程吧,皇陵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呢,路也不是太好走,去得晚了赶夜路更加不方便了。”
夏小爱懒得跟这个心理变态的老女人多费口舌,她也不知道以后上官泽会不会变心,至少在男人没有变心的时候她要把握好现在,以后如果真的伤心难过了,她就守着孩子过日子。
“皇祖母,你保重身体,朕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上官泽害怕太后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让夏小爱难受,亲自过来扶着她上了马车,让侍卫赶着车离开了皇宫,朝着京城郊外皇陵的方向赶去。
太后怀着满腔的怨恨和不甘,带着所有的不舍离开了皇宫,这一次离开皇宫,她果然直到死都没有再回来过。
在往后她后悔莫及的想要再次回来,想要和皇后冰释前嫌的时候,想要疼爱皇后所出的那几个冰雪可爱的孩子的时候,那些孩子对她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却跟她隔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想要时光倒流却再也不可能了。
等到太后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上官泽掀开轿子,对坐在轿子里的